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当时特别耐摔。”沈歌给她继续叨叨，“手磕破皮了哭都不带哭的，还是我带你回家的时候，你妈看见了你那手红了一片就问我几句，我才知道的。”
付昕开始意识到，简慕秋同学这一身强大的跑第一的体能，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和一群小屁孩疯疯癫癫连跑带摔给练出来的。
接下来的颁奖，付昕这腿也走不过去了，但她推搡着让沈歌去帮她站在颁奖台上拍个照。
事后，同学们给她发来了照片，第一名的位置是空的。
但在付昕眼里，第一名的台上站着沈歌，他本来就很高，这一会儿站在颁奖台上就更显高了。
她指着照片朝沈歌笑说：“名至实归的第一啊。”
沈歌只是笑笑。
旁边的校医见她拿着手机，是不是对着空气嘀咕两句，感到惊讶：“同学，你没事吧，你是在跟我说话还是怎么的？”
付昕立刻端正脸色，摆了摆手，笑道：“没呢，我在手机上跟朋友视频。”
“哦！”校医没再问，只是补充了一句，“别的同学还在休息，不要太大声就行。”
付昕乖巧点头：“好。”
放学以后，付昕用校医室的电话给简爸爸打了电话，这种时候也只能让他来接自己了。
沈歌开始感受到了身为一只鬼的无力：“我要是能是个人就好了，那我就能带你回去。”
也不至于像今天一样看见她摔倒也只能在一旁站着，等着别人来扶起他。
沈歌的话让付昕有些触动。
她忍不住趁这时间在脑海里问系统：“有没有办法让沈歌变成人啊？”
“不可能。”系统高贵冷艳道，“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是个鬼了，哪有死而复生的道理，即使他活过来了，他又能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呢？他已经被这个世界抹杀了。”
付昕一噎：“但是既然他都能是只鬼了，这世界玄玄幻幻的，没什么不可能吧。”
系统伤脑筋道：“我办不到啊，宿主你真是异想天开。”
过了一会儿，它认真想想，这么一来任务确实对她来说难度很大，便好心说道。
“宿主啊，我确实能改变很多东西，这是虚拟的世界，你不需要考虑你这具身体原主人的事，也不需要考虑你离开以后的事，只因为这一切都是虚拟的，你要怎么造作就怎么造作，我能给你开各种挂，当然也是建立在不影响这个位面剧情的情况下开挂，但我不能违背最开始的身份，所以你在这个位面还是要完成这只鬼的忠犬契约的。”
这是系统难得那么掏心掏肺跟她说这么多话，付昕也懂它的意思。
可认真一想，她越发觉得系统是个神奇的东西，说白了，它能操纵很多虚拟世界的东西，大部分规则对它来说都是空的。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别的：“那你能操纵真实世界吗？”
话音一落，系统没吭声。
她又后知后觉说道：“应该是能的吧？不然我和景澈怎么能通过做任务就复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