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恒因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震惊了蔡屈，震惊了凌初，也震惊了他自己。
蔡屈酒气也醒了不少，“薄总......”
周亮笑了声，老狐狸的眼睛看着凌初。
凌初端着酒杯手紧了紧，脸色一僵，杏眸里的颜色更清明了几分，眼底的恐惧和恐慌骤然加剧。
只因为，他们的包厢门口站着的男人。
薄渊。
薄渊径直走到凌初边上坐下，他身后的戚颜，许南，秦东君和洛尘没进包厢，四人两两一边立在门边。
蔡屈见这阵仗，脑子要炸裂。
他立即热络场子，“小薄总也来了。”
又招呼门边的四位门神，“大家都别站着，都进来坐。”
包厢依旧沉静。
蔡屈咽了咽口水，强颜欢笑，嚷嚷着叫服务员加菜。
还给薄渊倒了杯酒，“小薄总，我敬您。”
薄渊倒是给面子地接了蔡屈的酒，只是没喝。
他看了眼面色如常，甚至微微带笑的薄恒，又看了眼浑身紧绷的凌初。
“不喂？”
凌初感受到薄渊的眼神和脸色，握着酒杯的手都在抖。
“薄总，我敬您。”
又补救地加了句，“希望上呈与薄氏的合作愉快。”
薄恒笑了声，先是没接。
不过，再看到凌初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时，还是接了。
“好说！”
“我的这份情，凌小姐记着才好。”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薄渊。
凌初没敢看薄渊，但是，心下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
今天被收拾是肯定的。
不过，至少，和薄氏的合作算是成了。
“谢谢！”
当着薄渊的面，她也没作死地跟薄恒再客气什么。
而是在薄恒喝了她的酒后，她暗暗地挪着椅子往薄渊身边靠了靠。
薄恒看着凌初的小动作，眼底的阴郁更深，阴森也更重，只是却挂着依旧斯文的笑。
他笑看向了门边站着的戚颜。
“颜颜，还不进来。”
戚颜冷硬出声，“别那么叫我，我听了恶心。”
即便被戚颜这样怼，薄恒脸上依旧挂着笑。
“早上吃饭的时候，妈和爷爷还惦记着今天是你生日的事。”
戚颜眼神一闪，没说话。
薄恒，“爷爷年纪大了，没多少日子好活，你空了回去看看他们。”
戚颜，“我哥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薄恒又是一笑，“你是我的亲妹妹，却跟阿渊走得这样近，都教我吃醋了。”
戚颜讽刺了句：“别假惺惺，我看了恶心。”
“妈和爷爷，有你就够了。”
“不，应该说，整个薄家有你就够了。”
薄恒挑了挑眉，看了眼薄渊的方向，“你也是，别总是住外面，空了也回去看看。”
薄渊此刻正一手夹着烟，一手放在腿上。而他身边的凌初近得已经快坐到他腿上了。
凌初靠近朝薄渊呼了口气。
薄渊，“......”
凌初疑惑着小脸看他，“......不香？”
薄渊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凌初泄气地“呜呜呜”地发出不满的声音，见薄渊没反应，还讨好地拉了拉薄渊的手指。
“我不香了吗？”
不过，被薄渊甩开了。
她再拉，薄渊依旧甩。
她不要脸借着酒劲继续，还死死攥着，就差整个人压到他身上了。
“你上次喂我喝完酒后，都说我是香的。”
“说我全身都香......”
凌初的嘴巴被薄渊捂住，“闭嘴！”
男人凌厉的眼神朝她扫去，“再多说一个字......”
凌初立即举手抢答，“我知道，我知道，多说一个字，多来一次！”
薄渊眸心闪了闪，“上次我说过了，再喝酒怎么样？”
凌初懊恼地低头埋首薄渊的手心里。
小猫似的，蹭啊蹭地。
“可是......应酬总要喝一点的嘛！”
见薄渊脸色依旧冷硬，她又娇着嗓子撒娇，“你不也说了，我喝了酒，好欺负。”
“等下让你欺负好不好？”
似乎头疼难受，她攥着薄渊的手，将脸又埋在他手心里蹭。
“好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
想起什么，她拉过薄渊的手背“吧唧”就是一口。
“我保证！”
她举起两手指发誓，“以后我再喝酒，我就是小狗！”
“你让我汪汪汪，我就汪汪汪，好不好？”
薄渊夹着烟的手都在抖，喉结更是不知道滚动了多少下。
她巴巴地将侧脸枕在薄渊的腿上，用着带水的黑眸从下往上看薄渊的脸。
“我叫你‘乖乖’还不行吗？”
薄渊送了半天，才将烟送进口中。
深深吸了一口，想要压下被她轻易撩起来的火气。
见薄渊还是不出声，凌初脸埋进他的小腹，又在男人浑身紧绷时，双手环住他的腰。
哭唧唧地求，哭唧唧地蹭，“等下随你收拾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