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秦，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小姑娘们是说过见到过张笑笑的。当时还怀疑过张笑笑到底死没死的可能性。”
张晓娴抬了抬眼眸，看着冬天苍白的天空，微弱的阳光穿过了层层的雾气，夹杂着寒冷的肃杀撒在地上。
“只是她们描述看到张笑笑的情景多是那种不经意之间，再看就找不到。仿佛就像是幻觉一样，但是要说是幻觉。”
“她们又觉得根本不可能，因为明明就是打过招呼了，还有就是看见极为相似的背影。”
沈秦心里也是同一时间浮现的就是这个想法。
有没有可能真的存在另外一个张笑笑呢？不管真的假的，可能就是存在一个。
“阿秦，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沈秦堪堪回神，看向了自己身边的李文，然后对着电话那一端的张晓娴说自己听见了。
说完之后，似乎也就是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之后，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我看着你面色凝重。”李文也是第一时间就凑了过去，紧张兮兮地盯着沈秦。
十分期望沈秦能够说出点什么东西来。
沈秦目光失去焦距，大脑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也是在空白的那一瞬间里，脑海里也是充满了无数的碎片化的想法。
从最初听说过的吸血鬼杀人案，到现在张笑笑的案件，再到现在张笑笑的室友徐欢失踪的案子。
这些案子的作案手法和当年某人的作案手法极为相似，但是似乎哪里都是不一样的。
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当年网络媒体还没有现在这么普及和发达，但是那个人的手法也是将自己的犯罪搞得人尽皆知。
现在又说看见过张笑笑？
沈秦眉眼轻轻一颤，眸光也是在瞬间就坚定不已。
“李文宋河，你们和我出来一下，我有事想和你们讨论一下。”
李文皱了皱眉头，但是没说什么，还是站了起来跟着沈秦出去了。
宋河自然就跟着出去了，本来在这个环境下就觉得压抑得很，沈秦可以接受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他可不能完全做到那样的超然物外。
瞧瞧那些眼神，不屑多的是。
加之一点，宋河本就和沈秦关系好。也算是唯命是从的那种了。
宋河出去离开房间的时候，也是又看见了其中几道不友善的目光。
沈秦和李文都已经在小书房里等着宋河了。
看着宋河一脸不耐的样子，沈秦还有所不解。毕竟他一直最关心的还是案子，而不是宋河的情绪波动。
“你怎么了？跟谁欠你二百块钱似的。”李文一副金贵斯文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多么好听。
“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挖了你家祖坟呢！”
可就算是说话难听，可是脸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情绪多少没有点波动。
依旧是一副贵公子的样子。
当年有人就评价的过他们的三个人，一个是清冷无情的搞学术的教授，一位笑面虎的金贵公子哥，一位就是吊儿郎当的地痞流氓。
“我就是在那里待的难受，你去瞧瞧你的那些下属都是怎么回事？！瞧我那眼神是个什么鬼？”
说着，十分气愤地伸直了手臂往自己的身后对着的那个房间指了指。
“二十多岁的孩子轻狂成什么样子？有没有将我这个前辈放在眼里？怎么二十岁的轻狂比我的经验能力都要强上许多？！”
说起来，宋河就生气。
现在年轻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组里有个经验丰富的近六十岁的老人了，人家可是确确实实的专家。
怎么人家搞学术研究，分析出来数据，说点分析。二十岁的年轻的那些就吐槽来吐槽去？
“你就为了这些？”沈秦语气沉沉地问了一句。
宋河喉结微微滚了滚，没说话，但是表情上多少还是沾染些不服气的意味。
“这些事情你以后再说，也不要将你的怨言怨气带到工作中。”
宋河不服气撇撇头，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反驳什么东西。
沈秦以前最是讨厌将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去的，尤其是厌恶那种和同事之间因为一点事情闹矛盾拒不配合的那种。
工作就是工作，带着自己的情绪去工作影响了工作的质量都是个人的问题。
沈秦知道宋河不愿意，毕竟人都是一样的。那种夹杂着嘲讽的眼神他也是可以感受到的。
李文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却是想着过完了这一段时间，沈秦回来了就好好整治一下这些风气。
什么跟什么都是？！居然还有女成员借着跑过来什么贡献自己一份力量的借口，过来肆意打量沈秦和宋河。
就差把自己眼珠给挖出来黏在人家身上了。
“李文，你现在就去学校，安排人将张笑笑剩余的室友给接回来，到一个安全地方，我们等会儿去询问一些相关问题。”
沈秦也不先说明白因为什么，只是先吩咐下去了。
李文也没有问为什么，只管就先安排下去了。
可能还是因为多年的信任和依赖吧！
“我给你们说一下为什么，不久之前，可以具体到昨天深夜我才知道。我的妻子张晓娴就和我说了，张笑笑的那几个舍友和她曾经说过看见过张笑笑。”
“虽然不真切，但是的确看见过。只是猜测是张笑笑。因为见到的多数是背影，还有就是在寂静的深夜里在一种似睡非睡，或者是不经意之间。”
沈秦这一次也算是说了不少话，也就在这种分析的时候，才会说这么多话。要不然就是因为一定抱有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对此，你们两个人有什么想法。”
从一开始，沈秦开始说这件事的时候，宋河就开始发愣。
李文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那副金丝眼镜，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光。
“我有个想法，我想沈秦你应该和我是一样的想法！”李文伸出自己纤细的食指轻轻在虚空中一点。
“还存在一个张笑笑！”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说出来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相视一笑。
果然是一样的想法。
可另一个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宋河？你发什么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