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闻言，目中也露出向往之色，仅仅只是从只言片语中，便能看出当时人族强者是何等风采。
“这种局面大概维持了数个纪元。”
“在这数个纪元，无数年的时间里，天庭的实力在一点点里壮大，他们一点点蚕食各大种族的实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气运开始流失。”
李源感受到黎九婴身上流露出了一丝丝杀意。
“所以你们与天庭之间爆发了大战？”
李源推测道。
“没错，那一场大战，维持了数万年的岁月。”
“难以计数的强者，在大战中丧生，就连大罗金仙，陨落者都不计其数。”
“天庭的实力很强，再加上龙族凤凰麒麟，三族接连投靠天庭，以至于人族与妖族惨败。”
“三族虽说投靠了天庭，可他们的实力令天庭有所忌惮，在接连算计之下，其下场同样惨不忍睹。”
黎九婴眼底浮现出一丝畅快，毕竟在当时，若非他们叛变，人族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场景。
接下来的事，就算不需要对方说，李源猜也猜到了。
这些所谓的上古妖魔，其实就是在上古战败种族的强者，在最后藏匿起来，躲避天庭的追杀。
如此一来，这上古妖魔的实力，目前展露出来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在不远的将来，恐怕大罗金仙，甚至道仙，都会在人间登场。
“人族还有多少强者存在世间。”
这才是李源最关心的问题，若是还有诸多强者，那么人族就还有底气，面对接下来混乱的局面。
可黎九婴的回答让他心头又是一跳。
“不多了，在那场大战中，人族的顶尖强者，几乎陨落殆尽，不仅人族，就连妖族也同样如此。”
黎九婴淡淡的说道。
这所谓的顶尖强者，怕是道仙乃至大罗金仙那等层次的强者了。
黎九婴似乎看出了李源的心思，：“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当初在三族叛变的时候，人皇便已经察觉到后来的局势，便让诸多人族修士，拜入了玄门当中。”
“如今的他们在天庭，也算是有了不少的话语权，人族倘若真到了生死攸关之时，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
李源继续问道，仿佛要将心中的疑惑尽数解开：“这玄门到底是什么？”
他所知的玄门，乃是三清道统圣人传承。
黎九婴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会问出这个问题，毕竟李源所修的就是玄门神通，对自己修炼的道统，竟然一无所知。
“这玄门也好，天庭也罢，其掌权者无上大能者，皆是先天生灵，诞生于混沌之中，当时一战，也是后天生灵与先天生灵之间的争夺。”
“先天生灵欲要执掌大道，掌控万灵，后天生灵世间万族，又岂会甘心臣服。”
说到最后，黎九婴忍不住再次问了一句，：“对于这些，你当真一无所知？”
李源摇了摇头，：“确实是第一次听说，还要多谢前辈告知。”
站起身子，朝对方行了一礼。
“还有想知道的吗？”
黎九婴看着他笑道。
这小子天赋确实不错，可惜修炼的乃是仙道，并非武道，若非是成了金仙，在专修武道那就太过可惜了。
“对于地府，前辈知道多少？”
李源再次问道，毕竟能与天庭抗衡的势力，也就只有地府了，只不过在世人眼中，他们与天庭一般，扮演着同样的角色。
“后天生灵同族之间都能争斗不断，你觉的先天生灵就能心齐如一了？”
黎九婴笑道。
李源闻言脸上露出恍然之色，这地府同样也是先天生灵在背后掌权。
如此一来倒也就理解了，看来地府与天庭之间，也在明争暗斗。
“那依前辈的意思，这玄门与天庭地府，也是明争暗斗的关系了？”
黎九婴摇了摇头，：“这世间如今还存在的几乎都是先天生灵留下的道统，其余的不是被他们打压的消失了，就是已经彻底没落。”
“这玄门算是诸多道统之中最为强大的一支。”
“他们与天庭也好，还是地府也罢，都有很深的牵扯，关系极为复杂，远非一言两语就能说清。”
“否则当初人皇，也不会让人族子弟，拜入玄门之下。”
听到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李源也是眉头紧锁，不断的思索着什么。
不过也看的出，这天庭地府之间的关系，复杂程度远非常人可以想象。
不过想到林正杰正在修炼武道，人族不少人都专修了武道，一时间心情沉重了不少。
毕竟武道若是兴起，有可能会遭到仙道，乃至玄门的打压。
“如今这世间人族，有不少人已经重修武道，前辈觉得这是祸还是福？”
听到人族又开始重修武道，黎九婴心里虽然觉得有几分欣慰，可脸上的神情也不容乐观。
“如今仙道强盛，武道若想兴起很难，甚至稍有不慎就会带来灭顶之灾。”
黎九婴叹息道，他虽不喜仙道，可也知道仙道强者太多了，远非武道可以抗衡，毕竟先天生灵那一关，都闯不过去。
李源的心也是沉了又沉。
“实不相瞒，李某有位弟子，目前正在修炼武道，而且已经走的极远，断无回头的可能。”
“顺其自然吧，武道乃是从天道中脱颖而出，如今尚未断绝，冥冥之中自有天道庇佑，如今人族在兴武道，或许也是大势所趋。”
黎九婴感慨道。
听到对方这样的回答，李源心里也是稍稍松了口气。
要是真的如对方所说，这武道或许还真的尚有一线生机。
“前辈乃是武道强者，不知道能否指点一下我那弟子？”
李源试探性的问道。
他此行目的便是探知对方的立场，眼下虽未明说，但也能看的出来，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你这小子，还真是会得寸进尺！”
黎九婴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位金仙，怎么还教出一位武修出来，也是怪哉！！”
李源挠了挠头，那臭小子专修武道也没跟他打声招呼，他哪里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