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夕，程坤年霍冉琳夫妇收到了女儿的来信。
看完信，两人沉默了。
“浅浅说没有找到适合的女孩子，打算自己嫁过去，但是陆家拒绝了！”程坤年看完信对妻子说。
霍冉琳皱眉，“怎么会没找到合适的女孩子呢？”
然后又一脸气愤，“陆家什么意思？浅浅都愿意嫁过去了，他们还拒绝！”
她的浅浅都不嫌弃那孩子身有残疾，他们竟然还拒绝，真是不知好歹。
“浅浅说老元帅的外孙结婚了！”程坤年眉头紧紧皱起。
“说起来，当初和浅浅订婚的是那孩子就好了！”霍冉琳一脸的遗憾。
程坤年也很中意陆华年，但是陆青瑶不同意结亲，没办法，只能和那个过继过来的定下婚约，正好当时那孩子也喜欢浅浅。
“说起来，大嫂和陆青瑶是闺中密友，当时如果大嫂帮忙的话，说不定这婚事就成了！”霍冉琳有些抱怨。
程坤年点头，“确实，如果大嫂愿意帮忙的话，说不定今天嫁给陆华年的就是我们的女儿了！”
霍冉琳一脸的愁容，自以为是地分析，“陆家肯定以为浅浅前一段时间离开京都是不愿意嫁给那孩子，面子上过不去，我们这边再提，他们干脆拒绝了，挽回面子。”
程坤年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觉得真正拒绝的是那孩子。”
“怎么说?”霍冉琳疑惑地看着他。
“如果那孩子真得喜欢浅浅，他是绝对不会娶浅浅的，”程坤年站在男人的角度分析，“一是腿瘸了自卑，二是因为真心喜欢，不想连累浅浅。”
霍冉琳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那孩子真得喜欢浅浅？那浅浅还有希望嫁进陆家？”
程坤年摇头，“我也不确定。”
感情的事是最没有道理的，也没有规律可循。
同样的感情，当事人不同，结果就不同。
所以这种事真没法说。
“也不知道哪个女孩子那么好的运气，嫁到了陆家？”霍冉琳一脸的不甘。
她的女儿有什么不好，陆华年不喜欢，非要娶个乡下姑娘。
其实程雪钱并没有说陆华年娶了谁，但是霍冉琳以为陆华年在东北当兵，不是娶的当地的乡下姑娘，就是部队里的女兵。
不论哪一种，都比不上她的女儿。
“唉，今年过年家里就浅浅一个人了！”霍冉琳想到女儿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京都过年就心疼。
“总比跟着我们来乡下受苦强！”程坤年还算理智。
“也是。”霍冉琳看了看屋外那一片雪白，认可地点点头。
~~~
陆华年和程锦瑟是腊月二十五到京都的。
来接他们的是林舟舟。
“林姨！”程锦瑟踮着脚跟挥手。
陆华年一手牵着程锦瑟的手，另一只手提了个大包，背上还背了一个。
而程锦瑟轻装上阵，制备了一个小小的斜肩包，里面放着饭盒和水杯。
林舟舟上前接过陆华年手中的大包，放到吉普车的后备箱里，陆华年把后背的大包也放进去。
“我们快回去，家里都准备好了。”林舟舟开车，程锦瑟坐在了副驾驶。
“在哈市待了一冬天，一回到京都，感觉好暖和啊！”程锦瑟笑嘻嘻的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景色，心情很好。
陆华年笑了，声音低沉，“你第一次在东北过冬，肯定不习惯。
而且哈市是真得冷，最冷的时候能达到零下四十多度，京都的冬天一般在0度到10度之间波动，最冷的一月份，平均气温也就零下三四度。”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又说：“我记得京都出现过一次极端低温，七年前2月底，达到了零下27.4度，那是我有记忆以来最冷的一次。”
“那么冷？”程锦瑟回头看着他。
陆华年点头。
“那岂不是有许多人被冻坏了？”程锦瑟猜测。
陆华年摇头，“那倒没有，毕竟时间很短，只有一两天，最多那两天不出门。”
程锦瑟点点头，“那就是个别情况，反正我现在觉得京都很暖和。”
陆华年嘴角勾着笑，没有反驳她的话，确实，从东北上来，京都确实暖和。
~~~
李兰接到了孙慕雨的电话，知道程锦瑟跟着陆华年回京都过年了。
“李阿姨，你知道我的亲生母亲是谁吗？”孙慕雨挂电话前问了一句。
李兰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你...你怎么会这么问？你的妈妈不是李裳嘛！”
“我已经知道了，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孙慕雨说得肯定。
李兰心里一紧。
“你这孩子是听别人说了什么吗？”李兰强迫自己冷静，“李裳不是你的亲生母亲，那你的亲生母亲是谁？”
“李阿姨，程雪浅是你的远房外甥吧？”孙慕雨提到了程雪浅。
李兰想到程锦瑟说得长相问题，也猜到了孙慕雨要问什么，果然那边传来她的问话，“你觉得我和她长得像吗？”
李兰想了想，就说：“小雨啊，现在想来你们确实很像，但是人有相似，你不能因为和她长得相似，就以为自己不是你妈生的啊！
那你妈妈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可是，村里人的大娘婶子们都说我们很像，甚至连体形都有些像...”孙慕雨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问李兰。
毕竟孙家和程家的关还挺好的。
“小雨，你想想，从小到大，你妈妈对你好吗？”李兰开始打亲情牌。
孙慕雨肯定地说：“很好！”
她妈妈确实对她很好，即使她是女孩子，妈妈也没有轻视她。
“你应该知道你们家为什么就你一个孩子吧！”李兰忽然说。
孙慕雨当然知道，李兰和李裳她们对她的说辞是，生她的时候伤了身子，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如果你真不是你妈生的孩子，那你妈怎么会对你那么好？”李兰继续，“也没有因为你是女孩子，就去领养个男孩子！”
孙慕雨神色一愣，似乎被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