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下午的课，羽场红一中午等在东大的校门口看到乌丸明光的时候，眼里透露出一丝惊讶。
如果说昨天的乌丸明光看起来是一百分的美丽，今天整个人都好似在发光。
耳边的长发编成了辫子然后环绕到后面披散的微卷金发上，类似公主头。身上白色镶着金丝花边的衬衫，配着卡其色的短裤，踩着一双咖啡色的小皮鞋。背上一个巨大的白色兔子毛绒双肩包。
昨天还只是模糊性别的模样，今天看起来已经完全是一个穿着中性服饰的少女。
“今天……有什么约会吗？”羽场红一被震撼了下。
“没有，但我想这么穿。”乌丸明光抬眼笑了一下。
这笑和之前完全不同，让羽场红一想到了那幅红玫瑰里的少女。
“你想参加那个东大miss还是mr的评选？”羽场红一沉默了几秒，开始自行推理。
“不。”乌丸明光把衬衫的袖口微微调整了下，垂眸轻笑，“我想成为无冕之王。”
乌丸明光依然拒绝了那位黄毛的采访邀请，但态度温和，并且表示不会计较对方拍照擅自上传的事，还是用的女声。
对面被迷得神魂颠倒，根本没听清乌丸明光在说什么就点头答应。
之前乌丸明光不说话冷冷的时候，大家还有围过来的勇气，但乌丸明光魅力全开微笑的时候，班上同学反而不敢上前了。
“天啊感觉和普通人都不是一个图层。”等下课后乌丸明光和羽场红一离开了教室，才有声音在角落响起。
“昨天都还感觉他只是很漂亮，现在感觉已经看着让人眼晕了。”有个女生脸上带着红晕的说道，“性别已经无所谓了，他这张脸简直是攻击性的美。”
“对！攻击性的美。”黄毛手抓住旁边的眼镜男，“她刚刚是不是答应我可以随便拍照当学校论坛？”
“嗯，她说不参加评选，不过我们要是喜欢拍拍照无所谓，别拍丑了就行。”
“这脸怎么可能拍丑？”黄毛整个人都荡漾了，“明天我就把单反带来，我要在论坛上专门开一个区更乌丸的照片。”
眼镜男推了下眼镜：“那后援会……要搞起来吗？”
走出教室的羽场红一和乌丸明光再次并排走在校园里，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今天还化了妆的吧？”
“是啊，全套裸妆。”乌丸明光笑着点头，“漂亮吧？”
“……为什么？”羽场红一不能理解，“虽然看起来这样那些人反而不敢来接触你了。但你的照片可能会被到处传播。”
“那就传播吧。”乌丸明光快走了几步小跳了一下，后背毛绒垂耳兔的耳朵跟着摇晃。
“这可和你之前低调的作风不符。”
“我之前没想低调，要是低调也不会每天随身带着你们这样显眼的保镖了。”乌丸明光转过身，面向羽场红一倒着往后行走，“之前我只是觉得无所谓。”
“那现在是？”
“你觉得这样好看吗？”乌丸明光停住脚步，和羽场红一面对面，慢慢凑近了他的脸，“你觉得我这样，好看吗？”
“……很漂亮。”羽场红一诚实的说道，“有点太漂亮了。”
乌丸明光笑得眯眼：“这就是原因了啊。”
“什么？”
“我希望你觉得我漂亮。”乌丸明光转回身，继续向前走着。
“我以为你并不想和我增加什么纠葛，这次相处也是为了让我乖乖去做那些检查而已。”羽场红一跟上乌丸明光的脚步，再次走到了他的右手边。
“反正莎莉都暴露了，你也不会相信我们以前没什么关系的说法吧？”乌丸明光两手抓着背包的肩带，这让他的年纪看起来比实际更小，似乎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
“说真的，你这样的打扮反而让我怀疑起自己。”羽场红一移开视线：真的太像未成年了。
“那看来你不喜欢。”乌丸明光轻轻点了下头，“明白了。”
周三的乌丸明光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修身西装，手腕的袖口和胸口的领针都是金色银杏叶的图案，头发在后面扎了马尾，金丝边的眼镜上还挂着金色的链条。手上提着和皮鞋一样白色的皮质电脑包，脸上笑容矜持而优雅。
只随便穿着一身运动衫的羽场红一不自觉的退了一步，自觉和乌丸明光站一起都不搭。
“好看吗？”今天的乌丸明光说话是男声，似乎要打定主意让周围人对他的性别彻底混乱。
羽场红一轻轻点头：“很好看的王子风。”
“哦，懂了，但不是你喜欢的。”乌丸明光点头表示明白。
周四乌丸明光没有课程，羽场红一在波洛咖啡厅上班。
晃眼看到一位客人的手机屏保：“这是？”
女生十分开心：“你不知道吗？东大的未知美人。”
“未知？”
“本来只是miss东大和mr东大的评选里面有人投了他的照片。”点了咖啡正和朋友聊天的女生笑着述说着自己看到的热搜，“他拒绝了参加评选，结果他同学把拍的他的照片单独拿出来开辟了专区。真的很漂亮对吧？能杀人的美貌啊。”
“是啊。”女生的同伴也很兴奋，“真正的美丽是不分性别的，天啊据说真人比照片还美，真想看看啊。想想还是东大文学部，真是各方面都优秀的美人。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文学作品。”
羽场红一笑着说道：“是啊，不过他现在这么出名，知道他的性别吗？”
“当然知道。”女生得意说道，“是男生吧。”
“嗯？”
“已经有人扒出来了，他好像和以前帝丹高中的一个已经休学的女生是兄妹，那个女生逝世后，他就回国了。想来是过分思念妹妹，慢慢就把自己活成了妹妹的模样。”
女生同伴点头附和：“是的，帝丹高中还有那个妹妹的后援会，当时东大论坛里面那个评选一出来的时候，就有帝丹高中的发现他们长相一模一样了。”
“不过也有说法，他妹妹的灵魂在他体内复活了，所以他才有时候说话是女孩子的声音和语气呢。”女生神秘的说道，“他可能体内本来就有两个性别。”
“他们兄妹同一个姓氏吗？”羽场红一好奇问道。
“那妹妹好像是私生女，因为她的父母基本没在学校出现过。”女生解锁了手机，点开一个网页给羽场红一看，“想不到红一先生你对美人也感兴趣。看，这是帝丹后援会的人和东大的记者一起整理的资料分析。有很多两人的私拍照片呢。”
“……日本这样的私拍照片，好像是犯法的吧？”
女生耸肩说道：“要是有人来告的话，他们会撤图的吧？”
周五的上午，羽场红一站在东大的门口等待，不得不说他有些期待看乌丸明光今天的模样。
红色的衬衫加上黑色的马甲，配上黑色的修身裤，乌丸明光今天的打扮使他看起来身材异常的纤细凌厉。金色的头发扎了一个利落的高马尾，只在两侧耳边垂下两缕头发。
“好看吗？”乌丸明光今天的口红色号有些艳丽，眼尾还勾了一笔红色的眼线。
羽场红一深吸了一口气：“很漂亮。”
“今天是最后一天呢。”乌丸明光走到羽场红一的身边，“我会怀念你的陪伴的。”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全职当你保镖。”
“可我有自己的专属保镖了。”乌丸明光和羽场红一并肩走入校园，能听见周围偶尔有零星的手机拍照声。
“真的没关系吗？你的模样被广泛流传了出去，还有身份信息。”
“封上所有人的嘴吗？更加坦然的模样，反而不会引起一些有心人士的注意吧？”乌丸明光转头看着羽场红一，“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组织没有调查吗？”
“大概有调查吧，但我没有去看档案，直接问你就好吧？”
“木马公寓。”羽场红一干脆的回答，“怎么？你是想来上门和我见面吗？”
“不，只是随口聊天问问。这周雅文邑会给你安排新的体检了。”
“皮肤细胞，活体组织。大概是他看我上周刚被抽完血，体贴让我再养一段时间才进行腰椎穿刺。”
“……听起来很疼。”
“想着是为了你，就会有种甜蜜的感觉呢。”羽场红一笑道。
乌丸明光这几天已经基本免疫了羽场红一的厚脸皮：“那你能为了我同意活体解剖吗？”
“等你彻底拒绝我，让我心碎而死的时候吧。”
“感觉你心脏应该挺强健的。”
“那我愿意将它献给你，但希望你亲自来取。”羽场红一说完后愣了下，抬手按住胸口，似乎想起什么。
“怎么了？”
“……你一定是狠狠的伤过我的心。”
乌丸明光翻了个白眼：“你的心可能没我想的强健，玻璃心确实挺容易碎的。”
“那你会对我温柔一点吗？”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乌丸明光语气惊讶，“今天的打扮你觉得怎么样？”
“很漂亮。”
“是你喜欢的吗？”
“……找到我喜欢的类型又怎么样呢？你依然拒绝我的接近。”
乌丸明光手指放在唇边，笑着对羽场红一单边眨眼说道：“因为我喜欢看你对我爱而不得，这个理由你相信吗？”
羽场红一手还按着自己的胸口，看着乌丸明光眼尾的红色，感受到心脏加速的跳动，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我相信，以前为了追求你，我一定花费了很多心思。”
“你又想起什么了吗？”
“不，我只是想起莎莉，我连你的狗都会去讨好的话，你本身对我来说该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