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效气得脸都红了，加之刚醒，有点儿起床气，脾气一下子没敛住，“这是奖励我，还是奖励你自己？”
贺升笑得坦荡，比起林效乖顺安稳的样子，现在这样，他更喜欢。
“谁叫你勾引我？”
“谁勾引你了？”
“在我副驾驶睡那么香，不是勾引？抱你的时候，还往我怀里靠，不是勾引？现在肯乖乖让我抱着不是勾引？”
……
林效挣扎，乱动，手舞脚踢，“那你撒手！放我下来！有病啊！这都要说老子勾引！”
贺升脸埋在他身上笑，抱着他进屋，嘴上哄他。
“好好好，不是你，不是你，是我想吃。”
“……”
林效安静一瞬，又暴起，去推他的脸。
“你什么怪癖！”
贺升随他闹，把人放到床上，低头亲一下，声音沙哑，带着情|欲。
“老婆，我想吃了你。”
林效后退。
贺升一把攥住他的脚踝，被他羞愤得瞪了一眼，掌心里的脚也踹了踹，勾得贺升喉结滚动，口干舌燥，急不可耐地扑上去，没什么说服力的安抚。
“别怕，不会真的吃了你，给你留力气过年。”
-
林效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醒了以后才知道金阳和陈锦添会来家里过年。
林效震惊不已，甚至怀疑贺升是让他们两个上门当人质。
“为什么要叫他们来？”
“金阳很久没有见你，想来见你。陈锦添不放心，正好晚上又是副人格阿天，没地方可去，就过来一起过年。”
真的？
贺升修建好花枝插进花瓶里，“不想他们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
不是。
不要自作多情。
贺升走过来亲他，“人多热闹，不要闹小脾气，年后有的是时间陪你。”
林效立马张牙舞爪，“谁闹小脾气了！”
贺升笑着看他，眼角眉梢都是爱意。
林效不想看他，转过头去看电视。
贺升脑袋上的95明晃晃的。
关着他搞了那么久，也没见涨。
果然是没指望了。
下午一点，陈锦添和金阳到了。金阳一看到林效就想扑上去拥抱，被贺升拦下来，面带微笑的提醒，“他有家室。”
金阳悻悻收回手，心道，好朋友之间抱一抱怎么了？阿天肯定不会说什么。
林效看着陈锦添：“怎么是你？”
陈锦添表情冷淡，“白天是我。”
林效丢了一句，天怎么还不黑，就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金阳坐在他的身边，小声问林效这阵子有没有受欺负。
林效怎么可能说实话，那会把金阳拖下水。
“没有。”
“你好长时间都不联系我们，韩队也很担心你，有一次都跑到学校闹事了。”
“韩章进？”
“听说打坏了贺升实验室一个很贵的器材。”
“……”
金阳问：“你和贺升问题解决了？”
林效不太自然地“嗯”了一声。
金阳放心了点，小声提醒，“你这一阵子不出门，要是出门的话，注意点，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特别重。”
！！！
林效瞪大眼睛，整张脸都羞愤地红了。
靠！
他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
难怪昨天上街的时候，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
他被搞那么久，估计都要腌入味了！
“贺升！”
贺升立马从厨房探头，“怎么了？”
林效抓了个抱枕就砸过去，距离太远，根本砸不到。但贺升见林效脸色不太好看，手都顾不上洗，抽了桌上的餐巾纸，一边擦手，一边走过来。
“怎么了？”
他神色有些紧张，小心。
金阳在边上看得瞠目结舌。
林效扯着自己的衣服，“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
贺升掩饰不住的笑了一下，知道他是臊的，然后说：“我给你拿隔离贴，还有清除剂，好不好？”
林效哼了一声，没理他，靠在沙发上生闷气。
等隔离贴和清除剂拿来了，先往身上喷了致死量，再贴了两个隔离贴，然后又喷，一瓶新的，都让他给喷完了，努力做到一点味道都不留下！
贺升眼神暗了暗，没说什么。
金阳从未见过贺升这个样子，小心翼翼却又不敢言语，可看起来，贺升又好像是掌控全局的那个人。
一时间震惊地不敢说话。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年夜饭开始前，副人格阿天就冒了出来，抱着金阳，粘着不肯撒手。
年夜饭吃得祥和又热闹，吃完饭，阿天拉着金阳出去放烟花。烟花窜上夜空，阿天捂着金阳的耳朵，站在屋檐下和他一起看。
林效面无表情地仰头看着那些烟花。
耳朵忽然被人捂住。
林效转眸，道：“不用，我又不怕。”
贺升就放下手，去握他垂落在身侧的手。
“对不起。”
？
“这段时间，让你不高兴。”
林效没有说话。
“我只是想你乖一点，不要走就可以。你看，今晚我们多快乐，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贺升眼巴巴地望着他，期盼，又小心。
林效避开他的视线，看向边上的烟花，答：“好。”
贺升明显怔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效。
林效实在是难以忽视他的视线，转头看向他，“没听清？”
“听见了！”
贺升一把将他抱住，抱得很紧，低头就要亲。
林效一惊，“有人！”
“不管他们，天塌下来，我也要亲你。小林，老婆，我爱你……”
满满的欢喜和爱意，在唇舌交缠间，毫无保留地传递着。
林效臊得厉害，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贴在了自己胸口，感受着掌心之下，贺升过速的心跳。
太夸张，
林效都怕他心脏爆炸。
“啊！老婆别看！别看！”
是阿天的声音。
“不对，不对，老婆，我也要亲亲，老婆~他们都亲了，我们为什么不能亲？老婆~”
林效都听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偏头躲开。
“别这样。”
他顿了顿，又说：“你不是买了仙女棒，拿出来玩吧。”
贺升眼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和满足，百依百顺，“我去拿。”
林效看着他的背影，摸了一根烟出来。
若是能仔细一点，认真一点，就能辨别出，他那一句“好”并没有多少真心，心虚地连对方的眼睛都不敢看。
可只是听到了，贺升就失去了自制力，欢喜得像个孩子，迫不及待地吻住答应了他的双唇。
不管吃到的是糖，还是砒霜。
“怎么在抽烟？”
林效要掐，贺升阻拦，“不用，帮我点一下吧。”
仙女棒递到面前。
林效用自己抽了一半的烟，为他点燃。
火花四溅，林效在看火花，贺升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