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飞机，在去机场之前，盛放鬼使神差地又让司机来了一趟正方通信蓉城分公司，准备碰碰运气。
没想到，这一次，她还真在公司。
“你找我干嘛？”李果果无视小丁一脸八卦的眼神，气呼呼地问盛放。
盛放勾了勾唇角，“没想到李主管居然是个过河拆桥的人，刚拿到我的调研结果交了作业，转头就不认识人了。”
来蓉城的这些天，盛放不仅把蓉城分公司的所有经营状况调查了一个底朝天，更是把李果果的家底调查的干干净净。
李果果，二十六岁，南方某海滨大学的研究生，来蓉城分公司工作一年多，负责蓉城分公司的资费套餐设计和规划，因为性格大大咧咧，经常被顶头上司刘文山刁难。
但她跟刘文山的老婆夏鹿又是好朋友，关系有些复杂。
李果果仰头对盛放吹胡子瞪眼，“你这个小气鬼！你不会大老远地来就是为了找我讨要谢礼吧？”
“你说呢？”盛放寸步不上让，“李主管不会连顿饭都不请我吃吧？”
盛放说着，故意抬了抬腕表，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多，正好是吃饭的点。
其实盛放的飞机是下午两点钟，即使吃饭也只能跟李果果一起吃个食堂。
“要不我就屈就一下，跟李主管去尝尝你们大蓉城的食堂？”
盛放替李果果直接拿好主意问道。
李果果显然不想让盛放得逞，哪里来的这么厚脸皮的男人？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盛放说，“不好意思，盛经理，我中午不吃午饭。”
盛放不解地挑了挑眉头，还有这样拒绝的？
“因为我减肥！”李果果得意地咧开嘴。
“你——”
盛放正想说话，他手机响，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刘文山。
刘文山开门见山道，“盛经理今天也在我们公司，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盛放一抬头，发现刘文山正好在远处二楼的栏杆边，远远地望着这边。
盛放还没回答，只见李果果向他摆摆手，兔子一样，扭头逃回了办公楼。
李果果显然也看见了刘文山。
盛放淡淡地在电话中对刘文山说道，“不了，谢谢刘经理，我来就是跟我同学妹妹李果果打个招呼。走了，下次再见。”
“好。”
两人挂了电话。
盛放看见李果果的背影消失，转身离开了蓉城分公司大厅。
刘文山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然后拨通一个电话说道，“老大，余杭的盛经理又来了一趟咱们蓉城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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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鹿休假结束回到公司已经是二十多天之后。
她刚一落座工位就被李果果一把扑了过来，“小鹿，小鹿，你到底干嘛去了？耶，你脸色咋这么差？”
夏鹿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话，身后侧不远处的杜溪，坐在滑轮椅上滑着过来，关切地问，“对啊，小鹿子，你脸色咋还这么差？生病还没好吗？”
“去去去，”李果果踢了杜溪的椅子一脚，“别插队，别插队！你这么胖也不怕把椅子压炸了，麻烦你以后别在我们面前滑轮椅，搞得跟残废人一样。”
杜溪是那种典型的官二代子弟，不愁吃和不愁穿，一路肥养到成年。
就是成绩不太好，初中毕业直接考了一个初中专，跟夏鹿做了中专同学。
“我胖怎么了？我吃你家的饭长大的了？小李子，我今天不跟你掰扯完，我不姓杜！”
“哎呦，小杜子，你今天长能耐了，敢跟姐姐我叫板！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李果果毫不客气地揪住杜溪的耳朵。
“疼疼疼！快松手！”杜溪立马捂住耳朵求饶。
夏鹿没好气的咧嘴笑了，“你们一个小杜子，一个小李子，搞得跟皇宫里的太监一样，那娘娘是谁呀？”
夏鹿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个懒懒的声音，“娘娘驾到！”
三人一回头，张媛挎着一个单肩包，一摇一摆地走过来。
生过两个双胞胎儿女的女人身体要丰腴很多，但她其实不到三十岁，一双眼睛清亮有神。
“媛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今天休息吗？”
夏鹿连忙起身迎接上去。
张媛走近，没好气地伸出右手指头点了一下夏鹿的额头，“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不是听说你今天上班了嘛，我跟周珊珊换了一个班，好跟你凑一块。”
张媛说完，审视般地看着夏鹿。
夏鹿接受到她的目光，抿了抿嘴，把目光移到她大胸口，“谢谢你媛姐，最近麻烦你了。让你帮我带了那么多班！我找机会一定帮你都还上。”
张媛点点头，“多注意身体。”
杜溪插话道，“小鹿子，你还什么还？你不是报名大客户经理的竞聘吗？”
“对啊。”李果果弯下腰，也把身体凑近夏鹿问道，“小鹿，你好好的想去当什么客户经理啊？听说……..”
李果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听说那个岗位不太单纯。”
“去你的！”杜溪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怎么不单纯了？这个岗位也要看谁做好吧？我就觉得挺好的，时间自由，收入还高不少。那些说不单纯的人，都是自己思想有龌龊的人。”
“就你小杜子单纯好吧。你这样的，谁对你都单纯。一点复杂的心思都没有。”李果果嘿嘿笑着对杜溪怼道。
“好了。”夏鹿立马阻止杜溪和李果果的互掐。
张媛的工位跟夏鹿的就在隔壁，她把包放在工位上，转身问夏鹿，“小鹿，你真想好了去大客户部吗？”
夏鹿点点头。
张媛叹了一口气，“我听说，这次的筛选很严格。三个名额，有将近三十个人报名。”
“啊？”李果果倒吸一口气，“什么时候客户经理这么吃香了？”
“你不知道了吧？”杜溪得意洋洋地说，“这正是我想跟你们透露的。听说公司把客户经理的岗位连提了三级。”
“什么？三级？那不是跟我们刘经理一样的层级了？”李果果惊呼。
夏鹿在一边也无意识地点点头。
看样子，正方通信蓉城分公司的改革已经开始了。
可秦琛并未现身啊。
难道蓉城分公司里也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