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李副厂长不由一愣。
“一大早就见了个猪头，你谁啊？”
轧钢厂二把手，在自家一亩三分地，完全可以不用给人面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任性就两个字。
陈凡瞅了一眼。
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我尼玛！
你谁啊？”
许大茂脸色阴沉。
在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居然还有人敢嘲讽自己。
不怕死吗？
然而。
话刚一出口，这货就后悔了。
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
特码的。
说话不过脑子啊。
“咳咳，李副厂长，怎么是您啊。”
许大茂卑躬哈腰。
一脸谄媚，活脱脱一个小人模样。
简直倒霉。
昨儿被人吊在树上一晚上，早上又被大伙看了笑话，最后还被傻柱这孙子毒打了一顿。
心中窝火无比。
脾气自然不大好。。
而且，他打死都想不到，李副厂长会再医务室啊。
要是知道李副厂长在这，他哪里敢这么放肆。
这下好了，一开口就得罪了李副厂长。
哭死。
“呵呵，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李副厂长皮笑肉不笑。
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居然还有人敢跟自己叫板。
真是有意思。
“咳咳，李副厂长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人说话不过脑子，真是该打。”
许大茂轻轻给自己两个嘴巴。
更像是小人了。
他自诩在轧钢厂可以横着走。
但也没狂妄到，可以不将厂领导放在眼里。
尤其是，老李还是二把手。
他更是得罪不起，巴结还来不及呢。
“许大茂啊，平时我觉得你还是个人才，现在看来，我真是看走眼了。”
李副厂长眯着眼。
闻言。
许大茂心中没底。
硬着头皮说道：“李副厂长今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您瞅瞅我这张脸。”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
“猪头。”
李副厂长翘着二郎腿。
尼玛！
但凡换成其他人说这话，大茂高低得收拾对方。
现在说这话的人是二把手。
大茂忍了。
反而还得陪着笑：“对对，猪头。
昨儿也不知道哪个孙子，套我麻袋，将我打成这个样子，还将我吊在树上一晚上。”
说到这里。
许大茂心里真是又愤怒又委屈。
“当然这些我都忍了，可连累的李副厂长一大早就看了个猪头，这是脏了您的眼啊，这是我的错。
我一定会跟您好好赔罪。”
许大茂宛如哈巴狗。
说话的时候，还小心的比了个手势。
厂里杨厂长是个铁面无私的人，送礼基本都不收。
厂里李副厂长则是相反，但凡送礼，人家照收不误。
现在，无意间得罪了人家，想要求得原谅，不出血是不行了。
“嗯。”
李副厂长瞥了一眼，淡淡点头。
好处到位，自然不会抓着不放。
终于将这事揭过去。
许大茂暗暗松了一口气。
转而看向陈凡，面无表情的说道：“陈凡，你还跟个傻子似的干啥啊，没看我脸上的伤势吗？”
陈凡哦了一声。
许大茂一脸不悦。
面对李副厂长，他是有多怂就得多怂，面对陈凡，他还怂个屁啊。
难道陈凡还敢当着李副厂长的面打人吗？
“看到了啊。”
陈凡点点头。
见对方这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许大茂鼻子差点气歪了。
没好气的说道：“看到了就赶紧的啊，难道还用我教你吗？”
简直了。
这么没眼力见的人，怎么能在医务室当医生的。
“你是要我给你上药吗？”
陈凡明知故问。
“废话。
不然我顶着个猪头来你这里干啥？
赶紧的吧。”
许大茂毫不客气的说道。
不等陈凡回答。
就听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要不我给你上药？”
“啊？”
许大茂下意识就要点头。
忽的听出这声音，不是陈凡啊。
浑身一个激灵。
看到面无表情的李副厂长。
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大茂麻了。
又咋了？
我貌似也没说错话啊。
虽然想不通，自己咋又惹李副厂长不开心。
但还是迅速摇头，谄笑道：“不敢不敢，哪里能让李副厂长给我上药啊，您可是做大事的人。
我许大茂何德何能，怎么敢劳烦您呢。”
简直了。
今儿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只是想来上药而已啊。
怎么就碰到了李副厂长这尊大神呢。
尤其是大神跟脑子有病似的，老特么针对自己。
“没关系。
我反正闲着也闲着，我虽然身为厂领导，但也想跟工人打成一片。
大茂你既然这么惨，我这个当领导的，也不能无动于衷。
就让我来给你上药吧。”
李副厂长温和一笑。
直接拿起边上的药箱，看这架势，是真的要亲自给大茂上药。
卧槽！
许大茂整个人都麻了。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就这么一副呆呆地样子，眼睁睁看着李副厂长给他上药。
全程，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终于。
完事了。
许大茂忐忑之余，又有点激动。
无他。
给他上药的人，是轧钢厂的二把手啊。
贼特么有面子。
又卖力的拍了老李两个马屁，许大茂摇着尾巴走人。
李副厂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也起身走了。
宣传科。
许大茂背着手，迈着八字步，仰着头。
引得众人一阵嗔目结舌。
一张清晰的猪头。
“大茂，你这是咋了？”
“怎么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大茂你这猪头，也没啥好显摆的啊，赶紧藏一藏。”
“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
说实话。
一开始大伙还有点惊讶。
心说许小人今儿气势这么足，难道巴结上领导了。
可看清对方这猪头后。
大伙还是忍不住。
许大茂横了众人一眼。
冷冷哼了一声。
“你们知道个屁。
我告诉你们，就好好珍惜能跟我在一个办公室的时间吧。
不久的将来，你们想见我，可就得敲门了。”
“哈！”
大伙一愣。
“大茂，你高升了？”
“不会吧。”
“你这是被领导器重了？”
这么多年的同事，大伙都知道，许小人擅长阿谀奉承，拍马屁功夫一等一，巴结上领导，网上走一步，也不是没可能。
“呵呵，你们看到我这张脸了吗？
看到我脸上有什么了吗？”
许大茂尾巴都要翘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