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笑眯眯道：“我好像惹上了一点麻烦。”
范轲冷冷地看着他，
“我们已经两清了。”
男人微醺，恍惚一阵他似乎想起什么，
他斜乜小丑一眼，拉长了语调，
“哦，甚至没有清，因为你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你还欠我。”
希达尔尴尬地笑了声，
“这也不能怪我。”
“我也算为你冒着生命风险打探过消息。”
“买卖不成仁义在。”
范轲不再理他，自顾自喝酒，
喝完一杯之后，小丑仍然静静地呆在一旁，
范轲晃动着酒杯，透过朦胧的光线，慢慢凝视着冰块融化，
他的声音略显嘶哑：“说吧，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希达尔的声气有些不足，声音越来越小：
“我和读者发生了一些口角，领导现在要辞退我……”
范轲也出乎意料，这家伙真是个麻烦制造者。
才刚刚上了一周的班……
他冷漠地看向小丑：“只是口角而已吗？”
已经轮到要辞退，恐怕不是口角那么简单。
小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和读者有点小摩擦。”
“所以，你在工作的时候打人了？”
“没有，是读者打我。”
“那为什么要辞退你？”
小丑振振有词：
“因为我一生气把读者的智脑给砸了，他好像是个什么有名的学者。”
“他把我挂到了网上，现在整个星网都在对我口诛笔伐……我出名了！”
范轲有些无语，
“你好像还很自豪？”
不是什么大事，那些文化人的事最好解决。
闹也闹不起来，捂住嘴就行。
听见范轲的质问，小丑笑道：“那也没有。”
“只是觉得你们这些上等人有点玩不起。”
“那人颐指气使，我不理他。这已经是最大的礼貌。”
“哪有这种道理，他一分钱也没付，居然还想让我卑躬屈膝？”
“这不符合我的做人规则。”
小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范轲的神情，见他云淡风轻，也放下了心。
这得之不易的新生活，他还是很珍惜的。
范轲冲小丑招招手，
用指尖点了点混乱的桌面，示意他收拾。
他点燃一支烟，吸了口，看着小丑戏谑道：
“那我够让你卑躬屈膝吗？”
范轲敲了敲桌子，命令道：
“过来，收拾干净。”
希达尔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小球，粘在了鼻头上，
他把红球按的“哔哔”作响，在宽敞的客厅旋转一圈，
然后摘下礼帽，冲着范轲行了一个礼，
“尊敬的大人，您给的足够多了。”
“多到可以买下我的尊严，并且还有剩余。”
“如果您需要，我随时过来。”
范轲勾起嘴角，
“我并不需要一个为我擦桌子的人。”
“因为没用。”
小丑笑道：“我不是没用的人。”
“您不要太早下结论。”
“我有一个消息卖给您。”
“鉴于您信誉良好，我就直接说了吧。”
小丑神秘一笑，
“那天来劫狱的团伙，并不是黑石的人。”
范轲夹住烟草的手，顿住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小丑，“你确定？”
小丑笑的神秘：
“我确定。”
“在黑石那么多年，人熊的底细是什么我一清二楚。”
“那些根本不是她的人。”
小丑咧开嘴夸张的笑了，在这张精致的脸上，
这种小丑式空洞夸张的笑容，并不适宜，反而显得有些诡异，
他咯咯笑道：
“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是。”
“这可能需要你去查清。”
“我知道了。”
“你明天继续去上班。”
说完范轲就掐断了通讯。
他的眼神冷厉起来，直到香烟烧到指尖才将他惊醒，
他想明白了一切。
只能是苏阳……这个狡猾又卑鄙的鬼东西。
他一定要将她的秘密都抖搂出来。
……
一个月后。
苏尔融入人类社会的训练十分顺利，
他对一切都很好奇，学习能力很强。
现在外出，与普通人族相处根本没人能看出他的异样。
老徐还是兢兢业业地每天来给苏尔上半日课，
顺便进行他的生物调查。
苏尔继续与苏阳同吃同住，
怕影响不好，苏阳从军部顶楼搬到了自己的独立住宅。
清晨，
苏阳对着镜子眉头紧皱。
她看着自己卷长的睫毛，苍白细腻的皮肤，还有红艳的嘴唇有些紧张。
这些日子，苏阳发现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些异变。
她早已成年，已经过了发育期，但是最近她的容貌发生一些变化，
皮肤变得苍白细腻，容貌难辨性别，以前虽然俊美但是别人一眼就能分辨出她是一位强大的 alpha，但是现在精致到怪异。
苏阳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腺体出了问题，
她是抑制剂滥用者，
是不是使用过量，让她的激素失调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那方面的功能。
这些天的变化让她十分焦虑，甚至夜不能眠。
昨夜，苏阳忍不住试探了一下，
等苏尔熟睡，她自己来了场手活。
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苏阳用水狠狠地清洗着自己的脸，仿佛想将嘴唇红艳的颜色洗掉。
镜子里的美人，
是她自己都会心动的类型。
这张脸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一看就alpha激素缺失。
苏阳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肌肉，并没有少吃但是她的身形也消瘦了一些。
她从来不知道怕为何物，但是此刻深深地感到惶恐。
她最不能失去就是她的体质，这是她的依仗。
还好这几日的测试中，她的力量和精神力并没有减退，反而还有所长进。
不然她一定会崩溃。
苏阳觉得可能是长久的禁欲生活把她憋坏了。
或许她真的该找个omega合理释放一下。
“希里安……”
苏阳眯着眼睛默念道，
她都快忘了这个人，如果要释放的话，哪还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
以后的情热期再也不敢用抑制剂解决，这个结婚对象也需要笼络一下。
希里安以前像她的影子一般，
但是最近似乎已经很久没听过他的消息了。
这周末或许可以叫他出来约会，
不过要紧的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腺体吧。
再也不能拖下去了，不要造成不能挽回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