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叶天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什么叫你也不装了，你也是那个组织的。
我瞎掰的你也认啊？
丫的你唬人也要编个像样点的行吧？
叶天小手揣兜，正准备谁都不爱，但接着就被苏净月惊到了。
她的指甲突然变得锋利，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血肉分离，一张造型奇异的黑色卡牌就藏在其中。
苏净月眉梢轻皱，嘴唇紧抿，硬是将卡牌给拽了出来。
不装了，摊牌了？
原来你是这么理解的？叶天感觉自己快成沙雕了。
不过下一刻他就握住了苏净月的手。
在他的观察中，伤口处的肉芽正在蠕动，很快就将伤口恢复如初，连一点痕迹都不留。
“你的伤口？”，叶天简直不敢相信，还有人划破手腕都不带流血的？
“愈合了。”，苏净月道：“这不是我的能力，而是这张卡牌的作用，它能让我身体一定程度上超越极限，可以随意改造肌肉结构，不流血也是它的作用。”
“哦，那你疼吗？”，叶天关心道。
苏净月奇怪地看了叶天一眼：“你之前都没受过伤吗？这点小伤还在意？”
小伤？
这么大的口子叫小伤？我被小刀划一下都要去医院的。
叶天心中无语了一下。
“你还没说你疼吗？”
“不疼。”，苏净月摇摇头。
“哦，那就好。”，叶天瞄了眼苏净月手中的卡牌，发现跟自己体内那张真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是红桃A，自己则是红桃K。
“看够了吗？”，苏净月哼了一声，“知道了我的牌面，是不是打算做坏事？”
“啊？这有什么关联吗？”，叶天挠了挠头发，“我承认这种卡牌我也有一张，不过我刚进来没多久，对组织还不算了解。”
自从知道了这个扑克牌组织后，叶天就一直暗暗关注着，连灰烬都不知道的势力，想来神秘的很。
他还向黑王座三傻打听过，黑王座也不知道有这么个势力。
哪知道这么凑巧，瞎猫碰到死耗子，今天居然让他撞到了活的成员。
还是自己认识的小妮子。
哼，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能藏，今天非要把你底裤都给扒出来不可！
就在叶天嘿嘿傻笑的时候，苏净月皱着眉踢了他一脚。
“你的呢？还打算瞒我多久？”
“哦，我的是这个。”，叶天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将体内的扑克牌变了出来。
“你……红桃K？”，苏净月感觉自己心脏都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是啊，我也刚拿到没多久，虽然不知道牌面大小有什么用，想来越大的地位越尊贵吧，大佬以后多多关照啊。”，叶天诚意十足道。
红桃A，乖乖，大王压小王，接着就是2和A。
小妮子这也算大牌了，加入这个组织的时间一定很久了，正好可以向她打探一下消息。
以他们的交情，想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是，你这……”，苏净月脸上还带着惊愕，明显没缓过来。
“怎么？没想到我只比你低了一点点吧？哼！我这么厉害，组织多认可一点也没什么吧？虽然刚来就是红桃K，不过还是比你的小。”，叶天矜持道。
“不是，我这……”，苏净月脸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不要再怀疑了，我只是加入的比较晚，又不是实力不行，你要知道……”
“你给我闭嘴！”，叶天的pUA还没开始，就被苏净月强行打断。
苏净月气恼地紧了紧拳头，然后才道：“老实交代，你怎么得到的它？”
“组织发给我的啊。”，叶天理所当然道。
“不可能！”，苏净月毫不犹豫道。
遭到质疑后，叶天第一时间的反应居然不是找其他理由补充，而是心里默默播放了一段曹操专属bGm：“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嘶~我真是被网络热梗毒害了。
现在已经断网一个多月了，还是回归现实的好。
“咳，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可能？”，叶天接着道。
苏净月定定地看着叶天的眼眸道：“我对这个组织了解的虽然不多，但也知道，最大的卡牌只可能掌握在某些强大势力手中。牌面从A到K依次递增，红桃K已经代表了红桃系列里最大的卡牌，你怎么可能有？”
“要遭——！”，叶天心中狂吼。
谁特么知道A居然是最小的牌，这尼玛真·不按套路出牌啊！！！
要早知道红桃K最大，打死他也不会就这么甩出来。
“那个……你听我狡辩……咳，听我辩解……咳，你听……”，叶天涩声道。
“你不用解释了，我已经猜到了。”，苏净月的眼神逐渐尖锐，好似看破了层层帷幕。
“你一定是某个势力的……”
叶天心头一紧。
坏了坏了，这波装大了，我马甲不会要掉吧？
“你一定是某个势力的特使吧？不然这么重要的卡牌也不会让你来转交给势力首领。”，苏净月笃定的语气道。
“啊嘞？”，叶天不可置信地歪头看着她。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只是暂时保管那张卡牌，那张卡牌根本就不属于你。”，苏净月嘴上说着，心里却愈发肯定。
如果不是这样，就解释不通叶天一个小喽喽怎么可能有红桃K。
哪怕是她也只能拿到红桃A，叶天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咳，虽然这个理由不错，看得我都想承认了，但不得不说，这牌就是我的，但过程稍微有点曲折。”，叶天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从前有个人，他有一张牌，然后他死了，牌落到了杀他的人手里，杀他的人不识货，又甩手丢给了救他的人。”
“所以，你是白捡的这张牌？”，苏净月瞠目结舌，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呸！什么叫白捡啊？我要不是心地善良，救人于水火，集功德在身，这张牌又怎么落到我手里？有因必有果，这牌到我手里天经地义，什么捡不捡的，多难听啊。”，叶天嗤之以鼻道。
苏净月不可遏制地眼神一怔。
这么说似乎也没错。
但是，怎么想都觉得荒诞啊，那些大势力首领才可能得到的卡牌，叶天居然白捡一张。
很快平复眼中神色，苏净月再次开口道：“所以，你并没有加入某个势力，甚至连这张卡牌代表的势力你也不是主动加入的？”
“那是，谁的脸这么大，能让我去加入他？”，叶天不屑道。
心中则是想，自己这么说也不算说谎，拜死教可不是他加入的，而是他创建的。
而且这张卡牌是降生派的，自己也不是降生派的人。
“这样么？”，苏净月眼神复杂地看了叶天一眼。
“怎么了？”，叶天看她脸色似乎不对劲。
“你可知道，为了这么一张牌，会有多少人甘愿赌上自己的性命。”，苏净月幽幽叹了口气。
“这话什么意思？还有你还没告诉我这个组织到底是干什么的？”
苏净月看着面前的红桃K，也决定不再隐瞒：“这是一个以卡牌为代号的组织，每张卡牌上都带有传说中王座的力量，卡牌面额越大，获取的力量就越大，也更有机会靠近那传说中的力量。当初给我这张牌的人说，想要获取更强大的力量，就去拿到更强大的牌。”
王座的力量？如果指的是那些特质的话，似乎也没错。
叶天心中暗暗点头，就又听到苏净月开口。
“起初我用能力探查过，这卡牌的确有种神秘的力量，可我并不敢尝试。但后来一次危机中，我不得不使用它，实力瞬间提升数倍，从而脱离险境，但也发现了使用代价。像是寄生在我体内的蠹豸一样，每一次使用，都会让我的身体一定程度上麻木。
“后来我才知道，缓解这种症状的唯一办法就是抢夺面额更大的卡牌，摄取里面的力量，直到成为最强的那个，就能摆脱约束。
“而且每当我想丢掉它时，就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眸子在冰冷地注视着我。似乎在我接过那张牌的时候，就已经把命交了出去，中途想退出游戏，已经不可能了。”
说到这里，苏净月双眸一黯，脸上也多出了些许无助。
“什么？还有这事？”，叶天拿牌的手忍不住一哆嗦，卡牌掉在了桌几上。
原本还觉得这是个神器，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噬人的妖物。
苏净月很快平复情绪，接着缓缓说道：“同色的卡牌可以命令间隔超过两个数字并比自己牌面小的人，所以同色之内几乎都是敌人，霍琼是红桃4，所以我必须要除掉他！”
“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怎么偷偷在那里摸尸，还以为你有什么不良癖好，原来你只是想得到他的卡牌啊？”，叶天恍然大悟。
“你刚刚眼神一直不对劲，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苏净月似乎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叶天一开始眼神怪怪的，而且还一副逼供的架势。
“不然呢？你要是恋尸，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叶天大义凛然地道。
“噗！你才恋尸！脑子不纯洁的家伙！”，苏净月看着叶天的模样，原本压抑的心情也被逗笑了。
“对了，你刚刚说我知道了你的牌面，准备做坏事，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我是最大的红桃K，你则是最小的红桃A，那岂不是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叶天说着说着，突然陷入了沉默。
苏净月听着听着，也沉默了。
气氛，似乎再次向着微妙的方向转变。
“唔。”
苏净月突然低呼一声，一张大手按住了她的小脑袋，轻轻地揉了揉。
“想什么呢？你不会当真了吧？”，叶天嘿然一笑，道：“这张牌又不属于我，算是我抢别人的，自然不会要求你做什么，别担心了。”
苏净月眨了眨眼睛：“卡牌是允许继承的，谁拿到它谁就能用，这个组织不禁止相互抢夺。”
你这不算提醒了我吗？
叶天哭笑不得。
都说屠龙者终究会变成恶龙，但我没想成恶龙啊，你跑我面前说恶龙是可以继承的，几个意思呐？
“好了，我保证，不用它对你做坏事，放心了吧？”，叶天笑道。
“哦。”，苏净月乖巧地点了点头。
“对了，之前我说了我那个组织的宗旨，为什么你会联想到这个卡牌组织呢？”，叶天忽然想到。
“唔，我听过一条类似的：驱邪打鼓，恢复中华，建立悯国，平均地权。”，苏净月认真地回想道。
叶天嘴巴微张，一脸的不可置信，好半晌回过神来。
“净月啊，这是你们组织首领说的吗？”
“不是，是组织前身的一位前辈说的，那位前辈已经过世了，虽然不太一样，但都包含了中华二字，听起来像是个大势力的名字，你问这个做什么？”，苏净月审慎地看着叶天。
“不是，你先等我喝口水压压惊。”
叶天拿着杯子，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了几大口后才镇静下来，叹了口气才道：
“原来，我们还真是一个组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