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他用沈佳佳绑住自己。
“你如果真的爱我就不会这样不择手段了。沈秦，其实我要是还爱你，或许还会觉得你还爱我，但是我现在不爱你了，我只会觉得你很心机。”
或许就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这就是双标吧？
因为爱，所以不同，所以觉得都是对的。因为不爱所以觉得都是错的，都是不对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因为实在是太长时间了，甚至于让她自己都不能分辨什么是男女之间的爱了。
沈秦回答张晓娴的问题，而是走了过去抱住了他们的小女儿沈佳佳，轻轻地拍着沈佳佳的后背。
安抚着依旧在哭泣的沈佳佳。
“佳佳，一定也不想让妈妈离开吧？那么让妈妈不离开我们好不好？”说着，就目光诚挚地看着眼前这个鼻子眼睛哭得通红的女孩。
他在轻声哄骗沈佳佳。
“妈妈！不要走，和爸爸在一起，不要离开佳佳！不要离开佳佳！好不好？”沈佳佳泪眼汪汪，鼻头红红地看着张晓娴。
那副可怜的样子，真的是让人觉得十分的心疼。
张晓娴又怎么可能会不心疼？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从小养着到现在的女儿。
她也是真的心疼坏了。
沈秦望了一眼张晓娴，随即又暗中拍了拍沈佳佳的后背，示意沈佳佳过去哭，好让张晓娴答应不离开。
沈佳佳也是快步跑到了张晓娴的面前，伸出小小的胳膊努力抱住了她。
“妈妈，你答应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和爸爸！妈妈，你说过的我们一家人要在一起的。”
张晓娴也是一使劲将身体幼小的沈佳佳拥进了自己温暖的怀抱里，一滴滚烫的泪水从眼睛深处涌出滴落在沈佳佳裸露在外的脖颈上。
“对不起，佳佳。”
“对不起，妈妈食言了，妈妈做不到对佳佳的承诺了。佳佳，你如果要恨妈妈就恨吧。”
张晓娴心如刀割，但是却是依旧将自己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
纤细修长的手按在了沈佳佳的小小的后脑勺上。
而沈佳佳则是觉得她快要被妈妈勒得喘不过气了。
“为什么啊！妈妈！不离开会怎么样？你和爸爸到底怎么了啊！”
沈佳佳童稚的声音穿过了张晓娴的耳膜到达了心脏的深处。
张晓娴缓缓地送开沈佳佳，看着沈佳佳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小脸蛋，微微一笑，拿起床头柜上的纸稍稍给沈佳佳擦干净了脸。
“佳佳，妈妈爱你。但是佳佳可以不可以尊重妈妈的选择？这件事首先是妈妈和爸爸的事情。”
“佳佳，妈妈和爸爸离婚了，也会一样的爱你。并不会因为离婚了，所以对你的爱就会减少。”
张晓娴的手指仔细描摹着沈佳佳的额角和五官，似乎想要将这些给牢牢地记在心里。
她也是很舍不得，但是离婚也只是离婚而已。
“妈妈，可是我还是不想你们离婚。”小小的女孩已经不再哭泣了。
她知道或许是因为爸爸对妈妈不够好，所以妈妈选择离开爸爸。她愿意尊重她妈妈的想法，但是也是真的不愿意自己的爸爸妈妈离婚。
“妈妈。”沈佳佳再一次哭了起来，“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
沈秦则是觉得不可置信，沈佳佳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谢你，佳佳。”张晓娴搂着沈佳佳低声啜泣。
沈秦则是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又缓缓地退下了。
他以为沈佳佳一定会留住张晓娴的，没有想到根本就留不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张晓娴真的就忍心看着沈佳佳难受吗？可是为什么沈佳佳又答应了张晓娴？
只是一愣神的功夫，沈佳佳已经跑了他的面前，拉着他的睡裤小声带着哭腔问，还哭得一抽一抽的。
“爸爸，一定是你对妈妈不好，是不是？”
“不是，佳佳不是。”
张晓娴过去抱起了沈佳佳，亲吻沈佳佳的额头，淡淡地说道。
“佳佳有些事情你还是不明白，很多年之后，你就明白了。佳佳，你才是一个四岁小朋友。”
沈佳佳没再问，但是也是一直在偷偷的哭泣。
沈佳佳回到了自己的小小的床上躺着，睁着大大的眼睛，回想着自己的生活。
张晓娴则是心疼地站在卧室里，她很生气，她不知道沈秦为什么会选择让沈佳佳知道这件事。
沈佳佳才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她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要告诉沈佳佳？你为什么要让沈佳佳知道！她是我们的女儿，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
张晓娴难得歇斯底里，难得失控。
“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我以为你会因为佳佳选择留下来的。”
沈秦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
“你如果真的知道，你真的心疼沈佳佳你会利用佳佳？那是我们的女儿，不是你可以随便利用的一个对象。”
“我也不是你的附属品，你对我能不能好一点！”
张晓娴只觉得这个时候她已经被逼得快要疯掉了。
沈秦居然会为了让她留下来决定用女儿来绑住她，不让她下定决心地离开。
她突然就难想象沈秦的无情。
“沈秦，你怎么会这样无情！”她在质问也是在谴责沈秦。
“我无情？张晓娴，你离开就对吗？你真的为了佳佳，你就不会选择离婚了。你要是真的为了我们的家就不会选择离开了，就不会选择和我离婚了。”
“我不愿意和你离婚，你知道吗？我已经反反复复地说了。可是你就是不回心转意，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这样下作了！”
沈秦也是生气，他愿意吗？他也不愿意。
他不愿意利用自己的女儿，但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所以只能这样做了。
“你……我能说你什么？我难道就要为了我的孩子为了一个假象上的幸福家庭忍受一辈子吗？”
“你告诉我！”
张晓娴无力地锤了一下床。
夜色已深，窗外路灯还带着淡淡的温暖的灯光，可是越是这样才越是知道外面的天气寒冷。
“我只是想给我们一个冷静期，我也想回到单身的日子去生活一下，而不是这样和你无谓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