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人。”面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多谢红魔先生帮我把迷路的小猫送回来。”
红魔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显然对面具人的话并不十分信任。
“这个给你。”面具人拿出一支装着蓝色液体的容器，“酬劳。”
红魔的眼睛在看到容器的瞬间骤然变亮。
“谢谢慷慨的荒漠之主，祝您拥有个美妙的夜晚。”
红魔近乎虔诚地接过了那支容器，而后迅速消失。
墨白（尔康手）：喂，你的规矩你的底线你的节操呢？
“别看了，他是不会再来打扰我们的。”冷冰冰的声音因为面具的遮挡更显得阴郁沉闷。
墨白无语地扭头看向面前的男人——无可挑剔的身材，难得不再中二的装扮。
一身修身西装倒是把他衬得人模狗样了。
就是脸上的狗头面具实在太辣眼睛，叫墨白半句好话都夸不出来。
他是真不知道司择渊这个家伙到底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丑面具。
“撒开，”墨白瞪一眼司择渊的手，“别丢人现眼。”
“怎么？连客气都不装一下了？”司择渊想起在星都机场的那次碰面，当时的墨白可是生分的很。
墨白面纱外面的眼睛弯成了两轮月亮：“尊敬的司大帅哥，请高抬贵手。”
司择渊抓着墨白的手腕像提木偶一样拎了起来：“喏，我抬了。”
“我时常觉得自己不是人，”墨白摇摇头，叹息着，“但这样看来，你才是真的狗。”
“……”被降维打击的司择渊不禁加重了五指的力气。
“嘶——”酸痛感从腕间传来，墨白一点都不坚强，迅速呼痛，“痛痛痛！手要断了！”
“哼。”司择渊的冷哼不近人情，但拿捏的手指还是松开了，“娇气，矫情。”
墨白撩开衣袖：“你看看，都红了——你再看看这里，”
墨白翻下一点衣领，“也是你掐的！咱打个商量，能不能别一见面就掐脖子抓腕子，显得你很变态诶。”
omega的指控只差声泪俱下，司择渊却半点不吃这套：“行，下次我改个地方……”
话音刚落，司择渊忽然发难，长臂困住墨白的一截细腰，温热的掌心贴在薄纱之上：“就这儿吧。”
墨白扭了扭：“这个姿势显得我很弱鸡，太没面子了。”
“面子这东西你有吗？”司择渊声音忽然就更冷了，“全星际都知道你为了嫁沅沢泗，专门去德安学院补习去了。”
墨白感觉到掐在腰间的力道正在迅速加大：“嘿，哥们儿，冷静点，不要一点就炸……话说我结婚，你气什么啊？”
“谁生气了？我只是——”
“替师傅不值。”墨白帮他把话说下去了，“人各有志，我也有我的难处，就像你，咱们明明认识五六年，你还不是连长啥样都没让我知道？”
司择渊盯着omega的漂亮双眼：“你想看吗？”
“不想。”墨白断然拒绝，反手摁在了司择渊落在自己腰间的手上，“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复杂的关系，师傅确实因为我死了，你若是要报仇，可以动手试试看。”
司择渊掐着墨白的腰，把他更往怀里拉了一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带回去关起来！”
“干嘛，你要玩囚禁play？”墨白颤抖了一下，“那恐怕不行，我的小身板弱得很，禁不住折磨的。”
司择渊喉咙里滚出一声怪笑：“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墨白这下是真情实意地打了个寒战。
他这个便宜师弟哪哪儿都古怪，说不定真有那么点特殊癖好。
墨白还想说点什么打消掉司择渊的变态念头，对方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司择渊半搂着墨白齐齐倒进卡座的沙发，并伸出一手，隔着面纱捂住了墨白的嘴巴：“别闹了，好戏要开场了。”
几乎就在司择渊刚刚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四周灯光忽地尽数熄灭。
墨白眸光微微一动。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场的其他人倒是十分淡定——
不，不能算淡定。
墨白甚至听见了好几声粗重的、难以抑制兴奋的呼吸声。
“尊贵的客人们，欢迎来到红魔的盛宴。”
随着这声问好，一束聚光灯打到了正中央升高的舞台上。
前不久才打过照面的红魔此时换了件更加闷骚的银色亮片燕尾服，他的面前，是一支立地式复古麦克风。
回应他的，是一片急切又热烈的鼓掌声。
“今天能够来到这里的，都是因为荒漠之主的恩赐，在我们享受伟大的礼赠前，先来歌颂伟大的荒漠之主吧。”
这是墨白第二次听到“荒漠之主”这四个字，他戳了戳司择渊：“喂，那是什么东西？”
丑面具爱好者意味深长地看向他：“想知道？求我啊。”
“……”真是恶趣味。
一路走来活到现在，墨白的情绪几乎不再有大的波动，偏偏这便宜师弟，不开口时他想揍人，一开口他更想自闭。
司择渊已经料到了墨白会有的反应，呵呵轻笑着，声音里都透露着欠揍。
两人插科打诨间，舞台上的红魔已经进行到了第二项议程。
墨白看着衣不蔽体的omega在做着各种奔放原始的模仿舞蹈，眉头微挑，眼角都漏出戏谑：“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司择渊面不改色，那只落在墨白腰间的手却不自觉紧了一紧：“这只是前戏。”
“哦——”墨白故意拉长声音，招来了司择渊的放肆一捏：“老实点儿！”
司择渊所说的“前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直把墨白看得连打了两个呵欠。
然而，在场的其他人却是看得意犹未尽，甚至有人在节目结束时发出了不满的抗议。
“诸位稍安勿躁，”红魔再一次无声无息地出现，“方才的那些小玩意儿，怎么配得上尊贵的各位呢？”
“那你们准备了什么？”有人出声质疑，“难道那些不是食用圣物之前的开胃菜吗？”
“自然不是，今日，荒漠之主赠予了大家一份特别的厚礼。”
红魔带着笑意的脸庞卸下了绅士的伪装，此时那双眼睛里，只有贪婪、凶恶和残暴。
“大家是否听说过莫名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