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嘭'的一声巨响。
办公室的门关上。
斯内普直接用力往前一推，将拽着德拉科衣领的手松开。
任由他踉跄几步。
摔在了地上。
“你疯了。”
斯内普阴冷出声。
他隐藏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拳。
德拉科恶狠狠的抬头。
盯着斯内普。
“疯？”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疯了？
“我比你还要清醒！”
不是疯，是发泄。
是发泄压抑在内心的憋屈和无能为力。
从坲十金区回来后。
德拉科几乎陷入了疯癫。
他想杀了伏地魔。
这个肮脏、恶心，迷情剂的产物。
包括格林德沃。
这个几次三番羞辱他的老东西。
没人能在无上的风光后，选择面对背地里卑微的事实。
德拉科也是如此。
甚至更为痛苦。
更不想面对。
他想要的。
从来都是万千荣耀给予一身。
成为最伟大的巫师。
他要高于一切的地位。
包括权利…
“你所谓的清醒，是什么？”
“是极端的改革思想？”
“还是疯了一般的折磨任何一个人？”
斯内普被德拉科的眼神激怒。
快步上前两步。
黑色的长袍飘动，带着寒冷的气息。
德拉科下意识的往后挪动。
直到。
背部撞到了办公桌。
无法在向后挪动半分。
他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斯内普。
表情，隐隐透露着杀意。
“这不是极端，这是伟大！”
“麻瓜就该去死！”
“每一个阻挠的人都该死！”
德拉科说完后。
忽然怪笑几声，眼眸内闪烁着阴狠的光。
“就连你，也该死！”
他的声音染上恨意。
带着癫狂。
斯内普没有任何表情，就这么看着德拉科。
直到。
后者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应该，给你点时间。”
“让你清醒清醒的。”
斯内普目光阴冷，大步上前。
抬手拽住了德拉科染血的长发，用力的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将他的头。
直接按进了，办公桌上，盛满清水的坩埚内。
死死按着。
任由德拉科窒息挣扎。
“别在让我听到你的惊人发言。”
“除非你还没有清醒。”
微抬着下巴。
斯内普视线阴冷，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直到。
那挣扎的力道有些虚弱了。
他才拽着德拉科的头发，扯出了坩埚。
此刻。
坩埚内的清水。
已经被染红。
血液渗出，也染红了斯内普的手。
“咳咳咳…松手…”
德拉科向一侧退去，想要挣脱。
他觉得斯内普疯了。
既然想淹死他…
“清醒了吗？”
斯内普拽着他的头发向后一扯。
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
德拉科精致的脸上，满是水迹，打湿的头发垂在一侧，可怜兮兮的，一脸难受之色，眼尾泛红。
“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斯内普！”
“拿开你的脏…”
恶狠狠的话还没说完。
便被终止。
紧随其后的。
是'噗通'的水声。
溅出来的水滴落在桌子上，最后流淌在地。
斯内普俯视着德拉科的痛苦挣扎。
眼内漆黑一片。
手越发的用力。
最后。
猛的将他，重新拽起，冷声道：“清醒了吗？”
“你这个…”
“低贱的…混血…”
德拉科依旧恶狠狠的盯着斯内普。
用最恶毒的话。
攻击着他。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将他。
又一次按了回去。
“卢修斯应该好好管教一下你的。”
“最起码。”
“应该让你知道，尊重长辈。”
“尊重自己的老师。”
微微低头，斯内普继续道：“很显然，他没有教你这些。”
“作为你的老师。”
“我得替他教教你。”
“什么是尊敬…”
…
反复了许久后。
斯内普，再一次拽起了德拉科的长发，依旧重复着那句话：
“清醒了吗？”
没有得到回复。
因为德拉科已经被折磨的。
没有力气回答。
甚至。
连挣扎的力道也没有了。
“看起来。”
“你还没有清醒。”
斯内普垂眸看着他，面无表情。
随即就打算。
继续按水里面。
在清醒清醒。
“…我…我错了…老师…”
“我错了…”
“…求求你…别这样…”
…
低低的祈求声打破寂静。
德拉科抬手想要掰开，斯内普拽着自己头发的手。
他只感觉，后脑刺痛无比。
血液已经流进后衣领。
冰凉且黏糊。
整个人都昏沉无比。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很有可能会晕死过去…
斯内普停下动作。
看着，德拉科苍白的小脸。
那灰蓝色的眼眸内，满是恐惧和痛苦，蒙上水雾。
眼尾泛红。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显然。
已经清醒过来了…
“你自己。”
“先好好冷静一会。”
斯内普缓缓松开了手。
德拉科直接摔在了冰冷的地上，狼狈不堪。
他用手肘撑着地面。
看着。
地面上的血水…
斯内普冷漠的俯视着他。
最后。
转身走门口。
就在他转身之际。
德拉科缓缓抬起了头，泛银色长发染着血迹，凌乱无比。
那灰蓝色的双眸内。
升起无尽的狠毒之色。
他慢慢的爬了起来。
抬手。
抓起桌子上，切东西的刀子。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德拉科眼内闪过一丝血光。
猛的冲上去。
举起刀子。
恶狠狠的刺向了斯内普。
噗呲——
利器刺破肉体的声音传来。
血液渗出。
将黑色的衣袍染成暗红。
斯内普停下步子。
背后的刺痛。
让他缓缓转过头。
对上了。
德拉科阴狠的眼神。
那脸上疯狂的笑容，格外刺眼。
在低头。
是没入腰部的刀子。
血液滴落。
也染红了少年白皙、纤细的双手。
“咯咯咯…”
“你为什么和波特一样啊，老师。”
“和他一样愚蠢。”
“明明什么都知道。”
“却要装出一副绝对不可能的表情，装作不知。”
“到了最后。”
“反要过来遗忘和质问。”
德拉科松开握着刀的手。
缓缓后退。
脸上的灿烂笑容格外天真、软糯。
带着少年独有的稚嫩感。
是那么的无辜。
哪怕。
他抬起的手，满是血液。
斯内普用力握住没入腰部的刀子。
猛的拔了出来。
带出一股血流。
血腥味弥漫。
刺鼻无比。
“邓布利多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不是料事如神。”
“他也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斯内普转回身子。
看着德拉科。
“这就说明，你的伪装很完美。”
“但也不是天衣无缝。”
他猛的一甩。
将染血的刀子丢在角落…
“所以。”
“老师早就知道我是食死徒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