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吃惊脸重现，他瞪大了眼睛：“你……有儿子了？”
戚游为了他闹死闹活，刚从北城回来的那段时间，饭不吃水不喝的，靠着打吊瓶维持生命，后来看了心理医生才逐渐恢复，他至今不知道心理医生跟戚游说了什么。
自己的儿子为温屿落疯癫成那种地步，温屿落倒好，转头有了*子。
温屿落点头，“我二十七了。”
言下之意，有*子太正常了。
戚时不自觉盯着幼幼，总觉得幼幼有点……
像戚游。
他微张嘴，话还没说出来，温屿落道：“戚董，您甚至没把微光的研究理念看完就来谈合作，实在有些不诚恳，我不会跟这样的一个企业合作，您请回吧。”
戚时：“……”
他没反应，还在盯着幼幼看。
幼幼注意到目光，嗦着手指头冲戚时笑了笑。
戚时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他呆在沙发上，看着温屿落把幼幼的小帽子往下拽了拽，挡住了幼幼的脸，又重复：“戚董，您请回吧。”
戚时麻木地站起来，都出了研究所，还在回忆幼幼的长相。
他脸色阴沉被司机载到集团，直接去了戚游的办公室。
落地窗采光极好，映照着总裁办公室每一寸角落。
戚游这两天状态不佳，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搞到幼幼的dNA做鉴定。
看到戚时，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他，“你来干什么？”
戚时闷声道：“你的限制出行已经结束了，照你对温屿落的痴狂程度肯定会第一时间飞北城吧，怎么居然还乖乖的在办公室坐着？”
“……”
戚游不理他，把头偏了过去。
戚时自顾自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已经知道温屿落回研城了？”
戚游抬眼：“你也知道了？”
“嗯，”戚时道，“刚去了温孟研究所，没想到所长居然就是温屿落，这孩子可厉害的很，一点背景都没有，靠着个脑袋瓜走到今天。”
戚游眼睫一颤，拿起车钥匙就要走。
“站住。”
戚游顿住脚步，问道：“你是想让我后半辈子孤独终老，还是想让我把温屿落追回来当你的儿媳？”
在对比下，的确是后者比较划算。
戚时叹口气，“他连*子都有了，你怎么追？如何追？他老公不会打你吗？”
“……”
戚游凝视着戚时，“你也知道温屿落有个*子？”
“今天见了。”
“那你知道吗，*子姓温。”
戚时不解：“什么意思？那又如何？”
“所以他哪来的老公？”戚游肯定道，“爸，我怀疑那个*子，是我的。”
“……”
戚时手都僵住了，声音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激动，“你……你确定吗？”
戚游心虚地摸着鼻尖，“暂时不能确定，我……最近就在想办法做鉴定，如果真是我的……我一定要娶温屿落，对他负责。”
戚时不知道在回忆什么，思想抛锚了，他拿出手机，给陈叔打了个电话，“陈管家，你那里还有戚游小时候的照片吗？全发给我。”
戚游问：“要我小时候的照片干什么？”
“我今天看那*子就觉得眼熟，跟你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记忆太久远了，我得……看看照片才能确定。”
戚游太久没兴奋过了，这一刻才感受到久违的开心。
如果期许真是他的……
“我要当爸爸了？”
戚时把陈叔发来的照片给戚游看，不苟言笑的脸上居然有明显的笑颜，“八成是……”
“!”
照片上的婴儿不能说跟幼幼十分像，但六分是有的。
“……”
戚游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嘴角咧到了耳后根，“我要当爸爸了！”
“你先别那么没出息，”戚时比较稳重，“我看温屿落那样子，八成不会承认的，我们得找到证据甩到他脸上，让他把戚家的种还回来。”
“……”
戚游收回嘴角，“什么意思？”
“如果那*子真是你的，当然要认祖归宗啊！难道能任由他在外漂泊，姓什么温吗？温屿落能照顾好他吗？上个班还得带着*子，一边操心孩子一边操心工作？三心二意的。”
戚游蹙起眉毛：“我是想……把温屿落光明正大娶回家，至于*子姓什么，都无所谓的，姓温也好……都好，只要温屿落能回到我身边……”
“戚游！”戚时厉声，“要我说多少遍，我不可能同意温屿落进戚家的门。”
“……可他连*子都有了。”
“那样正好！”戚时道，“刚好你不愿意碰别的omega，现在*子现成的，你只要找个omega形婚就好。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那*子肯定是个alpha，如果……是顶级就更好了。”
戚游嗤笑：“如果不是顶级的呢？你打算怎么办？”
“那你就接着要，要到有顶级为止，戚家家大业大，还养不起几个*子了？”
戚游又迈出步子，“我跟你说不到一起去，别他妈烦我了。”
“站住！”
戚时从沙发上站起来，“dNA我去想办法！你别去研究所找温屿落！万一打草惊蛇，让他意识到我们已经知道了，他那么聪明，就会有防备心了，到时候想弄到dNA就更难了，知道了吗？”
戚游指甲摁着手心，“……我就，远远地看看他，不会去打扰他的。”
“你最好是！”
戚游导航到了温孟研究所。
已经晚上九点了，研究所的灯还亮着。
那么多层，他不知道温屿落在哪一层，也不敢进去。
他站在月色下，静静地睨着每一扇窗户。
不知道站了多久，温屿落抱着幼幼从大楼出来了。
他忙藏到车后。
与温屿落并肩的女孩手里拿着车钥匙，正跟温屿落有说有笑的下台阶，温屿落时不时逗着包得很严实的幼幼，眼神温柔像春水。
戚游内心埋藏的记忆被唤回，在很久以前……温屿落就是这么看他的。
现在什么都变了。
如果能再让温屿落对他施展这样的眼神，让他去死他都愿意。
他看着温屿落上了车，反应迅速钻进驾驶位，在后面悄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