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期修士彻底嗝屁之后,结界也消失了,张可也重新出现了。
两人看着分神期修士剩下的遗物,相视一笑。
“韩道友,你先来吧。”
“不,还是安道友先来吧。”
分赃完毕之后,宁远突然感叹道:“不愧是分神期修士,我与韩道友应该算是化婴期修士中最为顶尖的存在,居然也要联手才能干掉一个。”
张可撇了撇嘴道:“要是换做我师父,化婴……不,结丹恐怕就能干掉这家伙了。”
宁远闻言惊疑不定:“世上还有这等人物?”
但张可也不愿意透露更多。
宁远悄悄对仙帝问道:“真的有人能结丹杀分神吗?”
“当然有,你的那位好兄弟要是结丹了的话,估计杀一般的分神期修士就跟玩一样。”
“你说王师弟?也对,他的话的确有可能,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好啊。”
仙帝闻言目光微闪,心中暗道:如果那小子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职业的话,就算你是天命之子也难以望其项背啊,除非你尽快成就真仙,唉,加油吧。
……
玉切湖畔,王立罕见地没有钓鱼,而是在喂养妖兽。
在收服了巨龟之后,玉切湖附近的妖兽就再也没有造次过,这让元老院的人也是啧啧称奇,也因为如此,若水门的妖兽养殖基地发展的也十分顺利。
王立正在喂养的也不是普通的妖兽,而是巨龟的子嗣,虽然没有它们的父亲那般伟岸,但也有十几米高了。
他一边往那些妖龟张开的巨口嘴里扔饲灵丹,一边啧啧称奇道:“你们的血脉未免也太驳杂了吧?镇海龟、地动龟、擎天龟、龙龟……龟类的血脉也就算了,怎么还有这么多其他种类的妖兽血脉?赤链鲨、囚魂蛟甚至还有风暴鹰?这都是怎么混到一起的?”
这时,潜伏在水面之下的巨龟,王立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霸王,发来了一条驳杂的神念。
王立目光微凝:有意思,强大妖兽的血脉居然是会直接辐射四周的,在灵鼎海生存的妖兽基本上都会混上七八种其它妖兽的血脉……
霸王原本也是灵鼎海的妖兽,后来再灵鼎海混不下去了,才跑去了中州的扶余江,然后就到这里来了。
除此之外,霸王还表示它感觉背上的灰白巨树的血脉似乎跟自己也有所融合,它之后诞下的子嗣可能天生就会长着树苗,这已经超越了共生的关系。
王立闻言更加好奇,他之前对妖兽的生态并没有太过深入的研究,但现在却突然有了兴趣,于是打算麻烦一下傀儡之心。
然而对方却表示自己已经够忙了,不如把这个问题交给宗门的学会。
所谓学会就是宗门里一帮好奇心旺盛的弟子,为了探索各种未解之谜而组成的研究团体,他们在妖兽领域方面也有所涉猎。
王立摸了摸下巴:“哦?我们宗门居然还有这么一帮人才?也好,那就交给他们吧。”
虽然研究效率肯定不如傀儡系统,但王立也不介意多等一点时间。
就在这时,傀儡之心提醒他,张可回来了。
王立于是轻咳一声:“出来吧,张可,你以为藏在水下我就发现不了你了吗?”
张可立刻从水里跳了出来,有些好奇地问道:“师父,您这次又是怎么发现的?”
王立微微一笑:“其实是傀儡之心发现的,你可以去问它。”
张可作为王立的弟子,是少数几个有资格知道傀儡之心存在的人,其他弟子只是知道宗门里很多傀儡,却不清楚这些傀儡背后都是谁在指挥。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应该收获颇丰吧?”
张可点了点头:“算是吧,还请师父过目。”
王立接过张可的空间戒指,露出了微笑,然后看着看着,却突然轻咦一声。
“怎么了师父?”
“除了灵石还有那些价值明确的东西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至少对我来说是这个样子。”
“啊?怎么会这样……”张可瞬间变成了苦瓜脸,突然她灵机一动道:“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安遥把好东西都挑走了!”
“安遥?”
“就是跟我临时组队的人……”
然后张可就把安遥的情况大致给王立说了一遍,王立听着听着脸色就古怪了起来。
“怎么了师父?”
“没什么,以后你要是碰到他,就尽量离他远一点,如果没办法的话,也最好不要跟他起冲突,吃点亏没什么……”
虽然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这么说,但张可还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另一边,宁远把从圣地中得到的战利品都出手以后,有些不安地说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啊?”
仙帝撇了撇嘴道:“谁让她眼光那么差,居然一件宝贝都没挑到,也是绝了;再说了,要是不这么干,你要猴年马月才能把所有飞剑换成高级法器,就更不用说宝器了。”
宁远闻言也叹了口气:“那下回看到她咱们还是离远一点吧,我怕她一枪就把我爆头了。”
“嘁,真没出息。”
画面回到若水门这边来,张可难得有时间坐下来跟王立一起品茶。
“对了,我大嫂还有侄女呢?怎么没看到她们?”
“我看你大哥老是没时间陪家人,就勒令他们一家三口出去旅游去了。”
“您就不担心他们碰到什么麻烦吗?”
“中州大地一向和平,能遇到什么麻烦?”
张可本想用圣地中的遭遇来反驳,却突然意识到圣地算是法外之地,但还是嘴硬道:“那可未必,说不定就有人看上我那侄子的天资,非要收他为徒呢。”
“哪有那么巧……”王立刚说完,便脸色一僵。
“师父,怎么了?”
王立叹了口气:“还真被你说中了。你大哥在神武城那边遇到点麻烦,有几个分神期修士非要收张乐做徒弟,甚至有把他们夫妇俩也一并收了的打算。”
张可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师父,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