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拿出来就没法聊了，你说是说不过对方的，因为对方的大脑已经随时准备进入量子叠加态，同意的话就是认真的，不同意的话就是在考验你的态度。
这种时候只能用经典物理学给他一巴掌看他还发不发癫。
很可惜，小乐不会有攻击范闲的想法，哪怕有也很容易被一巴掌给范闲送上西天。
最终，在小乐几经劝导，甚至叫来医生和护士几经劝导后，范闲最终还是坚定地办理了出院手续。
杵着手杖站在医院外，寒风吹得范闲打了个哆嗦，情不自禁眯了眯眼。
“接下来去哪？”角木蛟剥了一瓣橘子，眼中有着难以解释的放松。
不去执拗，少了万斤的重担压在肩头，整个人一下轻松了不少。
反正只要他配合范闲就不会动他，谁会嫌自己的秘术太多呢？
他此时甚至有闲心把橘子的筋一根根剥掉，直到那瓣橘子完美剥掉所有橘络后才丢进口中。
“无处可去，回梦之都筹备仪式吧，妖魔还没有清扫干净。”
“成。”角木蛟给了路边路过的野狗一脚，然后继续剥着橘子：“仪式你有什么想法？它这个往生是暗含着什么寓意？”
“多试试吧，多打靶总是能中的。”范闲指间轻轻点着手杖：“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恐怕要在近水市滞留一两天，找其它区的残余头脑们借几具尸体用用。”
角木蛟嘴角抽了抽：“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不是和你认识晦气，和你待在一个星球都是真他妈的晦气到极。”
“我也觉得。”范闲打车前往各地点摸排，打算随机挑选近水市一个黑道分子杀他全家，借两具尸体用来传送。
...
精心化了妆的白洁迷茫地站在中城的街头，看着浮空车头顶掠过：“范先生未免太难捉摸了。”
怎么会有人每次拜访都搬一次家啊？范先生不是目前没有工作吗？为什么会搬家得这么勤快啊？
明明特意转道过来寻找，结果却扑了个空，白洁心中难免有些许失落。
在这种失落中，她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犹豫了好一会。
如果直接找上门，还能说路过这里正好来探望，可打电话过去又算是什么呢？
犹豫着，白洁银牙一咬，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那头，传来范闲平静没有感情的声音：“白小姐有什么事吗？”
本来想好的说辞一下乱了，想不起来了，白洁捧着手机支支吾吾，话语没有经过大脑：“不......没事，就是...正好路过想要看望您，结果......”
“没事那我就先挂了。”范闲直接挂断了通话。
白洁迷茫地站在街头，最终拿着手机失落离开，前往中城区的一个商圈。
除了来看望范闲外，这次来到梦之都中城，也是因为和朋友有约。
...
范闲挂断了电话，压了压帽子，走过安检通道，进入了梦之都，扫视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行人一眼。
离开梦之都的过程是曲折的，但回来却如同男同的括约肌一样顺畅，其中除了范闲的行踪难以捉摸的原因外，还有一个相对重要的原因是，临安市区域范围内，陷入了大范围的混乱状态。
这一路上，看着风平浪静，范闲却能隐约看到水底下的波涛。
随着头脑们的出走和死亡，治安官开始施展强势手腕夺取权力，治安风气快速稳定。
这对于范闲来说，却不算是个好消息。
如果临安市绝大多数范围以治安官胜利的话，短期内联邦...至少华夏特区各地的治安官，都会开始大力度地‘扫黑除恶’，造成短时间的治安与社会风气上扬。
然后迅速下坠。
毕竟最不值得考验的就是人性。
成为地区无冕之王的治安官几乎没有上方监管，下方又成为了一言堂，怎么利益最大化不是很清晰明了的吗？
说到底，再多的保护伞，哪里比得上自己就是自己的保护伞呢？
一旦这种情况发生，对于范闲来说，原本的威慑方案会麻烦许多。
不过并没有本质差别，甚至可以说轻松了不少，他范某人是一星乱秘师的时候，屠杀作为普通人的头脑们。
等晋升完成成为3+3星乱秘师后，把猎杀名单上调为正统三星秘师的治安官也无所谓。
原本要威慑一片地区，要杀的人很多很多，手段要残忍到了极点，而如今，只需要等治安官们掌权了，把这片地区乱伸手的治安官屠屠了就好。
说到底，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梗啾啾。
解决已经存在和将要发生的问题的确很困难，但解决带来问题的人，无疑简单许多。
要应对三星正统秘师，提升实力无疑是最上选，而对于范闲而言，目前最快的就是晋升了。
至于晋升，倒是麻烦了些......
“繁????????华???????????中?????????往????????????生????????？”范闲大抵理解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要说繁华的话，整个联邦大概没有比梦之都还繁华的地方了。
尽管这破地方，通过上中下三层城市，将构建的所谓阶级完全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暴露无遗。
可，这依然是最繁华的地区之一。
而对于往生虽有疑虑，但在范闲看来，其实简单至极，反正他范某人从进了监狱后，就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
范闲来到整个梦之都最热闹的地段，疑惑掏出手机，看着白洁的通话选择了接通：“白小姐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白洁，显然没组织好语言，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在意识到这是一次寻常的寒暄，没有什么危急情况后，范闲选择了结束聊天：“没事那我就先挂了。”
说着，掏出了恶有恶报，果断扣动了扳机。
...
杵着手杖走出阴影的范闲脚步一顿，闭上眼静静等待。
在约莫半分钟后，无奈地睁开眼摇了摇头。
——看来不是让我去死？那就是别人了。
——嗯，我走之前手上还有几个妖魔没有料理干净，去打听一下收拾一下好了。
思索着，范闲伸出手杖，被尸体拽着手杖拉入了阴影之中。
连续半日的传送后，范闲重新来到梦之都的附近，用高礼帽掩了掩自己自己头上的纱布绷带后，排队走入安检通道，准备继续自己的日常生活。
研读修复道藏佛经，顺便清理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