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对姜思尔的回答表示怀疑。
直觉告诉他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覃影后刚出事没多久，小姜总就接到了电话，她本来和沈导就不熟，要是想去看望早就过去了，不需要等到昨晚。
想到之前圈内的传闻，老高也忍不住将她和覃影后联想到一起。只是仔细一想，他又觉得不太可能。
覃影后当年和姜导也有过合作，本来一开始也是大家的怀疑对象。但随着覃影后嫁入豪门慢慢淡出娱乐圈，大家就把怀疑对象转向了其他人。
难不成，小姜总真的是去看望沈导的？
“那小姜总，我们要不要派人现在去医院送个果篮什么的？”
“给谁？”
“覃影后啊。”
姜思尔点点头，“可以。”
从会议室出来，老高还在和她聊着最近关于覃影后的那些八卦。
“小道消息，听说覃影后的老公好像病重了，覃影后前段时间还在带着女儿和她继子争家产。”
姜思尔没接话，旁边的余果凑上去，“继子？覃影后还有继子啊？不是就一个女儿吗？”
“什么呀。”老高一脸你这都不知道的表情，“覃影后她老公比她大二十岁呢，之前离婚有个儿子。覃影后嫁进去只生了个女儿，她女儿好像快大学毕业了吧。她那个继子好像也三十多了吧。”
“这确定能争得过继子？”继子都这个年纪了，肯定是有点手段的。
“谁知道呢。”老高咂舌，“他们家里产业很多。咱们对面的那两栋写字楼都是他们家的。没准也能分到一杯羹。”
姜思尔低头接了个电话，两人自觉噤声。
等人走远，老高叫住余果，余果一脸懵的被拉到一旁，“高经理？”
“马上春节了，你今年过年是回老家还是把父母接来京市啊？”
“当然是回老家了。我都买好机票了。”
“你父母怎么不来京市了？”
“他们年纪大了不太方便，还是我回去吧。”顿了顿，余果不太理解他苦闷的表情：“怎么了？”
老高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你春节回老家，我春节要带老婆出国。那小姜总怎么办？”
“……”
余果恍然大悟，“是啊，小姜总今年岂不是要一个人过年了？”
往年春节，小姜总都是和肖纪钱芳一起吃团圆饭。
如今这俩人不做人，小姜总今年就这么落单了啊。
“所以啊，我这不是想问问你今年什么打算。”
“嘶。”余果挠挠头，赶忙拿出手机查看机票，“我要是带小姜总回我家一起过年的话，你说她会同意吗？”
“同意什么？”
“就是同意……”
姜思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完了电话，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两人身后，完美融入进来。
老高被她吓了一跳，“小姜总你怎么还偷听人说悄悄话呢，我们员工也是需要隐私的。”
“我什么时候偷听了。”姜思尔双手一摊，理不直气也壮：“是你们自己没有发现我。”
“……”
姜思尔扬了扬下巴，笑着问：“说我什么呢。一过来就听到你们叫我了。”
“我们是在说……”余果额了声，无助的看向老高。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见状，老高只好实话实说：“这不是快春节了嘛，所以我们想着今年陪小姜总你一起过个年。”
说完，两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姜思尔的表情变化。
她只是微微一怔，似乎是不太理解：“你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呗，陪我干什么啊？大过年的还想工作？”
“不是不是。”老高哎呀一声，“我们是觉得大家在一起人多热闹嘛！”
姜思尔嘴角抽动，一脸嫌弃的说道：“平时在公司我看见你们都心烦，好不容易放假休息我们就放过彼此吧。”
老高、余果：“……”听听听听，人话？
“放假你们就该去哪儿去哪儿，我有我的安排。”
“真的？”
“真的。”姜思尔白了他们一眼，“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我除了你们之外，就没人陪我过年了吧？”
老高和余果望着她沉默不语，眼底的怀疑是他们给出的答案。
这件事还真让他们两个说对了。
姜思尔本来没有什么感觉，被他们一提，她回到办公室空闲下来仔细想了想，她还真的找不到人陪自己过年了。
唯一能找的就是裴渡，但是她看过裴渡后面的行程安排，他当天不在国内。
这偌大的京市，好像真剩她一个人了。
——
年关将至，公司上下都忙碌起来。
因为年前堆积的事情太多，陆淮也和老东家的官司被挪到了年后。
正好趁这段时间，也能让他的老东家冷静一下，尽量双方不要闹得太难看，能体面解决最好。
工作日的最后两天，姜思尔下班陪余果逛街。
“小姜总，你真的不需要买些什么吗？”
“买什么？”在办公室坐了一天，姜思尔只是想出来走走，并没有买东西的打算。
“就是年货啊。”余果给她掰着手指细数着：“比如过年要吃的东西，新衣服，或者一些装饰品什么的。你都买了吗？”
“没有。”姜思尔从来没有买过这些东西。
小时候都是父亲置办，后来父亲离开了，她新年都是在钱芳家里过的，她也不需要再买什么。再后来，到了宫里，就更不用她自己安排了。
余果提议：“要不我陪你挑挑？”
“别了吧。”姜思尔没这个打算，“过几天再说吧。”
反正也是她一个人过年，吃个饭睡一觉就结束了，也没什么要特地准备的。
“可是……”余果觉得不妥，她甚至能想象到除夕夜窗外万家灯火阖家团圆，小姜总一个人独坐在家里像个留守老人一样自己看春晚的画面。
想想就心疼。
“姜思尔？”两人正拉扯着僵持不下，迎面一道女声打破僵局。
姜思尔闻声看过去，对面，女生正推着轮椅上的夫人慢慢朝她们这边走来。
余果一眼认出了轮椅上的人，“小姜总！那是覃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