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用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低笑一声，“能配得上秦家的家族可不多，我倒是有点好奇是哪一家了。”
“我看你是又起了什么坏心思吧？”楚清眠挑挑眉，“你可千万别给我搞事情。”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必须得搞事情了。”
生日是么？
那他必然要让秦墨过一个终身难忘的生日。
“好啦好啦，别担心，我自有分寸。”沈昭眯起眼睛，“这次只搞秦墨，不搞秦家。”
恶心人的方法有很多，没必要一开始就跟秦家这个超级世家对上。
“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不少人都想在这场生日宴上闹一场。”楚清眠笑道。
沈昭则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惊讶她的未卜先知。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倒要看看那一天的生日宴能闹成什么样子。
“那你想好给秦墨什么礼物了吗？”
按理来说，他和楚清眠结婚了，他们两人作为夫妻，共同出一份礼物，便足够了
“送个钟表吧。”
“人家过生日，你送钟，我太喜欢你的行事了。”
“怕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得罪他了。”
她早就习惯了。
“我有个主意，不如礼物由我来准备吧？”
沈昭神秘一笑，楚清眠只觉得大事不妙。
他绝对没憋好屁。
但她喜欢。
她就喜欢看到死对头吃瘪，要是能看见秦墨气得发疯的模样，那她就把家里那一瓶最贵的香槟打开庆祝。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沈昭后，沈昭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香槟永远为你候着。”
他都这么保证了，楚清眠也放心了，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他准备。
至于自己，她要去和管家讨论时间安排。
看她离开后，小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沈昭，你确定，你不会搞砸？”
他摇摇头，拍拍这小鬼的脑袋，“你姐夫我啊，可是天下第一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这种称呼一点都不值得自豪吧？”
“那有什么关系，今天我就要告诉你一个道理。”
沈昭表情严肃。
“你可以说你自己贱，但别人不能说你贱。你的贱要为自身的利益而服务，而不是贱着去舔别人，而是要努力的贱着让别人来舔你，让别人受挫，让你受益。
贱不是自轻自贱，而是对别人犯贱！
这就是人至贱则无敌的底层原理。”
小舟表情复杂。
更觉得自己不应该和沈昭同流合污了。
他宁可做一个正人君子。
“你打算给秦墨什么生日礼物？”
“一会儿去垃圾桶里随便翻一下，找个垃圾送给他就行了。”
“你这也太贱了吧。”
“怎么了？我难道要花钱为那人渣准备礼物？”
凭什么要给他讨厌的人花钱买礼物。
他愿意送礼物，秦墨就应该感恩戴德的接受。
“等会上完课，咱俩一起去翻垃圾桶去。”
小舟：“……”
没必要带上他吧。
不过幸好，老宅没有让他翻垃圾桶的机会。
因为垃圾都被专门打扫卫生的佣人收集起来了。
“沈先生，您到底要找什么？”
佣人苦逼地站在旁边，看着沈昭在垃圾里挑来挑去，不知道在挑什么。
“小舟，你看这个当礼物怎么样？”
他举起自己曾经吃过一半的苹果。
“你怎么不把香蕉皮送给他？”
“有道理。”
“你别真的这么干啊！”
沈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便拿起一张贺卡，拆看一看内容，表情复杂。
小舟看见了，立刻凑到跟前，看清了贺卡的内容后，表情复杂x2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一见到你我的大脑就跟昨天早上的麦片一样遇到牛奶就发泡你也就是我的牛奶请给我你的牛奶，你有个性得简直帅气可爱，我愿意把你带去拉斯维加斯绑在我的筹码桌上强*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没关系只要我能默默在你身后观察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是哪来的？”小舟问道，
沈昭深吸口气，将贺卡和其中的信纸折好，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小孩别问，这是大人的事情。”
这瞎jb比喻，一看就是查理想出来的，至于是谁写的这张信，不是大秘书就有鬼了。
一定是查理给她出的鬼主意。
他随意的看了一眼，捕捉到角落处的一颗圆溜溜的物体，拿起来一看，是一个磕到了底座的水晶雪花球。
他顿时有了一个好主意。
“接下来，是考验我们手工的时候了。”
小舟疑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沈昭拉去了客厅的地毯上坐着。
“乔贺白，家里的手工工具在哪里？”沈昭询问。
乔贺白正在清点物品，听到沈昭喊他，里头拿来了许多工具。
“沈先生，这些可以吗？”
“什么沈先生，咱俩啥关系，这么客气做什么？”
乔贺白摇摇头，“在老宅，我们身份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他其实挺害怕祖父的。
要是被祖父看见了他和沈昭勾肩搭背的模样，十有八九又要唠叨了。
祖父最看不惯的就是没规矩的人。
但他不知道的是，祖父最喜欢的就是沈昭。
沈昭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谁都拦不住他。
“得了吧，听我的，别管他们。”沈超耸耸肩，一副随意模样。
乔贺白无奈。
“对了，我刚刚从垃圾袋里翻出来这张贺卡，你见过吗？”
沈昭抽出贺卡里夹着的信纸，递给了乔贺白，观察他的神情。
乔贺白表情平淡，“这个啊，确实是我的。”
“你咋把这个扔了？”
“我都不知道这是谁给我的，为什么要留下？
而且我已经收到过很多封像这样的信件了，不是性骚扰就是扬言要弄死我，恐怕是敌对势力给我的恐吓信。”他的语气确信。
他早就习惯了。
作为楚家的二把手，别人不敢动楚清眠，总敢动他。
想弄死他的人可不在少数。
写这封信的主人恐怕也和那些人一样，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使尽手段虐杀他。
没看上面都说要把他绑到拉斯维加斯吗？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沈昭：“……”
可怜的大秘书。
还有木头一般的乔贺白。
“有没有可能，这是你的小迷妹送给你的？”
“美人计？对我更没有效果。”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女人能有钱好？”
“那是你不懂女人！”
“沈先生，你要是懂女人，我早就抱上你和楚总的孩子了。”
要是真那样，他就是未来楚家继承人的管家叔叔了。
“我靠，你看不起谁呢？”沈昭扔下手中的工具，分外不满，“亏你还是楚清眠的助理呢，一点都不懂她。”
“楚总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冰冷无情爱压榨员工的资本家，偶尔会在亲人面前展露仅剩的一丝人性，这是她的本性。”
“你一点也不懂楚清眠。”沈昭自信一笑，“她在我眼里，就是一只小猫咪。”
乔贺白：“要不然我带你去治治眼睛吧。”
“我是认真的。”
“那我得带你去治治脑子了。”
“我今天就来给你好好分析一下，为什么在我眼中楚清眠是一只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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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每天骚扰她，虽然她总是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但我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有在认真回应。
第二，每当我强迫她，吃她豆腐的时候，她总是假装反抗，然后用那种欲说还休的表情看着我，这不就是在故意勾引我做得更过分一点吗？
她可是大名鼎鼎的楚总，有得是办法威胁我，可她从来没那样干过。
因为她知道她假装反抗的样子很可爱，而我又是个变态神经病，越反抗我越兴奋，所以她才演给我看。
这不就是傲娇的小猫咪吗？
还有第三点，小猫咪都很喜欢主人拍她的屁股，一会儿我偷偷去拍她的屁股，她一定会暗爽……”
沈昭说着说着，就发现乔贺白和小舟，纷纷低下了脑袋，肩膀发出恐惧的颤抖。
“你俩咋了？”
“沈先生，快跑……”
“快什么？”
“快跑……”乔贺白声音越来越低，脑袋快钻进地里去了。
沈昭猛地一回头，就看见了楚清眠那张满面笑容的漂亮面孔。
“……”欧吼。
“呦，这不是我的好主人吗？你的小猫咪来陪你玩了。”
她的语气温柔极了。
是沈昭从来没听过的语调。
“我很喜欢被打屁股？”
“我还喜欢故意给你这个抖S装可爱？”
“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事呢？”
“你这个王八蛋还挺喜欢意淫的啊，你再给我意淫一个试试呢。”
楚清眠伸出一根食指，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很快，她发现，沈昭完全没有要跑路的意思。
反而是非常理直气壮地站在她的面前。
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怎么不跑？”
“我为什么要跑？”
“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你要是再不跑，就等着我动手打你吧。”
沈昭双手平摊，甚至把脸往她跟前凑了凑，“来，打，就朝着这里打。”
他笃定了楚清眠不会打人。
楚清眠气得呼吸沉重了几分，胸脯上下起伏，用力的瞪了他一眼。
“你给我等着。”
“我可等着嘞～”
她气冲冲地离开了。
要是沈昭立刻逃窜，她还能装作要去打沈昭，自己追不上沈昭才没有打他。
这样既能表现出她愤怒的心情，也能让大家看见，她在沈昭面前，可不是面团做的，任他揉捏。
可现在沈昭学精了。
他就不跑。
他不信像她这么要面子的人，能当着外人的面打他。
而且楚清眠身体柔弱，力气弱小。
打人也不疼，更像是撒娇的埋怨。
他根本不带怕的。
“你们瞧，她还赌气装可爱呢。”
看着得意洋洋的沈昭，又看了看有气没处发的楚清眠，乔贺白和小舟的心底，对沈昭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敬意。
“沈先生\/姐夫，你好厉害。”
“没错，老子就是这么吊的人。”
轻轻松松拿捏楚清眠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