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季总这么轻易答应会不会另有目的？”沈七还是觉得季宴礼答应得这么爽快这事肯定有炸，“如果季总的目标真的是......”
剩下的话没说完，但都心知肚明。
沈南意看她一眼，“你觉得我蠢到会被季宴礼算计的地步？”
“我没这么觉得。”
沈七心想她要是这么想十条命都不够她作的。
不知为何，沈南意总有种季宴礼不会伤害她的感觉，虽然现在暂时还摸不清他是什么底细，但现在联姻之事已成定局，追究其他没有意义。
现在最重要的是婚内协议。
沈南意想了想，对沈七说：“你去找陆律师来一趟。”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办。
沈七就去打电话摇人了。
顾晨进来送文件，“沈总，下午的会议参加吗？”
沈南意：“改到明天。”
顾晨没意见，“这些文件都需要签名。”
沈南意盯着桌上堆成山高的文件沉默三秒，随后道：“等下帮我到一楼接一个人。”
顾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客人需要他去迎接，但还是应下，毕竟这是自己身为助理的工作。
一楼前台。
顾晨因为总裁助理的职位和出众的外表加上还是刚毕业的男大学生，在集团里深得女员工的喜爱，已婚的未婚的都有。
这不，连前台都认得他。
“顾助理，你有什么事吗？”
“沈总让我来接个客户。”
“能让顾助理亲自来接的那肯定是大客户，现在人还没到，你要不坐一下。”
“不用了，我站着就行。”
“......”
大概等了五分钟。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
“哇哦！这是我们集团的？那身材那气质，绝对是大帅哥？”虽然看不太清长相，但阻止不了前台犯花痴，“不过，他那大长腿看着比我命还长，让人不敢奢想。”
顾晨：“......”
前台小姐姐真幽默。
说话间，男人已经来到两人的跟前。
季宴礼举着手机在打电话，他看了顾晨一眼，然后好似在质问手机那头的人，“你好像没告诉我你的助理是个男的。”
顾晨：“？？？”
男助理怎么了？
歧视男助理？
手机那头的人赫然是沈南意，“有问题吗？”
“有。”季宴礼的语气不是很爽，没说有什么问题。
下一秒，电话被对方挂断。
季宴礼脸黑了黑，“走吧。”
顾晨反应过来后领人上楼。
前台小姐姐后知后觉，“我靠，这不是季氏集团的季总吗？！”
一想到自己刚刚居然奢想了寄总一下下，就想给自己一个大逼兜子。
你也配？
上班时间人员流动不是特别大。
电梯里只有季宴礼跟顾晨，正被一层名为“尴尬”的气氛围绕着。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直到“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
外面有两位女员工，本来见到顾晨还挺开心的，一对上电梯另外一个人的视线后，脚步瞬间戛然而止。
她们讪讪道：“我们不急，你们先上去吧。”
以为自己能得到解救的顾晨：“......”
终于到达楼层。
顾晨立马带人去了总裁办公室。
沈南意还在处理工作，见人来了就让沈七泡茶，尽管后者一点都不情愿，但还是拿起茶壶开始泡茶。
顾晨见没什么事，识相地退出去。
季宴礼：“你很忙？”
沈南意：“还好。”
“......”
把眼前的文件翻阅完，沈南意在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把文件合起来放到右手边，自己操作轮椅往沙发处去。
季宴礼好像对“男助理”这事还耿耿于怀，“你的助理不是她？”
这个她指的是沈七。
沈南意：“谁规定只能有一个助理。”
“......”
季宴礼没再继续这个问题，他随意地环扫了一眼办公室，“看来你在南意集团已经站稳了脚跟。”
他语调平平，听不出是贬义还是褒义。
沈南意毫不在意。
沈七泡好茶倒了两杯放在两人面前。
沈南意让她去拿来协议。
沈南意说：“这是我初步拟好的协议，季总有别的条件可以加。”
季宴礼便拿起协议象征性地翻了翻，然后停留在最后一页，只听他说：“上面的条约我没异议，不过我要加一条。”
“加什么？”
“如果出现不可抗因素，我有权利终止协议。”
“我答应你。”
沈南意没有一丝犹豫。
沈七又去重新打印了一份。
这次季宴礼看都没看就直接签名了。
沈南意带着一分揶揄的语气说道：“季总不担心我在协议里做手脚？”
季宴礼不答反问：“那沈总会骗我？”
沈南意没吭声，拿起笔在甲方处签上自己的名字，“季总，合作愉快。”
季宴礼：“......”
事情聊完之后，季宴礼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沈南意猜到他今天过来不单单只是为了协议的事，她对沈七使了个眼神，后者会意，没好气地看季宴礼一眼，不情不愿走出办公室。
那关门声有点响，承载了不少怒气。
门：终究是我抗下了所有。
沈南意喝着茶不紧不慢道：“季总还有别的事？”
季宴礼直入正题，“张强的妻子孩子在你手上。”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张强是谁？”沈南意脸上看不出一丝说谎的表情，好像是真的不认识张强一般。
但季宴礼知道这是假象，“我认为你不需要瞒着我，你找张强跟我找张强的目的是一样的。”
算是开门见山了。
沈南意依然还是装傻充愣的姿态，转而问：“季总有什么目的？”
季宴礼：“查清十一年前的那场车祸。”
办公室里一阵沉默。
沈南意垂着眼眸，季宴礼看不到她的神情，他继续道：“我知道，你回来一开始查那场车祸，那天潜入地下室是你的保镖。”
还有沈喵，跟张强被带走的事没说。
沈南意不打算承认，“季总有证据吗？”
对于敌友不明的人，不适合交清底牌。
季宴礼忽地笑了笑，“我要是没有证据也不会说得这么笃定。”
毕竟她身边的人他全让人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