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车出了胡同,就看见傻柱正在胡同口站着。看样子是在等秦淮茹,要不怎么说他好拿捏呢。只要秦淮茹一哭一叫一卖笑,傻柱肯定乖乖就范。
要钱给钱要菜给菜,棒子面不能从食堂里顺。
就自己花钱买来给秦淮茹送去。
拿自己的钱养别人的老婆孩子,傻柱乐在其中谁也没招。
看着王富锦骑车的背影,傻柱双手插兜啐了一口。
他对王富锦的自私自利很是不屑。
那件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记仇呢。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互相帮衬一下怎么了。
谁还没个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了。
怎么就他王富锦特殊呢,秦姐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他却天天大鱼大肉。
一天两顿吃葱油饼,厂长也没他这条件。
关键是还查不出他有问题,一个月举报五次都没用。
他知道贾张氏母子骂秦淮茹,多半都是因为那封休书。
所以他必须找机会收拾王富锦,他得替秦淮茹出这口恶气。
秦淮茹把板车推出胡同交给傻柱,租车的钱自然是傻柱结账。
傻柱骑着板车把秦淮茹送到厂子附近,然后去还板车。
秦淮茹到车间时间刚好,傻柱到食堂已经迟到了。
食堂主任问他怎么来这么晚,傻柱的嗓门比主任还大。
“我起晚了不行吗?”傻柱怼了一句。
“行!你牛行了吧。”食堂主任怂了。
他是傻柱的顶头上司,可他的顶头上司是副厂长李怀德。
李怀德请客都是傻柱掌勺,所以傻柱跟他很熟。食堂主任之所以不敢动傻柱,也就是这个原因。傻柱敢跟食堂主任这么横,就是仗着厂领导请客都得让他掌勺。
…
四合院,贾家。
贾张氏仔细打量儿子。
她以为儿子在劳改所受苦了,没想到儿子不但没瘦反而比之前胖了。
贾东旭钻进被窝嗑着瓜子,洋洋得意给贾东旭讲述劳改所的生活。
被关到劳改所的犯人每天都需要干活。
他却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只要到点吃饭就行了。
一个人上厕所被滑倒过,之后他上厕所永远有人陪着。
贾张氏听了儿子的讲述,都有点儿想去劳改所住段时间了。
吃得饱,穿的暖,不用干活只管吃。
这样的日子想想就觉得幸福,最适合她了。趁着贾张氏出门上厕所的功夫,贾东旭把手伸进枕头里,踅摸半天手里空空。
贾东旭把枕头掏了出来,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下他慌了,一拐棍敲醒守着妹妹打盹的小当。
“你个赔钱货!快去把你哥哥叫来!”
小当被打的哇哇大哭,棒梗听到动静自己跑了回来。
贾东旭一拐棍砸向棒梗,却被棒梗轻松躲过。
“贾东旭你想干嘛?”
棒梗瞪着贾东旭。
“小兔崽子我是你爹!有你这么喊你爹名字的吗?”
贾东旭鼻子都气歪了。
自己才离开多久,棒梗就敢对自己直呼其名了。
“我爱怎么喊就怎么喊,谁让你一见面就打我的。”
棒梗说道。
“你刚才打我孙子了?”
贾张氏刚好从外面回来,听到这话一脸不悦看着贾东旭。
儿子废了,媳妇不守妇道,她能指望的只有孙子。
所以孙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在她眼里孙子比儿子重要。
“妈,我放在枕头里的私房钱不见了,肯定是这小子干的。”
贾东旭咬牙切齿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私房钱?有多少?”
贾张氏疑惑道。
贾东旭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没多少,也就二十多块钱。”
贾东旭想糊弄过去。
知子莫若母,贾张氏可没那么好糊弄。
“那不就是你一个月工资嘛。”
“也不少了,你再找找,实在找不到就别要了。”
贾张氏说。
听到从亲妈嘴里说出别要了三个字,贾东旭就知道自己玩现了。
“妈我跟您说实话吧,不是二十多块。”贾东旭心急如焚。
“到底多少?”贾张氏问。
亲儿子都知道跟自己玩儿心眼,看来这个儿子不能要了。
将来还得指望她大孙子,以后养老送终全指望大孙子了。
贾东旭还不想说实话,把能找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个遍。
最终还是一无所获,这才不得不实话实说。
“二百五!”贾东旭说。
“多少?”贾张氏以为自己听错了。
“二百五!”贾东旭重复道。
“你哪来那么多钱?”贾张氏问。
“给丈母娘家的彩礼,她们后来又给我了。”
贾东旭说。
“这事儿秦淮茹不知道?”
贾张氏问。
“不知道。”
贾东旭说。
贾张氏闻言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儿子做得对。
转念一想二百五十块钱没了,她比贾东旭还着急贾张氏在屋里翻了个遍,又逼问棒梗和小当。
她认为肯定是孩子偷的,可这兄妹俩谁也不承认偷钱。
屋里动静太大把壹大妈引来了。
贾张氏母子想隐瞒这件事儿,棒梗却说了实话。
壹大妈听说贾家丢了二百五十块钱。
催促贾张氏去派出所报案,否则钱就追不回来了。
贾张氏听完壹大妈的话,慌忙跑去派出所报案。
如果真像壹大妈说的那样,这钱被那个贼偷走短时间内找回的可能性很大,时间一久肯定被花派出所对这起案件非常重视,接到报案第一时间了。
由张所长亲自带队到四合院调查此案。
轧钢厂,五号车间。
秦淮茹被通知马上回家,派出所的张所长正在他家等她。秦淮茹一路小跑回四合院,这件事儿很快就在厂子里传开。有人说派出所去抓秦淮茹的婆婆,有人说是抓秦淮茹的儿子。
有人说抓秦淮茹。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傻柱听说这事儿特别担心。
他在秦淮茹身上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可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
零号车间,工友们都在传这件事。
王富锦对此事置若罔闻,一上午焊接九块钢板,中途休息两次喝口茶水。
他现在只想认真工作努力提高技术。上班好好干活,下班好好生活,日子自然越过越红火。
至于贾家的一地鸡毛,那都是秦淮茹自作自受。
师父有句话说的很对,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他休了秦淮茹,然后努力工作,日子过得越来越秦淮茹嫁给贾东旭,然后努力生活,日子越过越要。
焊接完第九块钢板,王富锦走出车间点上一颗白快该吃午饭了,待会儿去食堂得多拿一个馒头。最近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食欲也越来越好了。
伴随着悦耳的下班铃声,王富锦弹掉烟屁股。
拿起饭盒走进第三食堂,跟着长队往前走。傻柱今天打饭走神了,因为他没给任何人颠勺。熟悉四合院的人都知道,傻柱在担心秦淮茹。
……
四合院,贾家。
张所长带人勘察现场,向贾东旭询问有关情况。棒梗和小当也有嫌疑,
所以除了槐花都要做笔录。门窗没有被撬的痕迹,家里没有外人来过。小当和槐花一直在屋里,贾张氏只有在上厕所才离开。
一切证词都指向一种可能,张所长把棒梗单独叫了出去。看见孙子被单独交出去,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
她刚才被壹大妈那话吓坏了,心里想着这么多钱追不回来怎么办。却忘了自己孙子的秉性,早知道这样就该多问两遍了。
秦淮茹走进中院,看见张所长站在询问棒梗。
“你跟我说实话,你爸的钱是不是你拿的?”张所长问。
“什么钱?我不知道啊。”棒梗说。
“棒梗,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孩子,好孩子不许撒谎听见没?”
张所长循循善诱。
“张所长您肯定误会了,我们家棒梗不是那样的孩子。”
贾张氏突然从屋里跑了出来,将棒梗护在身后。
“妈,您让张所长问完成吗?”
贾东旭靠在门框上。因为丢钱脸色本就难看,看到秦淮茹回来了,贾东旭的脸色更加难看。
“怎么回事?”
秦淮茹一脸疑惑。
“你们家丢钱了。”
壹大妈说。
“我婆婆的养老钱?”
秦淮茹问。
她知道婆婆有存钱的习惯,当初公公和贾东旭没出事那会儿。
他们的工资都由贾张氏管着,她每个月会固定存一笔钱。
后来贾东旭父子出事儿,工厂赔了一大笔钱。那钱秦淮茹一分都没见着,全都在婆婆手里呢。后来她顶岗进了轧钢厂,每个月要给婆婆三块钱。
她一个月工资才十八块五,却要养活一家大小六口人。
可她不给婆婆就闹,最后只能从牙缝里省。
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找人借,四合院被她借过钱的有一大半。
借钱最多的是傻柱和壹大爷,有借无还越借越难。
“不是!听说是东旭……”壹大妈话说一半被人打断。
“壹大妈!您不知道情况别瞎说。”
眼瞅壹大妈要说是自己的私房钱,贾东旭赶紧出声打断。
“是贾东旭的私房钱,总共二百五十块钱!”
张所长看透了贾东旭的心思,接茬把后半句话说完。
秦淮茹闻言一愣,旋即看向废人贾东旭。
贾东旭不敢跟秦淮茹对视,因为他知道秦淮茹很聪明。
让她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私房钱,她肯定能猜到这钱打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