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酒连尚连默连战秦泽：“…………”
北爷疯了？
是疯了。
五人看着夜北冥坐在尸堆外，一会儿看着地上，一会儿看着手，一会儿看着远方。
魔怔了似的。
唉——
几人暗暗叹口气。
连战不高兴，被北爷用枪威胁，指着脑袋，他心里难受。
他也不想看北爷失魂落魄的样子，气鼓鼓走到一边，一个人生闷气。
连默瞥了连战一眼，跟上前，安慰道，“行了，别孩子气。”
“北爷把南宋的命看的比他自己还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
连战气的踹飞脚下石子，“我知道啊。”
“我就是知道。”
“我就是气不过！想不明白！”
“北爷那么爱南宋，命都愿意给她，她为什么还要杀北爷？”
不值得！
南宋不值得北爷不要命的爱！
连战气啊。
好气！
“唉——”连默叹气，摇头。
想到两天前那晚……
虽然不知道北爷和南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不是北爷默许，南宋即便能伤北爷，却杀不了。
可是——
南宋不仅伤了，还差一点杀——
北爷不反抗，任她下手，是因为孩子吧？
南宋怀孕了？
他怎么那么不信？
连默有种深深的预感，南宋没有怀孕，那么说，只是为了放松北爷的警惕，只是为了杀北爷。
但偏偏——
铁石心肠的北爷，独独对南宋，毫无理由毫无道理的信任。
说实话，连默也理解不了。
没有爱过人，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
连默拍了拍连战肩膀，安慰道，“有关南宋的事，你别再跟北爷犟，别那么不聪明。”
北爷以前从来没有逆鳞，但现在，那片逆鳞一定是南宋。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日升月落，暮鼓晨钟。
入秋的季节又下起了淅沥沥的雨，雨不大，绵绵细雨，扰人忧思。
平添了几分忧愁。
连酒连尚连续两天不眠不休打仗，清理尸体，找人，实在累的不行。
连默连战接替了两人的工作，让他们能好好睡一觉。
秦泽守着夜北冥。
说是守，他扛不住睡意，脚放在帐篷外，人躺在帐篷里，裹着军大衣，就这么睡着了。
夜北冥坐在折叠椅上，一动不动。
从白天坐到晚上。
从晚上坐到清晨。
不吃不喝，傻了一样，没人劝得动。
夜北冥也不说话，仿佛坐在这里，指尖还是温热的，还能感受到，触摸南宋肚子的那种激动。
她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四胞胎。
他很高兴，他要当爸爸了，可是她却说恨他，宁愿死也不跟他在一起。
“南宋……”
我不允许你死。
回来……
那晚……我一定疯了……
原谅我……
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回来。
不要离开……不要走……
南宋。
我再也不强迫你了，再也不欺负你了。
南宋。
不要恨我。
我……
爱你。
别走……别离开……
“啊——”
两声尖叫，划破长空。
连酒连尚端在手里的碗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裂声。
“北爷！你，你——”
是眼花了吗？还是清晨的阳光刺眼，发生折射，为什么他们看到——
北爷的头发白了？
一夜之间，
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