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姜明月抱着自己的外套，快速地拢好袖子。
她刚跑到他跟前，顾曲和偏眸看她一眼，握着门柄的手松开，转而给她整好衣领。他有点看不下去的无奈，动作却没有一丝不耐烦，甚至可以说……很温柔。
他好看的手就停在她脸颊两侧，手指翻折衣领，都有说不出的慢条斯理的优雅。
顾曲和顺便给她把拉链一直拉到下颌。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姜明月，很成功地变成了一只大白。
顾曲和满意地开门出去了。
“齐了吗？”
顾曲和单手定着对联，回头问她。
还有点迷糊的姜明月听到他的声音，反应过来，抬头去看，“唔……左边再低一点。嗯，齐了。”
姜明月给他递胶水。
“扶一下。”
顾曲和去拿她手上的胶水瓶。两个人靠得近，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温暖的气息。在寒意的冬天里，能把人的整颗心都熨烫得暖洋洋的。
好想……抱着睡觉。
-
表演系结课考试早，温时一周前就放假了。
姜明月还没考完，她才考掉几门课。
只是今天温时吃早餐好像有点慢……他还老是叫她，搞得姜明月都快要迟到了。
姜明月把书包收拾好，问他：“温时，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去考试了。”
“等一下。”
“嗯？”
姜明月转过身，看到顾曲和拿过扔在桌面的黑色口罩和车钥匙，塞进外套口袋里，“走吧。”
姜明月半仰眸问他：“你去学校吗？”
“嗯。”
顾曲和的眼睫垂下来，轻遮住黑色的眼瞳，清冷的气质有一瞬间细腻的温顺，“有点事，去一趟。”
“哦哦。”姜明月点两下头，跟在他后面乖乖去蹭车。
姜明月几乎没有跟着温时的车去过学校。
一来是他们上课的时间不一样，二来是不太方便也容易惹麻烦。
姜明月看了窗外一眼，贴心的说：“温时，你在这里停就好，我自己走过去。”
“……嗯。”
他沉默了几秒钟，还是听姜明月的话，把车靠边熄火。
姜明月刚推开车门，还没走远，就听见温时在车里叫她一声：“姜明月。”
姜明月有些紧张地立刻转过身。看到温时虽然摇下车窗，但好在他把口罩戴上了，她才算松一口气。吓到她了。
姜明月跑回去，望了望四周，挡在他车窗前，低头说：“温时，你先把车窗摇高点。”
“……”
顾曲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姜明月微睁大漂亮的黑眸里开始出现询问的疑惑，他才伸手把车窗摇上去一些。姜明月问他：“你叫我回来，什么事呀？”
“你什么时候考完？”
“嗯？”姜明月懵了。
顾曲和微敛了下眉，像是犹豫了很久自己的措辞，又有点不太满意她的反应，以及不太理解的懊恼。那双露在黑色口罩外的眼睛，黑眸潋滟，交错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他停顿半天儿，没找到别的话，只好重复问：“你什么时候考完？”
姜明月愣着回：“十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