优惠活动上线的第六天。
“郑总，昨天我们只增长了4000个客户，到现在累计1万7000多个客户，离目标还差98万人。”王泽惆怅担忧地说。
98万，还剩24天，平均每天需要4万新增用户，现在只达到十分之一。
“王泽，你别忘记了，互联网的产品要发展起来，需要一个爆点的。”郑长军说。
“这个我知道，但我们完全没有爆点。”王泽说。
“不，我们这个爆点或许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郑长军坚定地说。
“郑总，我们的爆点是什么？”王泽好奇地问。
郑长军眼睛露出精芒：“聚钱宝倒下的时候，就是我们爆点到来的时刻。”
“但这次他们准备了5亿资金，他们会倒下吗？”王泽质疑说。
“等着看吧，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郑长军意味深长地一笑说。
在郭明杰的办公室里。
“这数据真的没有问题吗？”郭明杰拿着数据表有点不敢相信地问。
“昨天确实新增了80万用户，我们都再三用模拟器检测，可以肯定这些用户都是真是的。”主管说。
郭明杰皱着眉头，这样的数据太浮夸了，浮夸到不得不令郭明杰多想。
突然郭明杰想到了什么，猛然问：“这些新用户中，有多少已经使用了优惠券的？”
“我现在去查查。”主管立刻说道。
过了20分钟，主管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去到办公室：“超过99%都使用了优惠券。”
“我艹，这群羊毛党，蛀虫，吸血鬼，还没完没了。”郭明杰明悟过来，愤怒一拍桌子骂道。
“查，给我狠狠地查，将这些羊毛党都揪出来，还有把那些羊毛党的新账户都堵死了，冻结了他们的账户。”郭明杰狠狠地说道。
“这些货真价实的账号，真的不容易区分哪个是羊毛党，哪个是真的用户？”主管为难地说。
郭明杰指着主管的鼻子骂道：“真的用户和羊毛党肯定有区别，你就去分析这些区别，然后加以设定辨别，不就能区分出来了吗？”
主管缩了缩脖子说：“好的，好的。”
这两天羊毛党的“白号”大概涌进了130万，再加上第二时间才被揪出的虚拟账户大概有40万个。
还有第一批被揪出的180万个虚拟账户，到今为止第六天，聚钱宝整整被羊毛党薅走了将近2亿。
优惠上线第七天。
郭明杰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已经完全不见之前的意气风发。
“郭总，“白号”的问题今天凌晨4点已经解决了，但昨天还是涌进了42万的羊毛党。”主管一脸憔悴，明显是彻夜未眠。
郭明杰揉了揉太阳穴，闭起眼睛挥挥手，示意主管下去。
这时在“光明圣斗士”企鹅群。
冰河：聚钱宝，将“白号”给堵上了。
星矢：我这次赚了不少，我可以暂时先歇一会了。
一辉：你们是赚了不少，我在长资金那里亏了1万，少赚了许多，我要按“套餐”继续上菜。
瞬：我刚刚去试了“第三道菜”，方法好使。
冰河：蚂蚱腿上也是肉，别忘了我们光明圣斗士的信念。
星矢：打到一切黑暗势力，绝不放过一条羊毛。
一辉：就是这个理，兄弟们我先去备菜了，这次我就不信长资金能躲开这一招。
星矢：三弟，理智，有时候得信这个邪。
瞬：对啊，聚钱宝的钱也是赚，没必要死磕这长资金。
一辉：你们别管，我这口气，憋着不舒服，我就薅不了这长资金的羊毛。
在某个论坛里，一条条帖子被顶置，其中标题:
《12元大量收购聚钱宝的老账户》
《8元无限量收购长资金的老账户》
优惠上线的第8天
“郭总，昨天有个奇怪的现象，大量以前的老用户重新上线都上线领优惠券了。”主管说。
“这是好事，证明我们这次活动，把这些已经丢失的老用户都吸引回来了。”郭明杰不在意地说。
“有多少老用户重新回来了？”郭明杰顺口问。
“将近30万。”主管看了看数据表说。
“这么多？”郭明杰有点意外地嘀咕道。
“算了，既然是老用户，问题应该不大，昨天新增用户有多少？”郭明杰说。
“有5000多个。”主管说。
郭明杰这时知道，这5000是最真实的数据。
类似的情景也发生在郑长军的公司里。
“郑总，正如你所说的，羊毛党已经想用具有一定活跃度的老账户来绕开监控。”王泽敬佩地说。
“都将他们的优惠券暂时冻结了吗？”郑长军问。
“已经将之前没有投资过的老用户的优惠券冻结上了，有投资过商品、项目的就没有冻结。”王泽报备说。
“很好，这样就将损失降低到最低了。”郑长军点点头说。
“其实羊毛党这招对我们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王泽得意地说。
“哦？”郑长军疑惑地看着王泽。
“本来我们公司创办时间就不长，老用户数量和聚钱宝相差一大截。”
“并且我们的用户将近40%都投资过，这批用户几乎不可能卖号。”
“剩余的60%，总量加起来，都不足40万，就算有50%流到羊毛党手中，也不过20万，就算我们不防备最多也是损失200万。”王泽分析道。
“我看你是飘了，损失200万都可以忽略。”郑长军故作严肃地说。
“郑总，你要和聚钱宝对比一下就觉得可以忽略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具体数据，但我才损失至少达到1个亿。”王泽辩解说。
“你呀，你呀。”郑总看着还没到30岁的王泽像个小孩一般，生不起气过来，笑着说。
“未来的几天是最关键的时刻，内部的情况你给我盯紧了。”郑长军收起笑容认真地说。
“嗯，我会的。”王泽一丝不苟地说。
“能否逆风翻盘，就看接下来这一波能否抗住了。”郑长军看了看外面的乌云。
这时在“光明圣斗士”企鹅群里。
一辉：这个长资金太tm鸡贼了，第三招竟然不好使。
瞬：什么情况？
一辉：我好生艰难才收到200个长资金，具有一定活跃度的老账户，我上号发现优惠券暂时无法使用。
星矢：这么神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情况。
冰河：长资金这样做不怕搞臭自己的名声吗？这样做很容易把正常的用户也错杀了。
一辉：我怎么知道这长资金是怎么想的？又坑了我将近2000元（恼怒的表情）
瞬：三弟，有些时候得信邪啊。
在郑长军的办公室里
郑长军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那些老用户的优惠券什么时间解除冻结？”
“很简单，只需要他们点击浏览商品2件以上就会自动解封。”王泽说。
可惜，没有羊毛党会去关注产品，更不会点击其中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