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们读书也不是不可以！”张然开口道。
听他这么一说，这时所有人都激动了。
这么一来，张然是答应了。
“那先生在上，请受我们三叩首！”有人就人行拜师礼。
越来越多的人正要拜下去，可是张然却是说：“等等，听我将话说完！”
大家疑惑了，那么张然想要说什么？
一定是有什么限制的吧？否则张然是不可能这么痛快答应的。
“想入我门下，就要通过我的考核，考核过了之后，便可以成我的学生，若是过不了，那么亦是可以和国子监的学生一起旁听。但是考核过的学生，将受我额外授业！每天一次的授业。”
张然话一出，众人哗然。这算是差别待遇，如能过考核，那定是可以得到最大的好处。
欧阳九不理解他这是在干什么？
如果说全收的话，那一个人收一天十文，这一天下来也有好多钱呢。
但他不知道的是张然想要的不是钱，钱，他赚就有了。而且他赚的话，可是百倍千倍于学费，既然想要控制这些人，那就要给他们好处，让他们感恩。
况且，他一天只要花一点点时间就可以了。
而且赚读书人的钱，他过意不去。
李湘云更是疑惑，为什么要考核，是为了让一些人出局吗？人多不是更好吗？人数多概率大。
王婧则是问：“张然想要干什么？是不是要考核他们有没有才情？如果有才情的话，就不会来拜师了。”
她有点不理解张然的做法，她感觉到这是多此一举。
但是千霜却是站张然这边。
“小姐，你不明白，公子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那他有什么道理？”
“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公子。”千霜却是说道，她哪里知道张然想要做什么，而且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只是她的直觉。
她相信张然，无条件的相信他。
这时那个老人又问：“那先生要怎么考核？是想要考核一些有才情的人吗？”
此时有人又说：“如果有才情，那我们就不会过来这里请教先生了。”
“是啊，若是这样，真的没有必要了。”
“先生可否用另一种方式？”
“不要考核，以钱多者进如何？”众说纷纭。
但是张然却是说道：“我考核的题目只有两道题，并不是文学相关的，无关才情，如果愿意参与考核者请站在左边！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强求，随时可以离开。”张然话一出，这些读书人都站到了左边，一些老人小孩连忙离开。
这些人应该有一千来人吧。
显然，他们都想要让张然教授。
欧阳九这下子懵了，这人也太多了吧。
同时疑惑得很，那张然想要干什么？
“很好，你们都想要入我门下？”
“是，先生！”
“那行，第一题，如果说你们路上遇到一个老者受了重伤，需要救治，而你们有极为重要的事要做，你们会选择帮他吗？选择会的，站左边，选择不会的，往右。给你们十息时间好好考虑。”张然这么说。
李湘云这时小声的问：“相公，你这？”
“一会你便知！”张然笑了笑说。
大家茫然了，这算什么问题啊。这个问题和自己入张然门下有什么关系？
因此，有近一半的人选择站到了右边。
而大概五百人站在左边。
“左边的人留下，右边的人请回去吧！”
张然这么说，大家不满了。
“为什么？我有急事，还不能做我的事吗？”
“这种问题是不是太过于儿戏了？”
“我反对，先生，你不能这样做！换题目考核！”
“是啊，先生，这么做不公平！”
“你这种方法太伤人了，你算什么先生！”
“这样的先生不要也罢！”
……
大家表现出了不满意。
同时他们十分生气，有些人还人身攻击起张然。
“好，我便告诉你，当我学生者，冷漠的人我不要！你连做人的基本原则都不懂，有什么资格当我学生？当然，你们不能入我门下，也是可以旁听我授课。”
这只是张然考核的第一个问题，他想要一个善良的人。
而不是一个自私的人，这有错吗？人命关天的事，你有再急的事，也要施救。
他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
是啊，一个冷漠的人，怎么会是一个感恩的人呢？
张然十分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人。
李湘云这才明白，原来张然是在想这个。
一千多人去掉五百来人，还剩下一半。
那这些人还会有多少人去留？
“那么第二题，先生与师娘落水你们先救谁？”
众人哗然了。
这算什么问题啊。
这种考核怎么有点奇怪啊。
真的令人难以相信。
“相公，你这……”李湘云不理解张然为什么会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
而且这种问题看起来与授业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欧阳九则是苦笑道：“我活了几十年了，还没有见过这种考核的！难道是我见识短了吗？”
“张然到底想要干什么？”王婧则是喃喃道。
千霜则是轻轻的说：“当然是先救公子……公子那么好……”
在她看来，公子不能有失，夫人却是可以。
公子比夫人重要，而且她与张然有肌肤之亲，与李湘云又没有。
这是一个道德难题，因为两个人都需要帮助。
那么张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
这样的人，就在于如何回答问题。
这时有人说：“先生这样做，果然与翰林书院不一样啊！”
“翰林书院给的题目是你家财几何？父母做什么的？书院都成了铜臭之地了。”
“可是，你们知道先生问题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有人又问说。
这个问题，没有人知道，所有人都摇摇头。
至于那五百来个读书人也是一脸茫然。
大家都在想着怎么回应。
一直到张然说：“好好想想再作决定，不要因此而丢了入我门下的机会。”
他越是这么说，大家越是觉得，应该先救先生才是。
哪里知道他这是故意为之的。
最后，张然又说道：“我相信，你们都有了答案，选先生的站左边，师娘的站中间，其他答案的站右边！”
此话一出，读书人都动了。
他们开始站队，为了自己的答案而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