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行业慢慢变成服务行业了，这叫啥事儿。”
李姐苦笑着说道：“干了这么多年护士，从护士到护士长，绞牙的病人和家属碰到了不少，但是想想自己的职业，想想自己的工资，也能对付干。”
“现在护士长一个月六千都拿不到，一天忙死忙活的，护士也就两千五六，恨不得就够交个房租的。”
“以后啊，护士和患者之间的矛盾肯定越来越多了。”
陈默点头说道：“倒也是，两千来块钱工资，还要啥服务体验。别拿职业说事儿，谁生下来都不是天生为了当医生护士，为了救死扶伤。”
“行业内该做的做好就行了，其余的，酌情吧。”
老李叹了口气说道：“哎，咱们这还好点儿，我在奉天这些年，有时候我都忘了自己是个医生。”
“你想往上爬，就得有业绩，真要是天天开十来块钱的药，别说自己吃不饱饭，就连上面也得想办法把你的饭碗砸了。”
老张放下筷子：“都一样，现在都是靠钱看齐。”
吃完饭，陈默溜溜达达回了家，洗漱完，陈默去隔壁屋子睡觉。
关关这两天不在，正好房子空出来了。
一觉睡到早晨快十点，陈默洗漱完吃了口饭，电话突然响了。
拿起来一瞅，是幼儿园老师打过来的。
“喂，王老师，啥事儿啊？”
电话那头的王老师说道：“兰兰爸爸，今天兰兰领头把别的小朋友打了，膝盖磕破了，人家家长已经在路上了，您看您有没有时间来一趟啊。”
“啊？把别人打了？我姑娘没事儿吧？”
“嗯，你姑娘。。。咳咳，兰兰没事儿，您看你有时间来么？”
“有时间，你等会儿啊，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白芷皱着眉头问道：“咋了？兰兰咋了？”
陈默安抚道：“没事儿，咱姑娘给别人打了，估计是那个叫嘟嘟的还是啥的。”
“那没事儿，咱姑娘没事儿就行，我跟你一块儿去。”
“不用，待着吧，我自己去就行。”
“嗯呢，你别跟别人吵吵啊，好好说话，别吓着孩子。”
“放心吧，我这人贼稳。”
白芷翻了个白眼儿，等陈默下了楼，她又不放心的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到了幼儿园，对方家长还没来呢，兰兰委屈巴巴的看着陈默，她身后跟着一样委屈的好几个小屁孩儿。
陈默检查了一遍，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兰兰摇了摇头，说道：“爸爸，今天是嘟嘟先欺负二宝的，我们去保护二宝，嘟嘟就把我推倒了，我和壮壮把嘟嘟也推倒了。”
“没事儿，姑娘，你做的对，没事儿，有爸爸呢。”
陈默站了起来，对着王老师问道：“别的家长也通知了？”
王老师点了点头，说道：“除了二宝家长，都通知了。陈默爸爸，今天这事儿挺严重的，以前没发生过这种事情，没有那么多小朋友会集体欺负别人。”
一听这个，陈默瞬间就不乐意了。
“你啥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是因为我女儿，这群小朋友才去打那个小朋友的？”
王老师也没给陈默好脸色看，一个开医馆的，人家嘟嘟爸爸可是大老板，有的是钱。
“你要是非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人家嘟嘟家庭条件挺好的，我尽量在中间劝了，但是人家不要赔偿。”
陈默瞬间乐了。
这特么还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呢？
“那个小孩儿欺负人，是我姑娘他们去保护他，然后反击的，这事儿你咋不提呢？”
“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我没看到他欺负人，但是一起打一个，就是不对。”
“哦，他欺负人你就看不到呗？别人反击，就错了呗？”
“那么多孩子，我哪看的过来啊，兰兰爸爸，你这是怪我是吧？”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怪你了。”
“你是老师，你应该做的，是发现问题并且解决问题。兰兰跟我说了好多次了，嘟嘟总是欺负人，咋滴，你就一次没看见？”
“我。。。”
“我啥啊我，哦，这些孩子把欺负人的小孩儿打了，完后你把我们都叫来，唯独不叫二宝的家长，咋滴，二宝都受欺负了，你为啥不叫二宝家长来呢，为啥不让那个叫嘟嘟的小崽子给二宝道歉呢？”
“还家庭挺好，这个学校家庭不好的有几个？”
“你是老师，别看人下菜碟，今天这事儿，我还非得特么弄明白咋回事儿了，监控，带我去看监控。”
“要是我姑娘撒谎，那个嘟嘟是个好孩子，该咋地咋地，要是她没撒谎，你还有这个幼儿园，真得好好整治一下了。”
王老师没寻思陈默反应这么大，她干了好几年幼师，哪个家长不是毕恭毕敬的，咋突然出来这么一个愣头青呢。
不过陈默说的都是事实，嘟嘟那边她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边给了她不少东西。
这要是真查监控，这事儿就难说了。
“我们监控不能随便看。”
陈默一听，瞬间就乐了。
不随便看，是特么怕整出来不好看吧。
陈默是一点儿不惯着这个毛病，他直接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喂，老贾啊，我这边有点儿事儿。”
老贾放下文件，问道：“出啥事儿了？嫖娼进去了？”
“滚犊子，是这么回事儿，我姑娘班儿有个小孩儿一直欺负人，人家老师不管。今天孩子们受不了了反抗，老师把我们喊过来了，说对方家庭家境好。”
“我要看监控，还不让我看。”
对于老贾来说，这都是小事儿，他有事儿陈默是真心实意的帮，人家有麻烦了，他也不能差事儿。
“行，哪个学校啊？”
“小浪花幼儿园。”
“好嘞，你等电话吧。”
等陈默挂了电话，王老师慌了。
她赶忙说道：“兰兰爸爸，小孩子小打小闹的事情，犯不上上纲上线的。”
陈默冷笑两声：“呵呵，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人家不要赔偿么，咋现在又改口了？”
“我劝你啊，最好给你园长打个电话，让她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