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婷也没有想到，王昊会跟她提要求。
她愣了片刻，“如果单子谈成了，你也是有奖金的。”
王昊点点头，“师父，史一尘唱歌的时候灌你酒，你喝不喝。”
付文婷想了想，“喝！”
王昊又问，“那史一尘要搂着你唱歌，你让不让搂。”
“不让！”付文婷果断拒绝。
啪！王昊两手一拍，摊着手问，“那他凭什么让你把单子谈成？”
“师父你还好意思给我画饼？”
“他是肯定要占你便宜的。”
“你是肯定不让他占的。”
“单子是肯定谈不成的。”
“你凭什么还去浪费时间。”
付文婷不说话了，其实她也挺无助的。
总是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史一尘能动恻隐之心，同情她，最后把单子谈成。
对于史一尘这种老色批来讲，哪会有什么恻陷隐之心。
他要是好心的话，玩一次，就跟你说这事没得谈。
要是心黑一点，玩你五六次，再跟你说单子没法谈。
付文婷一看就是又粉又紧的那种轻熟女。
她要是放得开的话，早就被秦阳那个老色批搞定了。
还轮得到史一尘？
这么说吧，把付文婷安排来跟华能的单子，摆明了就是秦阳用来打压付文婷的手段。
付文婷需要钱，她就得听话。
付文婷在华能这边碰得头皮血流，她最后是不是得求秦阳。
秦阳是不是可以趁机提条件？
反正从局面上来看，付文婷不是被史一尘吃。
就是被秦阳吃。
当然，只是说局面，他们也不可能强迫。
到了他们这个层面，就喜欢玩人性，玩操作 。
用强的，那是变态。
他们还是会把自己跟无耻变态区分开来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谁会同情付文婷？
王昊？
王昊也不会同情她的。
那王昊到汉县来做啥？
王昊一直都想搭上华能这条线。
要吃下八机厂，华能这家分公司可以当翘板，看看能不能撬动八机厂吧。
有的生意，必须得有一层混合改制的皮才能参与进去。
那些动不动就搞互联网，搞金融的，说到底还是虚假繁荣。
王昊要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可能也是圈子外极少有人能够听过这桩生意：风险勘探 ！
入场资格大概在五十个亿左右。
要的是实打实的钞票。
不是估值，不是你的身家有多少。
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钱呢？
因为甲方会告诉你，这个工地要十个亿。
你敢投，回报至少十倍。
王昊在迪拜跳伞的时候，认识一位国内的隐形富豪，身家百亿左右。
他有机会去投一投的。
不过，最后也没敢投，怕承受不了这种打击。
王昊倒不是要直接搞风险勘探，但是作为民宫资本入局的话，在这一行闷声发大财还是很有可能的。
前提就是得有一家国有企业的壳子，至于它有多烂，重要吗？
横坚王昊都要搞，就顺便抬一抬付文婷。
她留在八机厂的销售科有点浪费了。
以后有机会给她换个工作吧。
付文婷在酒店里等传呼，从平静到逐渐焦虑。
天色都暗了下来，可以确定的是，今天晚上又是过去结账的下场。
王昊问，“师父，你上网冲浪吗？”
付文婷摇摇头，她哪会做那些呢？
王昊说，“师父，你还是应该上一上网，学学打游戏也不错。”
“我跟你说，打游戏说不定都可以把订单谈下来。”
“呵呵！”付文婷多数时候在面对王昊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时，也只会用这种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感觉上就是把王昊当傻子一样。
其实呢，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照顾父母这么多年。
经历了父亲的离世，男友的离别，母亲的长年病重。
许多事情她都看开了。
并且也变得通透。
她也知道二十出头的男性只能称作男孩 。
想蜕变成男人，要经历的还有很多。
他们的肩上没抗起责任的那一天，都只会像个孩子。
满嘴的未来与希望。
成天的游戏人间。
持续的浑浑噩噩。
即便是王昊在三组有点狠，老油条胡志召都怕他。
黄小蕊这种势利眼都不敢惹他。
但是在付文婷这里，王昊也仅仅只是个男孩而已。
会做一些小事来感动别人。
但是到最后却只是感动了他自己 。
他刚才自己都说了，他现在在家里还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呢。
付文婷再看看自己，这个世界上能靠得住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付文婷现在的状态，有点类似于：婷婷终于不求人……
要是让王昊知道她的想法，估计还会嘲笑她别嘴硬，你还不是有丢三落四的时候。
比如突然嗔一句：哎呀，你把我内裤踢哪去了。
又或者是：纸呢，给我拿点纸。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坚强，只不过是习惯独来独往的金刚狼，独自在黑夜舔舐着混身的伤……
付文婷的电话在晚上八点的时候才响起来。
她拿着床头柜上的座机赶紧回了个电话。
“史科长……”
“好的，巴国火锅是吧？”
“我马上到，你稍等。”
挂了电话，付文婷就带着王昊赶往巴国火锅。
付文婷到了包间门口的时候，就在包里把那个旧旧的钱包给翻了出来，死死地捏在手里。
王昊问，“师父，你把钱包拿在手里做咩？”
付文婷说，“随时准备给钱。”
王昊朝付文婷叹了一口气，“师父，以后你别叫付文婷了。”
付文婷愣了愣，“那我叫什么？”
王昊说，“支付宝儿！”
看到付文婷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王昊又补了一句，“专门给人付钱的宝贝！”
“或者叫财付通也行啊……”
付文婷：……
听到王昊管她叫宝贝，付文婷的脸烫了一下。
不过马上又恢得正常，她只会当王昊是耍嘴皮子而已，不会过度解读。
进了包间，王昊在包间里除了看到史一尘这个白嫖怪之外，还看到了白敬希。
原本准备掀桌子的王昊觉得今天晚上可以耍一耍。
一进门，史一浩就挥着膀子，“小付，来来来，都是熟人，先喝几杯酒。”
王昊看着桌上的残汤剩饭，叹了一口气，拉着正准备喝酒的付文婷就说，“史科长，要不你们先等等，我和师父在外边先吃点东西，赶上你们的进度再进来。”
史一尘显然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这么屌，“赶什么进度？”
王昊说，“吃饭啊，我们一直在等史科长电话，就没吃。”
“我们先去吃点，一会进来再喝。”
付文婷都要急死了，王昊这么搞，史一尘会不会当场就发飙啊？
正当付文婷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史一尘马上说，“不用不用，就在这里吃，你把服务员叫进来加几个菜，边吃边喝。”
王昊朝付文婷挑挑眉毛，类少妇，看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