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你脑子呢？”
“你一个四百平米的办公室保洁开荒，只给180块钱！
真以为我是那种刚刚毕业，眼神中透着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为了开业，第一单就接了？”
某写字楼的楼道上，一名二十左右，身穿休闲服的小青年站在自家办公室门口，对着一名三十多岁长着小肚子的半秃顶中年人……
据理力争！
中年人被说的有些懵逼，望着小青年帅气面孔，下意识小声的嘀咕着：“难道不…不是吗？”
闻言，周易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意兴阑珊，内心变得平静无比。
“我这清洁公司是清理脏东西的，不是打扫卫生清理垃圾的。”
“垃圾不就是脏东西吗，我说你这个小年轻，不要好高骛远，眼高手低的。
你这开门不就是做生意的吗，现在有人照顾你生意，你居然不知好歹不接。”老板语重心长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嗯嗯，四百平给180还真是照顾，我谢谢你哦！”
老板：“……”
中年老板忽然尴尬的说不出话了。
按照市场价，这至少一千往上了，给180确实有些欺负人了。
他还要说什么，就被周易打断了：“我这是清理脏东西的公司。
垃圾是脏东西，但有些时候脏东西不一定是垃圾！”
说完也不等那老板再说什么，周易自顾的回到刚刚装修完的办公室。
老板见着周易离去的背影，瞅着旁边白底黑字的牌匾。
周氏清洁公司！
“正经人谁用这样的牌匾啊。”
转身就从自家办公室玻璃门下捡起一张卡片拨打过去……
回到办公室的周易，关上了门，将一块儿有事请拨打188xxx的牌子挂在玻璃门上。
做好这些，提着摆在墙角的绿萝摆弄起来。
这办公室不大，也就三十平左右。
好在什么都有。
一张红色的办公桌，上面仅有一个笔记本电脑。后面是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灵异相关的书籍。
加上一张沙发，以及会客用的茶几饮水机就没了。
整个写字楼不久前才装修好的，里面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儿。
闻着不是很舒服。
至于那老板，他自己砸了重新装修的。
将绿萝摆放在应该在的位置，周易终于是松口气。
这间办公室算是彻底的成了。
拉出一张椅子，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一杯枸杞茶，慢悠悠的晒着太阳。
嗯…少走二十年的弯路。
初冬时节，阳光与皮肤的亲密接触，让人变得懒洋洋的。
写字楼下方的公园，已经看到有许多的人在草坪上露营嬉闹，享受着冬日来之不易的暖阳。
对于锦城的人来说，地震不一定能把他们从家里摇出来，但冬日的太阳一定可以。
阳光照耀的人睁不开眼睛，周易眯着双眼，看向对面的写字楼。
忽然间眼神变得莫测。
而眼中所看到的笼罩在太阳下的写字楼也发生变化。
周易看到这写字楼上别人看不到的景象，眼神有些奇怪：“啧啧，这怨气，得养几个邪剑仙呐！”
阳光照射之下，对面的写字楼弥漫着一层层浓郁的灰色雾气，遮天蔽日，远远望去就像一颗灰色的。
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
灰雾之中又夹杂着一缕缕血色的气体。
血气和灰雾交织在一起，纠缠不清不分彼此。
阴暗，血腥，冰冷……
来到这个世界十八年，自从可以看到这些东西之后，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浓郁的怨气。
周易是从地球来的，不是本地人。
前世去旅游的时候，在旱厕解决三急问题，结果隔壁一老哥要吸烟。
打火机点燃的那一刻，一团火球爆发，将整个旱厕掀翻。
周易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就失去意识。
一睁眼就变成了孤儿院的三岁小娃。
自那以后，周易总是看见一个死人在孤儿院周围游荡。
为什么确定是死人？
那玩意儿特么会穿墙，是真的飘在空中！
周易亲眼看见它飘进女职工澡堂。
将这事儿告诉孤儿院的人，他们并不相信，还说周易年纪轻轻就是个小色鬼，便不再理会。
那阿飘似乎也察觉到周易可以看见它，就天天想着法吓唬。
吓得他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周易默默的安慰自己，灵魂穿越都出现了，有鬼这种物体，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直到某一次，实在忍无可忍，周易挥动自己拳头，一拳砸在阿飘的脸上，将其打跑，就再也不怕了。
人面对未知的，都是恐惧的。
可当你发现可以给未知造成伤害，那就不会在害怕了。
周易自那以后，对这些东西来了兴趣。可由于年龄过于小，不能探索，只能暗戳戳的关注灵异相关的。
有时甚至会搜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修炼手册进行修炼。
前世有人根据某本小说都可以练出气感，没道理他看见阿飘了还不行吧。
最后……
周易把从网上下载的修炼手册扔了。
垃圾！
渐渐年龄大了一些，院长见这些孩子没有人领养，自掏腰包将他们送去上学。
一直到初中毕业，才开始让他们自己承担一些费用。
而周易也趁着机会，经常出没这些年来收集到的灵异故事发生地。
包括不限于坟地，废弃医院，废弃学校，夜间女生宿舍……
为的就是找到那只鬼，质问为什么要吓唬他。
阿飘没有遇见，一些夜间幽会的男女倒是遇见不少。
一个个大冬天穿得稀少，见着周易就跑。
若不是随着年龄的增加，能够分辨的气体越来越多，可以从气看出有人要倒霉，能够闻到红色气体散发的血腥味儿。
周易甚至怀疑自己当初看到的是不是都是错觉。
这样一直维持到大学即将毕业，进入到实习阶段。
找工作第一次来到这栋楼，就看见对面楼层的不对劲。
十八年来，从未见到过这样浓郁的怨气以及血气。
便判定这写字楼半个月之内绝对会有命案发生。
这是这十多年来，默默给人望气的经验。
想着反正要盖实习章，不如自己开家公司。
况且这写字楼入驻免半年租金。
就这样，周氏清洁公司成立了！
“等着吧，我倒要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奇妙……”
阳光透过玻璃透射到办公室内，翠绿的绿萝熠熠生辉，显得生机盎然。
一层薄薄的光芒映照在周易的脸上，
这张仅次于观众老爷的帅气脸蛋，在此刻散发着光芒。
就在此时，周易忽然见到对面写字楼下面的人群疯狂逃窜。
公园的人见状，以为有热闹看，迅速的靠拢。
五楼的周易能够清晰的看见，对面写字楼的门口，有两人在对峙。
周易抬头，眼神变化，覆盖写字楼的血色气体在此刻汹涌翻滚。
眼中爆发出一阵精光，急忙的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