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从“一发天堂”薅来的纱裙质感并不好，布料更是禁不住折腾。
司择渊这么一上手，就把他上衣自中间撕作了两半。
墨白的整个肩头连同大半的胸膛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暴露了出来。
“你干嘛？”墨白抱住自己，“做人不能太禽兽！”
司择渊手里还抓着一条从墨白衣服上撕下来的红色纱布：“面对你，我时常觉得自己不够禽兽。”
“司大帅哥，”墨白用手肘抵住不断靠近的Alpha，“尊老爱幼是翰夏国的传统美德，你忍心对我这么个老家伙动手吗？”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比我大。”
司择渊摘下墨白脸上的红纱巾，点了点他的嘴唇：“过不了多久红魔会派人过来送荼靡肉，我们做戏也该做真一些。”
司择渊说得很有道理，墨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你想怎么演？”墨白很清楚他这个师弟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就怕这人假戏真做，就地把他给办了。
司择渊往床上扫了一眼：“到那边去。”
那张床好像在回应司择渊似的，“吱呀”一阵乱晃。
墨白猛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司择渊抖了抖手里的红布条：“自己去还是我动手？”
“师弟打师哥，”墨白抓着两片不成样子的衣服布料，勉强遮挡住胸口，“你不讲武德——阿嚏——”
司择渊似笑非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知道的，我要是发起疯来……需不要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死境之地发生了什么。”
“不需要。”
墨白此生所忌不多，死境一战恰巧便是其中之一，他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冷冷盯着司择渊。
“今日我如你所愿，你得答应我，切莫再用吞噬异能。”
司择渊不置可否，又对着床那边做了个“请”的动作。
墨白磨磨蹭蹭嘀嘀咕咕，一小段路愣是被他走出了山路十八弯的曲折。
司择渊抱着双臂，不催促也不调侃，就那么注视着他。
床还在持之以恒的晃动，在墨白做好心理铺设坐下去的同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尚在远处，走路的人刻意走得极轻，一般人，或者说普通异能者，都是无法察觉对方的靠近的。
然而此时屋内的两人都不是普通人。
墨白脸色一凝，大义凛然地将半挂在身上的红纱一扯到底，大方地露出了整个上半身：“来吧！”
“呵呵呵。”
低笑声从背后袭来。
一只长着粗茧的巴掌不客气地附上了他的背。
墨白一阵本能的战栗：“别乱摸，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做戏啊，”司择渊理所当然，“难不成隔着老远？”
“要不……”墨白眼珠骨碌碌地转，一脸的狡黠，“咱们换个位置，玩点新鲜的？”
“新鲜？”
“嗯嗯，”墨白猛点头，“这边上不是有小工具么，我可以演得很好的！你不知道，现在a上o已经不时髦了……”
“我是土狗，不赶这时髦。”司择渊拿出那条红纱，从后往前蒙住了墨白的眼睛，并在他脑后绑了个蝴蝶结。
墨白咬牙：“你这不是挺会玩的吗？”
“过奖，为了追上你，我可花了不少功夫，”司择渊丝毫不为所动，“你是要跪着还是趴着？”
“我选择站着。”墨白蹦起来，脚下神奇的床垫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动作，大幅度地拱伏一下。
“哎哟——”墨白没站稳，摔倒在床上。
司择渊欺身而上，压住他：“别动，人到了。”
下一秒，门外果然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死神大人，我为您送盛宴来了。”
红魔的声音还有点发抖，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刚才受的伤还没好。
“进来。”司择渊扯过一旁的薄被把墨白包住，甚至仍觉得不够严实，还拿手压了压，让他只露出了一颗脑袋。
墨白：早知道要包住，你一开始撕我衣服干什么？？
红魔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态度恭谨，视线却仍不老实，时不时就往床上瞟。
“打扰到您了，这是本次最新培养出来的二阶荼靡，请您享用。”
“放着，然后滚出去。”司择渊的声音压着隐隐的怒火。
红魔一个瑟缩：“死神大人，客人们让我斗胆来问，圣器……什么时候才能送去给大家共享？”
“滚！”阴冷黑暗的压迫气息再次腾空而出。
吃过教训的红魔惨叫一声，抱着托盘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门：“您享用您享用！”
屋门被再度关上。
墨白抬起膝盖顶了顶司择渊：“人走了，你可以把那该死的臭味收一收了。”
司择渊不发一语，那些让墨白极端讨厌的腐朽气息倒是顷刻消散了。
人却还压在墨白身上没有动。
“起来，”墨白掐住司择渊的胳膊，“你骑上瘾了是不？快去看看荼靡肉。”
红魔送来的二阶肉与先前在宴厅被送到各自桌上的并不一样。
“前头的那块你研究过吗？”墨白盯着眼前血红色的肉块，嫌弃地捏住了鼻子。
“我过来以后稍微调查了一下，前面给我们的是一阶肉，与其说是肉，我倒觉得更像是某种植物。”
“植物？”墨白有点疑惑。
只要是变异体，他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就能认出来，头脑里还会自动播放相关信息点。
然而此时他盯着这荼靡肉，头脑里却是一片空白。
“对，”司择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你看看。”
“干嘛？炫耀啊！”墨白盯着递到手边的最新款机型，“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哥穷得很，炫富要被我暗杀的！”
司择渊无语：“我是让你看照片！”
墨白撅撅嘴：“先让我耍会儿……下载了游戏吗？哎哟，开心消消乐，司择渊，你行不行啊！”
司择渊面具下的脸已经接近扭曲：“我让你，看照片。”
在把人彻底惹爆之前，墨白慢吞吞划回相册：“看了看了，怎么，有你腹肌自拍……”
墨白的声音在看到相册里仅存的一张照片时，彻底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