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是那孙子做事太邪性了。现在他老头还在，再过几年，呵呵。”
果然是二代。颜浩拿手指掏了掏耳朵。趁机扭头看了看陶晨，发现陶晨居然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要不，你们俩先上去休息吧。顺便把药搽了。” 颜浩小声对陶晨说到。
“唔，那好吧，那我和笑笑先上去。”陶晨点点头。
“搽药？你俩怎么了？” 陈若璇问到。
“今天上午去沱龙山玩漂流。晒伤了。” 颜浩把脚踝伸出来。露出一片片的鲜红。
“晒这么严重。不用去医院看看？”
“没事，买了点搽的。涂了会舒服很多。小事。”颜浩不以为意 。
“那我也上去帮你们俩瞧瞧吧。我以前在老家，也经常晒伤的。这个看个人体质。有些人 恢复得很快。有些人很慢的。万一发炎了那就麻烦了。 你俩先聊，我陪她们俩上去 看看就下来。“
陈若璇站了起来。就跟着陶晨二人往外走。
杜涛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等到女孩子都走了。杜涛给颜浩散了根烟。两人都有点猴急的点上。
“小颜，真羡慕你啊。左拥右抱的。“杜涛吐出一口烟。
“是吗？那我可别打扰你了。等下我自己找人来接我。你不用等我了。8~”
陈若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杜涛吓得都站起来了。只见陈若璇从门口闪入，到沙发上拎起自己的小包 头也不回的走了。
“诶。。若璇。我不是这个意思。若璇……“ 杜涛追到门口，陈若璇话茬都没接一下。直接坐电梯上楼了。
“杜哥，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好男怕烦，好女怕缠。要我说，你要真对璇姐有意思，你就要放下你的人格，尊严，时间，兴趣，爱好。倾向，立场。……”
“诶诶诶，过了哈，说得我要去当汉奸似的。”
“反正，你自个领会吧。说回正题吧。杜哥你在银行系统有熟人的话，赶紧先联系起来。不管这个关系硬不硬。多了解一些市场信息也是好的。如果有硬关系，那就别犹豫了。该联系联系该吃饭吃饭。我之前说过。卖车不再是普通的贸易了。而是一门金融。谁的钱多谁就牛逼，谁的“钱”便宜，谁就牛逼。“
颜浩喝下杯茶，想了想，又 补充了一句。
“不一定要全国性的大银行，那种本地的小银行反而更好。”
”为什么是小银行更好？大银行的利率更低呀。“杜涛不明白。
“大银行，婆婆太多了。条条框框都限制死了。而且，很多玩法，全国其他地方肯定都玩出花了。大银行网点多，信息也畅通。真遇到点啥事要在现有流程和制度上打补丁的话，很容易一刀切。你还没处说理去。地方性的小银行就不会。弹性大得多。贵点就贵点，但是你能打出差异化，起步就不成问题了。“
“小颜你说细一点。”
“比如说。建行现在的车贷利率三年以内是5.3%左右对吧。”
“唔，差不多。中行低一些，可以做到4% ”
“如果，一个刚毕业工作不到一年的大学生，过来买一台10万元的代步车，假设你的销售毛利润是4000，但是这个年轻人因为刚工作，因为银行流水的问题，申请不到四大行的车贷，你会怎么处理？是不是劝他全款？然后再把价格让一些吸引他想办法全款？”
“对”
“那如果换个方式，有家小银行，利率高一点，但是能做下来。假设按照建行5.3%的年利率，这个年轻人每个月月供是2245元。小银行的话要高一些，按6.25%算的话，月供大概是2309元。那么每个月就多出了64元。三年下来要多还2300元的利息，没错吧。“
“那你换个方式降价，把原本想要降价让利的部分，拆成两块。一块补贴成利息，帮客户还给银行。另一部分通过保险补贴的 形式。分成3份，与客户约定3年的车险都从你这边来买。同时额外收取客户一笔续保定金。金额的话就按当年车险总保费的50%来收取，你每年补贴给客户500元的保费补贴，并且在第三年把客户的续保定金一并投入到保费当中。你觉得客户会接受么？“
“那肯定会接受的。可是，那我不是没钱挣了么。帮客户给利息2300元，3年保费补贴1500元，一共就3900元了。我卖一台车都才挣4000毛利，去掉各种成本，还要亏钱？”
“第一年保本或者小亏都行。主要目的是把量做起来。利润的来源主要是完成厂家的销售任务后的逐级返利和保险返利，还有一些细节上的收益。比如贴息给客户的那2300，你如果在第一期就一次性补齐的话，其实根本不需要那么多，唔，大概补1600块就差不多了。这里不就挤出来700块了么！“
“为什么？为什么第一个月补息差只需要1600就可以？”
“这牵扯到资金占用成本的问题，杜哥你没必要了解这么深。你公司招个厉害的财务，啥都给你算的明明白白的。反正我说的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那700和4000差距也有点大啊。”
“保险返利大概30% ,这还是三大家的，如果牌子小一点，甚至能达到40%,按每台车3000保费计算，就是900左右了。”
“那你觉得一年销量要达到多少，才算是可以？”
“唔……第一年1000台吧。不然活不下去“
“1000？那岂不是每天要卖3台？”
“……” 颜浩点点头。
听到颜浩的答案。杜涛心里有些没底。不再发问，陷入沉思当中。
楼上，陈若璇跟着叶笑笑陶晨走进房间，心里也是大为震撼。
“你们仨出门，这档次可是不低啊”
“唔，是酒店免费 升级的。我们只是付行政房的房费。” 叶笑笑解释道。
“酒店又不是做慈善，怎么会那么好心给你们升级，看来你们三个不简单呐。来吧，我看看你们的晒伤“
叶笑笑和陶晨对视一眼，都把晒得比较严重的地方露出来。主要还是脚踝，手肘，肩头这些地方。
近距离看两位小姑娘，陈若璇也不由得羡慕年轻就是好。尤其是叶笑笑。简直是羡慕死了。
陈若璇老家可是全国女性最省布料的省份。
“还好，都不严重，注意保湿，不要再被晒到了。你们有带润肤保湿的护肤品么？”
“颜浩下午去买了些。我去拿。” 叶笑笑把衣服整好，回房去了。没一会拎出来4个袋子。
“我和晨晨一人 两套，下午我们俩都擦了这个瓶子里的。” 叶笑笑拿过一瓶递给陈若璇看。
“……” 陈若璇心里一万匹草泥马跑过。这些都是擦脸的。你们拿来当烫伤膏使？脚踝，胳膊肘，它们配么？
“没别的么？这些都是擦脸的啊。没必要。”
“唔，还有一罐这个。”叶笑笑从茶几上拿过下午颜浩用的那罐芦荟膏。
陈若璇接过来，看到上面满满当当的英文，居然也没有阅读压力。仔细的看完。
“这个才是对症的” 陈若璇抬起头对二人说到
“……” 二女对视一眼，感觉受到了背叛。
“不过，你们擦的也不能说不对症。怎么说呢。好比你俩要去学校。这个芦荟膏就是小轿车。你们擦的那些……算是火车吧。也能给你们送到地方。就是感觉怪怪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若璇打了个自以为恰当的比喻。
“那我们擦的这些，主要是什么用途的啊？”
“看名字就知道了啊，这个，滋润美白，这个，提拉紧致。这个，修复肌肤损伤” 陈若璇一罐一罐的给二人讲解。
”唔，那也挺好的啊。“叶笑笑听着，感觉都是好东西。
“是， 东西是好东西。只是就是感觉拿这些来擦晒伤。感觉怪怪的。小颜也住这间么？”
“嗯，他住那间。” 叶笑笑指了下那间关着的房门。
“你们，这算不算短暂的同居生活啊？咯咯咯咯”
“哪有，我和 晨晨一间房的。” 叶笑笑有点不好意思。
“相互监督是吧？我懂！” 陈若璇揶揄到。
“哎呀，璇姐，我们这是相互保护。”
“你俩都有电话吧。 咱们换下号码。我 去江宁无聊就约你俩出来玩，反正你俩去上大学还早呢。”
“嗯嗯嗯。”
三人都拿出手机。 把号码相互存了。
“好了，我回去了。你们俩洗完澡互相擦一下……擦这个芦荟膏就可以了。这两袋东西，带回去 给你们妈妈用更合适。你们现在还年轻。25岁以后再用这些刚刚好。”
随后陈若璇打了个电话，告诉对方自己的位置。
杜涛知到陈若璇自行离去后，赶忙给陈若璇打了个电话。确认对方到家后，也起身准备离开了。去买单时得知由于颜浩他们住总套，这些消费都是免费的之后，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小颜，你看这怎么好意思，说好我请。”
“没事，都是酒店送的权益。无所谓了。再说小龙虾不是杜哥你请的么。“
“成，你们啥时候回江宁，我找人开车送你们。“
“不用了。我们坐火车挺好的。”
“行，早点休息吧。有事跟杜哥打电话。”
杜涛没纠结。住总套的，家里不可能没车，说不定人家明天直接飞去外省潇洒也不稀奇。自己太热情也反而不好。先按着颜浩的思路把信息收集齐。找家里开口寻求帮助的时候也有底气。
颜浩回到房间，女孩的房门紧闭着。颜浩喊了两声也没人回应。估摸着是睡着了。
颜浩龇牙咧嘴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正打算看会电视就睡觉。结果电话响了。是浩渺的一个大佬。
“喂？”
“浩子。猪厂那边的合作，都搞好了。那边测试了都没问题了。后门也留了。就是采集数据用的。猪厂那边的人都知道。也没说什么。那个U盘，也交给厂长本人了。”
“那肯定，我们只监控数据流量，又不监控他们用户的账户。行，给他了就行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拿主意了。我们不用管了。”
“行，那我交班了，我要出去潇洒一趟。提前交班给宋桥了。”
“成。他没意见就行。”
挂断电话，颜浩还在想厂长多久会给自己打电话，结果敲门声传来。
颜浩打开门，发现陶晨站在门外。
“你还没睡？” 颜浩很诧异。
”嗯，晚上吃多了，有点睡不着。“
“笑笑呢？”
“都睡得流口水了。”
“哈哈，估计是累着了。你不怕她醒来发现你不见了？“
“发现就发现呗。这不是正是你想看到的？“陶晨白了颜浩一眼。
“胡说，我不是，我没有。”
“好了，别废话了。我帮你擦了药，也去睡了。你别想多了。”
说罢，陶晨推着颜浩的肩头，让他转过身，撩起衣服，挖了一坨冰冰凉的芦荟膏就往颜浩身上抹。
“嘶” 冰冰凉的刺激让颜浩的背陡然一挺。随着陶晨手上的动作，随即又换成了一股股清凉散开来。十分舒坦。
陶晨的手很轻柔，也很快。没一会就抹好了。颜浩甚至还没缓过神。
“好了，涂好了。早点睡吧。明天我们怎么安排？”
“唔，都可以啊。你有想去的地方么？”
“明天我问问笑笑。她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先不急着回。出去玩几天。”
“那叔叔阿姨那边怎么说啊？”
“什么怎么说，直说呗。”
“唔。。那行。你们俩商量。想去哪就给我说。”
陶晨回房后，颜浩也躺下了。脑子里想着明天她们俩会提议去哪里玩。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同时，羊城，猪厂。
厂长看着U盘里的代码文件和说明文件陷入了沉思。
说明的内容很简单：针对猪厂旗下的主流游戏，添加一个观众可以参与的竞猜环节。这个环节的设置由主播来操纵。可以是合宝宝，可以是鉴定装备。主播预先设置各种可能出现的结果作为选项。观众可以用猪厂的直播平台上的代币来进行押注。如果猜中了结果，将获得奖励。
这种模式下，采取的“零和博弈”的方式。即：胜方将赢得败方所有的筹码。但是平台会扣除掉10%的“手续费”后结算给胜方。
有一说一，这种形式的“竞猜” ，真的是很能引发观众的积极性的。原因无需多言，七子之歌说明一切。
再深入一点，赢了筹码的观众，却没有提现的渠道。那么会如何消耗掉赢到的筹码呢？
自然是打赏给自己喜欢的主播了。另外你在这个主播这里赢了，不得刷点礼物感谢一下？
就像mAcA那些场子的必经之路上的奢侈品店。生意为什么那么好。
因为赢来的。花起来不心疼。
由于没有变现的途径，似乎也与现行的法律法规不冲突。
厂长思前想后，觉得这个想法简直就是天才的构思。
人气，收益，通通都有。
怪不得那小子，敢打包票，自己会接受1500万每月的“技术费”。自己真的拒绝不了。
可是，这么好的点子，他自己为什么不用？
厂长心里的疑窦挥散不去。彻夜都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