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叮”声，是她钱到账的动静。
她先是一愣，后立即反应过来开始抢手机。
“薄渊！”
根本不用她抢，他直接把手机给她。
“收了钱，晚上办事。”
“我去找你。”
“如果不乖乖等着我，我明天就让你天天往我这里跑八趟。”
凌初攥着手机，看着上面上的已收款字眼，恨不能把手机砸他脑门上。
“死混蛋！”
“就知道欺负我。”
薄渊，“晚上那样才叫做欺负。”
男人翻开手边的文件，最后还看了凌初一眼。
“现在你是怎么骂的，晚上我会让你怎么叫回来！”
“啪！”
凌初拍了薄渊的桌子！
成了帝豪集团成立公司以来，拍薄渊桌子的第一人。
*
当晚，凌初加班加到七点，接到薄渊的电话。
“人呢？”
“加班！”
“到几点？”
“还不知道，可能还要两三个小时吧。”
“行，那我先休息会，等会儿有精神折腾。”
凌初无声咒了句“混蛋”。
薄渊又加了句，“反正是四次的量，怎么也是跑不掉的。”
挂了薄渊的电话，凌初便收拾东西下班了。
她到她和凌澈租住的公寓时，已经快到八点了。
这次，意外地凌澈竟然回来了。
凌初看到鞋柜前脱得歪七扭八的鞋，呼了口气，将鞋子摆正。
只是，一低头便闻到了那刺鼻的鞋臭味。
之后，她又一路寻着脚臭味找到凌澈的房间。
一推开他的房间门，凌初气得脸都绿了。
“凌澈！”
凌澈耳朵里塞着耳机，正抱着手机像是在专注打游戏，根本没听到凌初叫他。
凌初踢开门边的拖鞋，看着满地的烟头还有饮料瓶，以及床头堆着的一堆衣服，臭袜子和内裤团在一起。
垃圾桶周围飞着小飞虫，叮着垃圾袋上的芒果皮乱飞。
一时间，脚臭味，烟味，垃圾桶里水果腐烂的酸臭味混杂在一起，恶心得凌初差点把晚饭都吐了出来。
她走近他，“凌澈！”
凌澈余光扫到床边有人被吓了一跳。
“姐？！”
他下意识缩了缩手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不是说你今晚不回来吗？”
凌初脸色难看至极，“我说不回来，你就把家里弄成这样？！”
她指着垃圾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每天出房间的时候把垃圾带下去！”
“知道了！”
“你开了空调，房间窗户却大开着，开着空调有什么用？”
“知道了！”
这次，他明显不耐烦，“你先出去吧！”
凌初又指了指他床头的那一大堆衣服，“那么一大堆，你这是攒了几天的了？”
“还有那堆衣服，你洗完澡不会顺手把衣服洗了吗？”
凌澈手上不停，脸上明显不耐烦。
“我没洗澡，怎么顺手？！”
凌初更气了，“这大夏天你还能不洗澡，人都臭了，你们一起跑外卖的人不嫌弃你身上臭吗？”
“我管他们嫌不嫌弃！”
他这时似乎游戏打到关键时刻，嘴里说着脏话，手指飞速点击，看都没看凌初一眼。
“你烦不烦啊，出去行不行？”
凌初见状，气得一把夺了他的手机。
“嫌我烦给我滚回去！”
这时，半躺着的凌澈气得跳了起来！
“艹！”
“你他妈地干什么！”
凌初脸色一愣，气得扔下手机，拎起手边的板凳直接砸在了凌澈的手臂上。
是真砸，用了八九分力气！
“你骂谁？！”
“你刚刚在骂谁？！”
“你他妈地就是欠砸！”
接连三下，凌澈疼得脸都白了。
他下意识地要反手，又在对上凌初的眼神时，悻悻收了手。
“我妈都没打过我！”
“你凭什么打我！”
凌初脸色阴郁，拎着板凳对他脑袋的地方比划了下，“那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妈，不会惯着你！”
“下次再敢骂我，砸的就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头！”
凌澈满脸怒气，却忍着没说话。
“把房间收拾好，垃圾扔掉，衣服洗掉，地脱干净，房间换好气，再把自己洗干净。”
“收拾好后过来换手机。”
凌澈阴沉着脸，“你烦不烦？”
说着，他就去抢手机，“把手机还给我！”
凌初将手机背在身后，冷声威胁：
“想要手机也可以，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男人哪有不要面子的，当即凌澈就夺过她手里的手机。
“我搬出去住！”
凌澈胡乱收拾东西往他的行李箱里装。
“你以为我稀罕住你这里？”
“要不是你这里房租免费，吃饭免费，网络免费 ，你以为我稀罕住这里，受你管教？！”
“每天吃饭管着，睡觉管着，连吐口痰都要管着，你他妈地这么烦有男人会要你吗？！”
凌初，“滚！”
这时，凌澈像是想起什么，冷嗤了句，“可能还真有瞎了眼的变态男人会看上你，愿意跟你睡！”
“你五天前那晚夜不归宿，是不是就是跟哪个野男人出去鬼混了？”
“那男人多大，三十？四十？五十？六十？”
“你被他睡一夜，他给了你多少钱？”
凌初脸色惨白，“滚！”
“从我这里滚出去！”
凌澈见她红了眼，心里终于畅快了，继续侮辱她，
“八百？六百？四百？”
凌初攥着手心，忍到全身颤抖。
“闭嘴！”
“再多说一句，别怪我动手！”
凌澈却根本不带怕的，甚至语带挑衅，“姐，你不会倒贴吧？”
“你还真跟我妈说的一样，真贱！”
凌初忍无可忍，狠狠一巴掌甩在凌澈脸上。
“滚！”
凌澈被打却笑了，“呵！”
“说实话，姐，这种钱来得轻松自在，你要不分一点给我花花呗！”
“就算三百五百地，我也不嫌少！”
凌初拖过一边的椅子直接往凌澈身上砸去。
凌澈被砸到头和肩膀，夺了椅子就往凌初身上扔去。
凌初躲闪不及，被砸中后腰。
“混蛋！”
凌澈气得咒骂了好几句，最后还踹了凌初一眼，最后摔门离开。
凌初腰上疼，心也疼，在手机响起，她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时，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往下掉。
“薄渊......”
“哭了？在哪？”
薄渊那边传来车钥匙声，“定位给我，在那儿别动，等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凌初埋头进膝盖。
她已经这么努力生活了，可生活回馈她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