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魔都的正北郊，还有一座专门的肉人厂？”
面对桌上美味鲜嫩的肉排，斯特林一瞬间就没了食欲，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冷淡。
“嗯，是有这么一个加工厂。”
提及到这样敏感的话题，乔诺斯的声音也有些沉闷，这时候肯定不应该继续云淡风轻的保持微笑，所以这位恶魔先生正襟危坐着。
“这样的工厂不能留，而且整条产业链都应该被彻底摧毁，这是人类的底线！”
斯特林很严肃的说道。
即使帝国不去做些什么，那种吃人的工厂迟早也会被愤怒的人类所毁灭！
“是的，当然……人类有这样的要求，大家都能够理解，议会会通过这条提案的。”
乔诺斯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给出了一个承诺。
“不过这样工厂之所以能够存在，究其原因还是在帝国有着不少的需求……”
乔诺斯停顿了一下，他其实并不是很想在此刻谈论起严肃的话题。
这正吃饭呢！而且还是属于下班状态。
有什么事情等到工作时间再说不行吗？
“是的，所以这些对人肉有需求的所谓‘客户’们，将会是我们人类不可调和的敌人。”
斯特林非常平静的说道。
他真不是来这里享受的，一想到还有着千千万万正在记挂着他的同胞们。
他怎么可能放下一切心理负担，无忧无虑的吃吃睡睡？那是一种对信任的辜负。
“可惜那个厂子并不归我管辖，不过想必弗莱克会知道他应该怎么做的。”
乔诺斯摇了摇头，有些抱歉的说道。
弗莱克是一只实力非常强大的巫妖，挥挥手便能够召唤出海量的亡灵大军，在帝国的地位就像是战略核武器一般的存在。
它同样也是帝国国防部的部长，主管了大部分的军事事务。
而那家肉人工厂，就是弗莱克派系的一支名为食人魔的族群所开设的。
例如丧尸亦或是吸血鬼之类的亡灵生物，大抵都是它们的长期客户，每个月都会给他们提供大量的鲜肉和血液。
斯特林点点头，没有继续向前逼迫。
如果帝国不愿意在此事上有所作为的话，人类也会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来改变现状。
虽然餐桌上摆放的尽是一些名贵的山珍海味，乔诺斯更是为他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葡萄酒。
不过这一顿晚餐两人还是吃的有些沉闷。
毕竟想要达成彻底的合作，他们之间仍旧有着重重的矛盾，这些矛盾必不可能仅仅只是通过一顿晚饭就能够解决的。
“斯特林先生，我们一起去浴室吧。”
吃过了晚饭后，又闲聊了一会儿。
乔诺斯重新露出微笑，向斯特林发出邀请。
斯特林闻言愕然，重复道，
“一起？”
“是的，让我们坦诚相待，希望以后不要再有那么多的拘谨与隔阂。”
乔诺斯点了点头，说话有理有据。
斯特林虽然有些犹豫，但终究答应了下来。
…………
一进入到乔诺斯家的豪华浴室，
斯特林才真正切身体会到这个位高权重的大恶魔在生活上究竟是有多么的会享受。
直径足足有十几米宽的巨大浴池，琉璃一般的地面，各种瓜果饮料一应俱全。
同时这里还守候着十几名年轻貌美的人类少女，她们大都态度恭敬，身上只穿着一袭纱衣。
“斯特林先生，这些是我专门找来的人类少女，你觉得怎么样？”
乔诺斯拍了拍手，那些少女顿时恭顺的围了过来，为他们宽衣解带。
斯特林沉默了一会儿，问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
“难道她们都是奴隶？”
“不是的，都是雇佣而来的良家。”
乔诺斯苦笑一声，他都觉得自己找的这些少女应该是十分符合人类的审美了。
没想到这位斯特林先生仍旧是不为所动的样子。
不都说他很喜欢各种各样的女人吗？
“雇佣啊……”
斯特林微微点头，他想到了莱黑尼监狱里的那个狱卒。
若是合同很坑的话，有时候雇佣工甚至会比奴隶还惨的。
毕竟奴隶多多少少还是属于主人家的私有财产，弄坏了可能也是会心疼的。
但雇佣来的就没什么顾虑了，随便用，可劲造！即使是在雇佣期的那一两个月把对方直接给弄坏了，那也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
“你叫什么名字？”
斯特林看了一眼那位正拿着一块湿毛巾为自己擦拭身体的人类少女。
她看起来也不过18，9岁的年纪。
但是服侍起人来，却是十分熟稔。
“我是奥黛丽。”
少女有一头很明亮的金发，容貌精致，举止从容，说话的时候也比较有底气。
她似乎是很有分寸感，斯特林问什么，她便答什么，但绝不会去主动挑起话题。
“你经常干这样的事情？”
“不，这还是第一次。”
“那怎么会这样熟练？”
“我们之前都是在帝都女仆学院上学，陪浴侍寝是我们选的主修课之一。”
“呃……乔诺斯这次雇佣你们给多少索姆？”
“是完全免费的，能为魔族大人们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看着少女脸上那副温柔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斯特林摇了摇头，无话可说。
能够在帝国上的起大学的人类，无疑都是家境十分富裕的。
再加上这个世界的大学数量有限，每一个经受过高等教育的学生基本都会是社会上的精英和人才。
但是大学生与大学生也是不一样的。
一般如果是魔族毕业出来的话，很大概率会直接被安插进某些又钱又闲的养老系统。
但若是人类的话……大概率就只是社会上的牛马罢了，那些需要一定知识技术的脏话累活全归他们干。
“对了，你毕业了吗？”
想到这里，斯特林不禁多嘴问了一句。
如果他当时没有被那个牛头人给挤占掉进入帝国军事学院的名额的话。
此时说不定会在某一处前线的基地里当个小参谋什么的……
“没有呢，我现在是在实习。”
奥黛丽摇了摇头，她的小脸上微微发红，似乎有些羞涩。
“实习生啊……怪不得会没有薪资。”
斯特林的眼神飘忽，大概又是想到了如果他当时进了那所军事学院之后的场景。
在少女的这个年龄，他大概会在前线的某个大本营里充当一名打杂的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