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之这会虽意识模糊，但还能记得自己给她带了礼物，“只只。”
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孟知缈忍不住凑近一些，好听见他在说什么。
“只只，衣服。”
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向那个包袱，孟知缈就走了过去，打开里面是两件裙子，又慢慢向沈行之走去。
其中一条与现在市面上的裙子不同，这条裙子倒是挺大胆的设计，露肤度挺高。
“沪市女孩都喜欢，只只，喜欢吗？”
本来清醒时的沈行之还在想，这种大胆设计的裙子，只只到底喜不喜欢，但现在他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
孟知缈笑着眯起眼，杏眸微亮，“喜欢。”
她本就是经历过改革开放的，这种裙子倒是完全能接受，但没想到他还能接受这种款式。
不想弄乱小姑娘的床铺，沈行之强撑着坐在床边，呼吸凌乱,，双眼微红，“试试？”
“我转过去。”
说着沈行之就自动背过身了，孟知缈耳朵红到底了，“明天试吧。”
他也脑子不清醒，就一个念头，想看小姑娘穿他买的裙子。
沈行之一副可怜小狗的模样，盯着她真的很让人心动，就很乖地坐在床边，孟知缈脑子一抽同意了。
马上沈行之就露出了乖巧的笑容，转过身去，身后传来细细簌簌的布料声。
“好啦。”
沈行之转过身，看着那件红裙，勾勒着她的曲线，倒真像个大人了。
他原本微红的眼眸，眸色更重了些，呼吸粗重，节奏凌乱。
慢慢走到她身边，只是这时，沈行之的眼神，并不像平日里的那般清白，反而是占有欲。
能感受到沈行之眼里的渴望，孟知缈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并未退却，而是仰头看着他。
难道他想告白？
沈行之神志不清，男人那双有力的手臂，单手把她微微揽在怀里，扛在肩头的位置。
另一只手把包袱布放在下面，不至于冰到她，抱着她放在了方桌的边缘。
“沈行之？”
大概是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但已经羊入虎口了，男人呼吸已经彻底乱了，微热的呼吸，扑在她裸露的肩头。
她觉得那气息酥酥麻麻，于是扭头躲了一下，谁知下一秒，沈行之的手握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
“只只。”
孟知缈脸上是害羞之色，但看着他冷静的眸中，渗出来的情动，她忍不住心动。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眼里还有一丝得不到的悲伤，她不是在这吗？他为什么？
“沈行之。”
沈行之再也忍不住，胡乱地吻在她的唇上，比之前那次要冲动，充满了占有欲。
他双手撑在桌上，把她圈在怀里，终于肯抬头，对视她眼里的水雾和柔软，彻底失去理智。
“只只。”
沈行之声音带着些哭腔和祈求，孟知缈也意识到他并不清醒的意识，若是以前，他绝对会说，他绝不会逾矩。
可是今天，他明显有什么不同，不是喝酒能产生的效果。
很能想到是谁下的手，孟知缈只能庆幸他定力不错，还知道找到自己。
因为坐在桌上，比沈行之高一个头，她嘴角一弯，用力亲吻在他的唇上，勾着他的脖子。
大概是这个缠绵悱恻的吻，彻底打开了沈行之的开关，他就依仗这样的姿势，抱着孟知缈到了床边。
“只只。”
“只只。”
孟知缈也很害羞，所以羞愤到了极点，“能不能不叫名字！”
沈行之瞬间委屈，真是一只可怜的大狗狗，好乖啊，一下就不敢动了。
孟知缈满意地露出微笑，捏捏他的脸颊，跪坐在他面前，半起身去亲吻他，沈行之一下反客为主。
他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脖颈，口中的呼吸被掠夺走，孟知缈眼里水雾弥漫，意识不清醒，哼唧了一声。
强撑着意识，孟知缈推开他，看着沈行之脸上的不满，问道，“明天你会后悔吗？”
“不会。”
“只只，能不能别分开？”
男人的语气带着卑微的祈求，这是沈行之第一次透露出对假对象的不安全感。
在他内心，认为他们迟早是要分开的，但这种不舍，他只能在内心独自思索，不敢泄露半分。
这会借着神志不清的情况，才敢问出来。
孟知缈并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杏眼澄澈，笑意盈盈，“你不想分开，就不分开。”
沈行之用力双手撑在身侧，全身紧绷，能感觉到他手臂的肌肉线条，她被牢牢禁锢在怀中。
努力想找到一丝理智，但俨然被药物压制，只能感到对只只的渴望。
忽然猛地触及那一盏暖黄色的玻璃灯，像是忽然找回一丝意识，沈行之半坐起身。
孟知缈忽然睁开眼，眼眸是水雾迷蒙，听见沈行之说，“不行。”
“你不行？”
沈行之拧过头，轻轻咬在她的手臂上，残存的理智拉扯，他好想拥有……
他痛苦与那种冲动做斗争，额头青筋暴起，孟知缈大概也猜到了些，“需要我帮忙吗？”
其实她想说的帮忙，和他实际的帮忙，那不是一回事……
小姑娘躺在床上，眼里满是委屈盯着他，手都抬不起了。
沈行之微微喘气，努力克制呼吸，不让自己显得太狼狈，卑微祈求，“最后一次。”
孟知缈别开头，手倒是挺老实，闭上眼，他的呼吸声却凌乱入耳。
天蒙蒙亮的时候，沈行之找回了几分意识，药效也过去了。
看着小姑娘疲惫的睡颜，微微凌乱的红裙，脖颈上的吻痕。
小姑娘肌肤娇嫩，一掐就红，手臂上好几处。
沈行之再也睡不着了，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心沉了下去，赶紧起床，整理好凌乱衣服，穿上外套。
这些账，他自然要和邹红好好算。
翻出衣柜的被子，放在椅子上，把女孩抱到椅子上，而后用毯子遮住，转身收拾屋内狼藉。
孟知缈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几点了，看了眼枕头下的手表，十一点……
手臂上的痕迹，狠狠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狼崽子，真的是头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