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嬷嬷迟疑地算着日子，“看时日提前了三天，是癸水没错了。”
洛晚柠哪里感觉不到，烦躁地褪去衣裳，皇上好不容易来一趟，她没想到自己这般不争气。
消息已经放出去，各宫都知道皇上留宿云华宫，总不能让皇上现在走了。
“易嬷嬷，无论如何得让皇上留下来。”洛晚柠眼里闪过几丝的幽冷。
后妃癸水之日，皇上定然不会留下来的。
明日，她就怕沦为全宫的笑柄。
易嬷嬷低着头，眼眸闪烁，下一刻，就开口说道：“洛美人还没有走，若是让皇上去偏殿更衣，兴许........”
眼下，也只有她最合适了。
洛晚柠死咬着唇，送这庶女入宫安排侍寝也就罢了，现如今，还要在她的云华宫亲手送给皇上。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此法并不是完全可行，之前在乐安殿，皇上就拒绝了淑妃送的人。
“皇上是个极其冷静理智的人，他若不知我身子不便，定然不会宠幸她。”
“娘娘，点上一根催香，兴许就能解决。”
这偷偷地发生，当是场意外，就算第二天皇上醒来，也只会觉得自己荒唐上头，到时还会对娘娘心生愧疚。
失去的不过是一次侍寝机会罢了。
洛晚柠显然也想到这一点，才点头，交代几句，“办的利索漂亮些，别留下把柄。”
而那边洛书然被带到偏殿，看着这里，她很熟悉，是她上一辈子的住处。
她的手轻触桌椅，仿若就感觉到炙热的火焰，顺着这里爬到她的身躯。
一点点烧灼的滋味，痛不欲生。
洛书然额间冒出细汗，她后退了几步，捂着胸前大口喘气。
她想要出去，就碰到一个坚硬的胸膛，龙涎香气涌现，在那一瞬间，仿佛吹散了所有火苗。
“皇，皇上？”洛书然的声音弱弱地，还带一丝不确定性。
她开始进来的时候还有些不解，易嬷嬷为何不让她回去，而是安排在偏殿。
当瞅着皇上出现，她似乎有了猜测。
“怕什么？”祁景恒在她脸上看到的神情，是一种经历过生死的恐惧。
就算她在国公府过得不好，也不会出现这般仪态才是。
洛书然恢复平常的面色，紧着他的话回答，“妾是瞧见这奢华宫殿，有些失神了。”
她说着，又缓缓抬头，昏暗烛光下看清楚了祁景恒的脸，“皇上又怎么来这里了。”
祁景恒淡笑不言。
只是走进去，偏殿的空间不算太大，但只有他们俩人在这里，就显得有些空荡了。
洛书然没有再继续问，而是乖巧地跟在祁景恒的身后。
进入内室，就闻到一股淡的不能再淡的香气。
这香她很熟悉，洛晚柠常用于侍寝之时，就像皇上每次来，她有不方便之处，就会唤自己过去，然后点上这催香。
香不迷人，只是催人感觉，让人恋上那种舒心醉梦之感。
洛书然下意识地看向周边，能让她与皇上待在一起，只能还是洛晚柠的安排。
而这里头的缘由，不会是洛晚柠主动，怕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皇上，姐姐的宫殿在那边，妾还得回去。”洛书然轻声提醒着，她以前是将就，现在不愿意。
若皇上不是想要自己，她就走，不当替代品。
祁景恒没有说话，他坐在榻上，静静地看着她。
底下的小妮子似乎很不满，就退着身子想要出去。
“怎么，还对朕耍起小性子了？”祁景恒看惯了她乖巧的样子，这猛然见她露出一丝倔强，兴致大好，故意逗她。
洛书然提了提裙子，没有再继续出去，缓了缓，就往前面朝着皇上走来，嘟囔，“妾哪里敢。”
“朕瞧着你，就敢。起来吧。”祁景恒说着，就拉住了她的胳膊，稍用力，就把她拽在了身边，“你啊。”
像是在感慨什么，祁景恒开口，“谁都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身边的奴才还能让她反了天不成，直接杖毙，就能立威。”
皇上的话在洛书然耳边响起，她眸光微闪，虽皇上没有明说，但跟她提，怕指的就是喜春。
掌掴喜春的事情，莫不是传到了皇上那里。
洛书然满怀心思，转过头之际，泪就吧嗒地留下来，委屈地蹙眉，“妾怕啊。”
她的美是一种超俗的美，但这一落泪，就像仙女坠入凡间，美的惊心动魄，让人失神。
“皇上，你走吧。这里......”洛书然想说什么，就停顿下来，似乎在惧怕。
祁景恒眼眸幽邃，看不出神色，伸手擦干她眼角的泪水，“背主背国，就该杀。”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冰冷，君王的威严此刻尽显。
皇上是大祁帝王，是永远触及的神像，不能拥有，只能供着。
洛书然在心中暗暗把她与皇上隔离，她只要不动心，就不会有牵绊。
今日皇上的这番话，虽然是以喜春为展开点，同时又说了自己的行为准则。
背叛他也不会有好下场。
那洛家倒台，那些肮脏事曝光，十有八九是皇上运作的。
“杀了吗？”洛书然懵懂地看着他，她依附皇上，就需要与洛家划清界限。
“嗯。”祁景恒看着她红红脸蛋，喉咙间轻哼一声，就拉她入怀，下一刻，往榻上压。
突如其来，让他怀里的小白兔惊惧地瞪着眼，但没有抗拒他。
而见着她缓过劲，双手勾住祁景恒的脖颈，“皇上，可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祁景恒暗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撕开了她的衣裳。
一览无余的雪莲绽放，把欲望推到极点。
洛书然不紧不慢地贴近他的耳边，“洛书然，我是洛书然。”
洛书然。
三个字在祁景恒耳边萦绕，他是第一次记嫔妃的名字。
后宫嫔妃从入宫那一刻起，就失去了自己的名字，留下的只是封号。
祁景恒进入的时候，就感觉到舒适，他们的默契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他呢喃，“洛书然。”
充满磁性的呼唤，让洛书然身形微动，随后迎来的是狂风暴雨。
是催香的效果？
洛书然昏睡前的一刻还在想，可从前有催香，也没见过皇上这么疯的时候。
祁景恒感觉到她失了力气，才放开她，细细端详着她的眉眼，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笑意。
催香于他而言只是雕虫小技，全在于他要不要去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