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一梦:历史名妓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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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杜梅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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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朝中叶的苏州城,如诗如画的水乡风光与城市的繁华交相辉映。在这座充满诗意的城市里,有一位名叫杜梅艳的女子,她的名字就像她的美貌一样,成为了姑苏城里传颂的佳话。

杜梅艳出身于一个书香世家,她的父亲杜文远曾是名震天下的文人墨客,母亲林氏则是才貌双全的女子。然而,命运似乎在杜梅艳还未绽放最灿烂的笑容时,就为她的人生布下了阴影。

杜文远,这位才华横溢的文人,他的诗作如同璀璨的明珠,在文坛上独领风骚。每当他的新作问世,都会掀起一股热潮,人们争相传阅,赞不绝口。他的文字犀利独到,诗意盎然,每一个字、每一句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让人沉醉其中,为之倾倒。

然而,与杜文远的才华横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耿直的性格。他不善逢迎,更不愿与权贵为伍。他坚信文人应以笔墨为剑,直指时弊,为民请命。因此,他甚至在文章中大胆讽刺当朝东厂谗害忠良的行为。然而,正是这些讽刺之语,为他日后的遭遇埋下了伏笔。

那一夜,月黑风高,整个京城都沉浸在宁静之中。偶尔传来的狗叫声,更增添了几分荒凉和寂静。在这个平静的夜晚,杜府却迎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更夫老王像往常一样在杜府内巡逻,突然,一阵寒风扑面而来,紧接着,几条黑影一闪而过。老王心中一惊,刚要呵问,一把宝剑已经闪电般地刺穿了他的咽喉。他挣扎着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与此同时,杜府内传来了阵阵惨叫。那些无辜的家人和仆役们,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无助地挣扎。他们被黑衣人无情地杀害,鲜血染红了整个杜府。

在这混乱之中,奶妈李妈妈抱起年幼的杜梅艳,迅速躲进了她的房间。她知道,保护这个无辜的孩子,是她此刻最重要的使命。她紧紧抱着杜梅艳,心中默念着:“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孩子,让她能够安全地度过这场灾难。”

在黑暗的房间里,杜梅艳被李妈妈紧紧搂在怀里,她的小脸紧贴着李妈妈的胸口,听着她急促的心跳声。她虽然年幼,但也能感受到周围的恐怖和混乱。然而,她并没有哭喊,也没有挣扎,只是默默地依偎在李妈妈的怀里,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这场灾难中的家人们祈祷。

杜梅艳的生命如同一只脆弱的蝴蝶,悬挂在狂风暴雨的边缘。在那一刹那,她仿佛跌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将拉推进了床下的隐秘空间。空间不大正好容下李妈妈和杜梅艳,隔绝了一切外界的声息。

李妈妈,那个平日里慈祥和蔼的奶妈,此刻却用颤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梅艳,你必须坚强,绝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这些人是为了你父亲的性命而来,他们不会放过杜家的任何一人。你是杜家最后的希望,你必须活下去,为了杜家的荣耀和血脉。”

杜梅艳虽然年纪尚幼,但李妈妈的语气中的绝望与恐惧却像冰冷的钢针一样刺痛了她的心。她紧紧咬住下唇,不让一丝声音泄露出来。她看着李妈妈消失在黑暗中,心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惧,但她知道,她不能放弃,不能辜负李妈妈的期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杜府内的惨叫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在冷酷的刀剑下凋零,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杜家的珍宝也在这一刻被掠夺一空。甚至连那代代相传的鸡血梅花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黑夜吞噬。

当那些凶手的脚步远去后,整个杜府仿佛变成了一座废墟,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与恐怖。那个曾经欢声笑语、金碧辉煌的杜府,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和无尽的哀伤。

然而,在这场灾难中,杜梅艳却奇迹般地逃过一劫。她成为了杜家唯一的幸存者,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血海血仇。虽然年幼无知,但她深知这背后定有着错综复杂的阴谋和权力斗争。她的父亲离世,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屈服于命运。

在京城的一个偏僻角落,李妈妈的破旧小屋成了杜梅艳的临时避难所。李妈妈,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妇人,用她那双布满皱纹的手,为杜梅艳捧上一碗热汤,温暖着她逃亡路上的心灵。

“孩子,苦了你了。”李妈妈轻声叹息,眼中满是怜悯。

杜梅艳紧紧握住手中的瓷碗,眼神坚定:“李妈妈,不苦。我知道我必须要坚强,为了杜家的仇恨,为了那些无辜逝去的亲人。”

她的声音虽然稚嫩,但透着一股不屈的坚定。李妈妈看着她,心中不禁感叹这孩子的坚韧和勇气。

在逃亡的日子里,杜梅艳的生活异常艰辛。她白天帮李妈妈做些杂活,赚取微薄的收入;晚上则躲在屋里,借着昏黄的灯光研读慧玄大师传授的武学秘籍。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有不断充实自己,才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揭开这一切的真相,为杜家报仇。

在京城一处清幽的道观中,慧玄大师正在炼丹房内炼制丹药。她是一位武功高强的隐世道姑,多年来潜心修炼,很少与外界接触。然而,她与杜梅艳的父亲杜文远却是多年的故交。

某日,慧玄大师突然接到了杜文远的好友传来的消息,得知杜家遭到了灭门之灾,杜文远夫妇双双遇难,只留下年幼的女儿杜梅艳孤身一人。听到这个消息,慧玄大师心中焦急万分,她立刻决定要找到这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并保护她。

经过多日的打探和寻找,慧玄大师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杜梅艳。当时,杜梅艳正躲在一个破旧的临时避难所里,满脸惊恐和无助。

慧玄大师走上前去,轻声呼唤:“梅艳,是我,慧玄。”

杜梅艳抬头看到慧玄大师,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希望:“慧玄大师,您怎么来了?”

慧玄大师温柔地抚摸着杜梅艳的头,眼中满是关切:“我听说了你家的事情,很担心你。孩子,你愿意跟我学武吗?只有掌握了自己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

杜梅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紧紧握住慧玄大师的手:“我愿意!我要学武,我要为父母报仇!”

慧玄大师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深知杜梅艳是个聪明伶俐、意志坚定的孩子,必将成为一名出色的武者。

从那天起,慧玄大师便开始传授杜梅艳武艺。她悉心教导、毫无保留地将毕生武学绝学传授给杜梅艳。杜梅艳也非常用心地学习,她每日刻苦练习、磨练自己的意志和才华。

在慧玄大师的悉心指导下,杜梅艳的武功日益精进。她不再是一个孤立无助的小女孩,而是一名拥有强大力量的武者。她知道,只有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为父母报仇。

一日,夜幕降临,杜梅艳正坐在桌前苦读。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李妈妈,有人来了!”杜梅艳紧张地低声呼唤。

李妈妈迅速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是慧玄大师!

“梅艳,我来看看你。”慧玄大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杜梅艳欣喜若狂,连忙起身行礼:“师父,您怎么来了?”

慧玄大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我听说你最近进步很大,特地来看看。”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本古籍:“这是我年轻时偶然得到的一本武学秘籍,今日便传给你吧。”

杜梅艳双手接过古籍,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谢谢师父!我一定会好好研读,不辜负您的期望!”

慧玄大师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李妈妈:“李妈妈,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梅艳了。”

李妈妈忙摆手:“大师言重了,我只是尽了微薄之力而已。倒是这孩子,真的很让人佩服。”

三人围坐在桌前,慧玄大师开始指点杜梅艳武学上的疑惑。夜深了,小屋内的灯火却显得格外温暖和明亮。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杜梅艳在李妈妈和慧玄大师的庇护与教导下,逐渐成长为一名武功高强、智慧过人的女子。她不再是一个只会哭泣和悲伤的少女,而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和强大意志的复仇者。她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揭开杜家灭门惨案的真相,为亲人报仇雪恨。

而在她的心中,那份对杜家的怀念和敬仰也越发深沉。她明白,自己不仅是为了复仇而活着,更是为了延续杜家的荣誉和血脉而努力。

这段逃亡生涯虽然充满了艰辛和危险,但也让杜梅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决心。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不气馁,总有一天会找到那个灭她全家的仇人,揭开一切的真相。

而在那个时候,她将用自己的剑为自己的家族正名,让杜家的荣耀再次照耀在这片土地上。

十年光阴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当年的小女孩杜梅艳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貌与才华并存。她不再是那个无知的孩童,而是一位有着坚定信念和卓越才华的年轻女子。她用自己的努力和智慧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并逐渐崭露头角。她知道她的道路还很长很艰难但她有信心有勇气去面对一切挑战和困难。

因为她不仅是杜梅艳更是杜家的希望和未来。为了报仇,在奶妈李妈妈的精心策划下,杜梅艳悄悄踏入了苏州城中传闻已久的青楼——清雾楼。这座隐藏在繁华都市背后的神秘之地,像是一朵绽放在阴暗角落的幽雅之花,吸引着无数寻求刺激和秘密的人。

杜梅艳踏入清雾楼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仿佛踏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幻境。楼内灯光昏暗,香气弥漫,悠扬的琴声伴随着丝竹之声,让人陶醉其中。她微微侧目,只见身边穿梭着各色人群,他们的面孔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神秘。

杜梅艳心中明白,这里将是她新的人生舞台,她将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探寻隐藏在清雾楼背后的秘密。她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杜家的血海血仇,为了那些无辜逝去的生命,她愿意将自己置身于这个充满危险和未知的世界。

她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充满挑战和未知。但她没有退缩,因为她知道,只有勇往直前,才能揭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杜梅艳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准备在这个充满神秘和危险的舞台上,开启她的新篇章。

在清晨朦胧雾气环绕下若隐若现的清雾楼里,杜梅艳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般引人注目。她不仅拥有倾国倾城之貌,更兼得满腹经纶之才。其才情之高,尤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见长。

当她轻抚琴弦时,指尖流露出的音韵仿佛天籁之音,令人沉醉不已;而每当她舞动身姿,轻盈优美的动作犹如仙子下凡,观者无不心驰神往,为之倾心折腰。没过多久,这位色艺双绝的奇女子就凭借自身魅力成为了清雾楼的招牌花魁,并声名远扬至天下各地。一时之间,无数文人墨客、富家子弟纷纷慕名而来,只为一睹芳容。

一时间,天下各地的达官显贵们闻风而动,如潮水般涌向此地,都想亲眼目睹一下传说中的杜梅艳到底是何等风姿绰约、倾国倾城。更有甚者,一些地位尊崇的王公贵族不惜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而来,只为能与这位绝世佳人亲近一番。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杜梅艳并非什么人都会接见。面对络绎不绝的访客,她提出了一个极为特别的要求。但凡有人登门拜访,杜梅艳总会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轻声说道:“若要见识我的绝世容颜,需得献上一件精美的玉雕小件。若是此物深得我心,或许还可赐予阁下亲近芳容之机;但若不然,哪怕是奉上价值万金的奇珍异宝,我亦宁死不见。”

这番话听起来虽颇为苛刻,却反而激起了众多来客的强烈好奇以及好胜之心。于是乎,众人皆迫不及待地取出自己压箱底儿的珍贵玉雕宝贝,满心期待着能借此博得美人欢心。只可惜,杜梅艳似乎对这些所谓的稀世珍宝并不感冒,每每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摇首,表示不满。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杜梅艳已在这座清雾缭绕、宛如仙境般的楼阁里度过了数个春秋。多年来,她对玉雕艺术的热爱与执着始终如一,从未有过半分消减。如今,她所搜集珍藏的玉雕作品早已逾百件,每一件都堪称绝世佳作,令人叹为观止。

这些精美的玉雕不仅展现出了她高超的鉴赏力和独特的品味,更见证了她在追求艺术道路上付出的辛勤努力。然而,尽管拥有如此众多珍贵的藏品,但杜梅艳心中似乎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她那颗渴望突破自我、追求更高境界的心依然躁动不安。

而更让人诧异的是,这位才华横溢、容貌姣好的女子,竟至今保持着处子之身。或许正是因为她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玉雕事业当中,无暇顾及儿女私情;又或许是她一直在等待那个仇人出现……无论如何,杜梅艳的人生注定充满了传奇色彩,而她未来的命运又将会如何发展呢?这一切都如同那朦胧的清雾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这日午后,阳光斜斜地洒在清雾楼的庭院里,斑驳的光影在青石板路上跳跃。杜梅艳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屋中,玉手轻抚古琴,弹出悠扬的琴声。琴声在空旷的屋中回荡,带着一丝寂寞和哀愁。

突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一个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杜姑娘,有客人来了!”

杜梅艳微微皱眉,轻叹一声:“又来了,今日是谁?”

丫鬟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一个达官贵人模样的客人,说是带了您所喜好的物品。”

杜梅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裙,微微整理了一下妆容,然后随丫鬟下了楼。

来到客厅,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那里。他身穿华丽的锦袍,头戴玉冠,相貌堂堂,器宇轩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和骄傲,仿佛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杜梅艳轻轻一笑,优雅地行了个礼:“公子有礼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那男子站起身,回了一礼:“姑娘客气了,在下田尔耕。今日特来拜访姑娘,希望能够一睹姑娘风采。”

杜梅艳微微颔首,示意丫鬟上茶。两人坐下后,田尔耕从袖中拿出一枚血色红玉,双手奉上:“听闻姑娘喜爱玉雕,在下特地寻得这枚红玉小鹿,希望姑娘能够喜欢。”

杜梅艳接过玉鹿,仔细端详。只见这枚玉鹿雕工精细,鹿身光滑如玉,鹿腿矫健有力,仿佛随时都能奔腾起来。然而,在杜梅艳眼中,这枚玉鹿却显得有些平庸。

她轻轻放下玉马,微微一笑:“公子这枚玉鹿雕工倒是精细,不过恕我直言,这玉乃一块死玉雕刻而成,面世不过十载。虽然雕工不错,但年份太短,缺乏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韵味。看公子气质不凡,拿这玉也太掉价了吧!”

田尔耕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没想到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竟然在杜梅艳眼中如此不堪。他无奈地笑了笑:“姑娘真是眼光独到,这玉鹿确实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不过,在下并非只为送礼而来,更是为了能与姑娘共赏风月。”

杜梅艳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公子既然来了,不妨留下来喝杯茶吧。只是我这人有个规矩,要想留下来,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田尔耕闻言,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姑娘请说,只要是在下能够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杜梅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神秘:“这个条件嘛,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不过,我相信公子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田尔耕闻言,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只好点头答应。于是,两人开始品茶聊天,气氛渐渐融洽起来。然而,杜梅艳心中却并未真正放松警惕。她知道,这些达官贵人们来这里的目的并不单纯,她必须保持警惕,以免陷入危险之中。

三日后,那客人在身着便装的地方要员的簇拥下,再次来到“清雾楼”,有人告诉老鸨:此人是京城里来的大官,要好生伺候。

这位姓田的贵客身份尊崇无比,但实际上却是权倾朝野的魏公公的义子——田尔耕!当时,魏公公魏忠贤正担任东厂提督要职,而锦衣卫都督这一重要职位则由他的这位义子田尔耕所掌控。东厂和锦衣卫相互勾结,沆瀣一气,共同制造出了无数冤假错案。他们对那些持不同政见的官员展开了残忍的迫害行动,不仅敲诈勒索钱财,对待老百姓更是残暴肆虐,毫无人道可言。

在那个黑暗的时期里,普通民众哪怕只是稍稍提到魏忠贤这个名字,都有可能立刻遭到抓捕并承受惨无人道的酷刑折磨;更有甚者会被活生生地剥皮抽筋或者割断舌头,命丧黄泉。无辜受累死去的人多得难以计数!人们走在路上彼此碰面时,也只敢用眼神交流示意,根本不敢轻易开口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

这田尔耕对杜梅艳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仰慕已久,此番假借南下巡视之机,专程登门拜访。就在前日,他怀揣着一方仿古美玉,试图借此一窥佳人真容并试探其心意。岂料当亲眼见到杜梅艳时,他不禁被对方倾国倾城的容貌所震撼,惊为天人!自那惊鸿一瞥之后,田尔耕整个人仿佛丢了魂魄一般,回到家中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老鸨见此情形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亲自前去邀请杜梅艳相见。杜梅艳倒是表现得落落大方,一番寒暄过后,她始终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面对如此美人儿,田尔耕并未动怒,反而和颜悦色地询问杜梅艳是否愿意移步至房中详谈。杜梅艳欣然应允,随即引领着田尔耕进入房内。

分宾主落定,只见田尔耕从怀中拿出一件玉雕放在桌子上,说道:“请姑娘鉴赏这件宝玉,若姑娘喜欢,只管拿去。”

杜梅艳一瞥那件玉雕,不由呆住。此物为一玉马,大小似一茶杯,通体晶莹剔透,柔若凝脂。杜梅艳把玉马捧在手中,边看边抚摸,那玉马正是鸡血梅花玉雕刻而成。

杜梅艳面色复杂,她将玉放回桌上。杜梅艳让丫鬟传出话来,今夜专陪田大人。田尔耕大喜过望,以为终于遂了心愿。

杜梅艳接着说道:“大人可知这件玉的出处?”

田尔耕神秘一笑,说道:“这是十几年前我寻得一块鸡血梅花玉,让宫中的玉匠雕刻而成的。”

只见杜梅艳说道:“此玉田大人何处寻得”

田尔耕一脸神秘:“若姑娘喜欢,我可以送你,至于出处,来日方长,我会告诉姑娘的。”

杜梅艳知道这位田尔耕身份高贵,来历不凡,十几年前全家被灭门的事肯定与他有关。等事情完全清楚,要为死去的全家报仇雪恨。

夜幕低垂,月色朦胧。杜梅艳站在庭院中,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的天际。她的心中涌动着波涛汹涌的仇恨,每当想起十几年前那场灭门之灾,她就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她的家族,曾经在这片土地上拥有显赫的地位和无尽的财富,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化为乌有。

杜梅艳轻轻地走进屋子里,慢慢地坐在梳妆台前。她仔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和决绝。然后,她站起身来,走到衣柜前,挑出一件素雅的衣裙,轻轻地穿上它,腰间还藏了一把短剑。

这件衣裙的颜色如同洁白的雪花一般纯净,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但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质。杜梅艳对着镜子,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化了一个淡妆,使得原本就美丽动人的面容更显清新脱俗。

一切准备就绪后,杜梅艳叫来丫鬟,低声嘱咐道:\"去备一桌丰盛的酒席,要用上等的美酒佳肴。\"

不一会儿,丫鬟们便将酒菜摆放在桌上。杜梅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桌前,微微躬身行礼,柔声说道:\"田大人,请坐。今日有幸与您共饮此酒,实乃人生一大乐事。\"田尔耕抬起头,目光落在杜梅艳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但他随即恢复了镇定,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礼貌性的笑容:\"多谢杜姑娘相邀,能与如此佳人共享美酒佳肴,真是在下的福气。\"

丫鬟们动作娴熟地将酒杯斟满,杜梅艳率先举起酒杯,向着田尔耕敬了一杯。她的动作优雅大方,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风范。而田尔耕也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回敬,两人一饮而尽。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过三巡之后,田尔耕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显然,他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然而,杜梅艳却依然保持着清醒,她静静地观察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杜梅艳见时机已然成熟,于是轻声细语向田尔耕开口道:“田大人,妾身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您,不知道大人是否愿意为妾身解惑呢?”田尔耕摆了摆手,让一旁侍候的丫鬟们都退下后,才用那醉意朦胧的双眼看着杜梅艳说道:“杜姑娘但问无妨。”

杜梅艳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之后,才又压低声音对田尔耕问道:“大人赠予妾身的这枚玉马的鸡血梅花玉,不知道它究竟有着怎样的来历呢?”田尔耕听闻此问,原本迷蒙的眼神突然之间变得迷离恍惚起来。仿佛一瞬间穿越回了十几载之前的某个夜晚一般,而他手中握着的那块鸡血梅花玉,则在如水的月色之下闪烁着奇异而诡谲的光芒。

此时此刻的田尔耕显然已陷入沉醉之境,完全失去了应有的警觉与防备之心,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开始向杜梅艳述说那段极少有人知晓的陈年旧事......

田尔耕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回到了那个血腥而残酷的夜晚。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和愧疚,微微颤抖着说道:“十几年前,那时候我还年轻,刚刚加入东厂不久。一天晚上,魏公公突然召见我,告诉我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杜家犯下了逆反之罪,皇帝下旨要将他们满门抄斩。

我当时心中惶恐不安,但又不敢违背魏公公的命令,只好带领着一队人马前往杜家。当我们冲进杜府时,里面已经一片混乱。杜家人惊恐万分,四处逃窜,但我们毫不留情,见人就杀,见物就毁。一时间,血雨腥风弥漫整个府邸,惨叫声此起彼伏。

杜家的男女老少,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都没能逃脱这场劫难。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地面,让人触目惊心。而杜家的财富,则被我们洗劫一空,一点不剩。

说到这里,田尔耕停了下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然而,杜梅艳早已泪流满面,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无声地流淌。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由于过度用力,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从指间渗出。但她浑然不觉疼痛,心中充满了对田尔耕的愤恨和对死去亲人的思念。

而田尔耕并没有察觉到杜梅艳的异样,他依然沉浸在那段可怕的回忆之中。接着,他继续说道:“那场屠杀结束后,有个手下在清理现场、搜寻财物时发现了这块鸡血梅花玉。他把它交到我手上,我第一眼看到就非常喜欢。于是,我特意找来宫里最好的玉匠,请他将其雕琢成一匹精美的玉马,并在马背上刻下了我的名字。”

田尔耕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桌上的玉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得意。然而,这一切在杜梅艳眼中却是如此的刺眼和恶心。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那块玉打碎,将眼前这个恶魔碎尸万段。

杜梅艳心中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忍耐下去了。她猛地站起身,紧紧盯着田尔耕的眼睛,声音冰冷而坚定:“田大人,你知道吗?我就是杜家的唯一幸存者,杜梅艳!今天,我要为我的家人讨回公道!”

说完,杜梅艳猛地拔出腰间的短剑,冲向田尔耕。在酒楼的二楼雅间内,气氛一度剑拔弩张。杜梅艳心中的愤怒如烈火熊熊,再也难以抑制。她紧握着手中的茶杯,手指因过度的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坐在对面的田尔耕。

田尔耕原本乃是东厂之中一等一的高手,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是如坐针毡一般,浑身不自在极了。只见他那一双眼睛四处游移着,根本就不敢和对面坐着的杜梅艳对视一眼。其实田尔耕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非常清楚自己当年可是亲自带着手下那帮人制造出了那场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杜家灭门惨案啊!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成为了杜梅艳内心深处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一道伤疤。

只听见杜梅艳用一种低沉且冰冷至极的嗓音缓缓说道:“田大人,难道您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够如此忍气吞声、含垢忍辱地活下来直到今天吗?”话音刚落,田尔耕不由得浑身猛地一颤,因为他很清楚,今天恐怕就是自己的大限之日了。尽管如此,他还是拼命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并故作镇定地开口回答道:“杜......杜姑娘,请您相信我,当年之事完全是迫不得已啊!我也只是听从上头的命令行事而已,实在是身不由己呀!”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其实田尔耕说话的语调里已经明显带着一丝丝难以掩饰的颤抖之意了。

\"过去的事?\"杜梅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怒火。她紧盯着眼前的人,眼中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田尔耕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他咬咬牙,猛地站起身来,摆出一副准备迎战的姿态。然而,他心里清楚,这一战恐怕凶多吉少。

杜梅艳跟随慧玄大师习武多年,苦学技艺,只为等待今日这个时刻。此刻,她的身手矫健如鬼魅,瞬间便闪到了田尔耕的身前。她出手迅猛,一把抓住田尔耕的衣领,用力一扯,将其狠狠地摔回到座位上。

\"田尔耕,今天,我要为我死去的家人讨回公道!\"杜梅艳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其中蕴含着深深的决绝和仇恨。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剑一般,直刺田尔耕的心脏。

田尔耕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拼命挣扎着,试图挣脱杜梅艳的束缚。但杜梅艳的力量远超于他,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无法逃脱那只如同钢铁般坚硬的手。

眼看着杜梅艳从腰间拔出一柄锋利无比的短剑,田尔耕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恐惧。他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死亡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刹那间,两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刀光剑影交错,拳掌相击声此起彼伏。整个空间都被紧张的气氛所笼罩,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杜梅艳的招式凌厉狠辣,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田尔耕则拼死抵抗,使出浑身解数想要保住性命。然而,实力的差距使得这场战斗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

剑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映照出杜梅艳那张冷漠而坚定的脸庞。她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敌人的心脏上,让人不寒而栗。

田尔耕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逐渐逼近的杜梅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随着距离的拉近,剑尖如同毒蛇般直直指向他的咽喉,散发出致命的气息。

田尔耕拼命地向后退缩,试图寻找一丝生机。然而,当他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时,才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退。绝望笼罩着他,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存的渴望。

\"你今天若是杀了我,我......我义父魏忠贤绝对不会放过你,整个清雾楼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田尔耕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威胁,企图用魏忠贤的权势来吓唬杜梅艳。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杜梅艳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对田尔耕的恐吓无动于衷。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正义而战。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短剑,毫不犹豫地朝着田尔耕的胸膛猛刺过去。

田尔耕惊恐万分,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他试图侧身躲闪,但为时已晚。锋利的剑刃如闪电般迅速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刹那间,田尔耕的身体僵直在地,双眼失去了神采,生命的光芒渐渐消逝。

酒楼内瞬间炸开了锅,惊恐的尖叫声和慌乱的呼喊声响成一片。然而,杜梅艳却宛如被隔绝在另一个平行时空之中一般,对周围的嘈杂置若罔闻。此刻,她的眼眸里只剩下田尔耕那张因恐惧而变得极度扭曲的面容。

她的动作慢条斯理,缓缓地将短剑从腰间抽出。随着剑身出鞘,一抹鲜红如飞花般溅洒开来,触目惊心。杜梅艳的嗓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恨:“你曾经流淌过那么多无辜之人的鲜血,今日便用你自己的性命来抵债吧!”

话音未落,只见田尔耕已然颓然倒地,身下迅速汇聚出一滩殷红的血水。他的生命力正以惊人的速度消逝着,眼神中满是无法言说的绝望。面对杜梅艳那毫无感情波动的双眸,他深知今日恐难逃脱死亡的命运。

清雾楼内原本喧闹无比,客人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侍从们忙碌地穿梭其中,侍奉左右。然而,现在的清雾楼内的客人和侍从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纷纷四散奔逃。只有杜梅艳还站在原地,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但她也知道,接下来的路将更加艰难。刹那之间,整个酒楼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客人们惊慌失措,有的甚至直接从窗户跳下;侍从们则四处逃窜,试图寻找安全之地。

唯有杜梅艳例外,她稳稳地立于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动摇的坚毅之光。她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已然达成,但同时也明白,未来等待着她的道路将会异常崎岖难行。她默默地将短剑收入怀中,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出酒楼。

门外,灿烂的阳光倾洒而下,照亮了她的身躯。可在她内心深处,却弥漫着无尽的阴冷与孤寂。她清楚地意识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已不再拥有丝毫温暖或光明,取而代之的仅有绵绵不绝的愤恨以及对复仇的渴望。

\"终于替我的家人们报了仇。\" 杜梅艳轻声自语道,声音低得几乎微不可闻。紧接着,她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离去,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而身后所遗留的,除了那座充斥着血腥味的酒楼外,便只剩下地面上那一滩早已凝结成暗红色的斑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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