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矩眉头一皱，看向牧老，问道：“牧老，陈渊小友是客，对都城还不是很熟悉。”
“咱家寻思让你派人驾车，带着陈渊小友认一认路，可不是让你过来较劲的啊。”
“诶！”
牧老笑着摆了摆手，跳下马车，活动筋骨，边扭身子，边开口道：“小高啊，老夫就是想切磋切磋，可不是有意争夺什么大剑仙名号。”
说完，牧老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道：“小子，你大可放心，老夫不是在为大商试探你的实力底子。”
陈渊双手摊开，耸了耸肩，笑道：““前辈，没所谓的，本少的实力就摆在这里，不怕任何人试探，来者不拒，惧者不来。”
牧老愣了一下，随后捧腹大笑起来，好像眼前的年轻人在说个天大笑话。
牧老笑得前仰后合，逐渐收敛笑意后，轻擦了下眼角，开口道：“小子，真是大言不惭啊！”
陈渊仍然面带淡淡笑意，右手凝聚出骨剑，剑气凌人，气势渐升。
只见牧老的眼神停留在骨剑之上，像是见到熟悉的东西，很快又抬起头来，目视陈渊。
此时整个大商都城的上空都被强大的剑意笼罩，一缕缕森白的剑气凝聚出长剑的形状，漫天飞舞。
压得城中街道上的修士眉头微皱，喘不过气来，倒也能忍受。
在陈渊周围之人，最为明显的就是高矩，甚至动用出玄气护身，让自己的痛苦能够减少一点。
反观牧老神色发生些许变化，却仍是轻松的表情，相对淡定一些。
或许是因为真龙姐姐和陈妮二人仍未走出风雪楼，看上去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静立在楼内。
之所以城中修士并没有承受太多威压，一是因为陈渊的剑意处于逐渐攀升状态，二是他有意将剑意分散，并没有单独指向一人，或是某一处。
在富丽堂皇的深宫之中，商皇古千道站在御花园内，望着半空由强大剑意引发的异象。
古千道摇头轻叹一声，眉头微皱，心中担忧，嘀咕道：“原来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啊。”
城中观玄山上，观玄书院的一间小院内，身为院长的张仲秋走出书房，仍是一袭青衫的教书先生打扮。
张仲秋抬头看着天空景象，轻轻一笑，高兴而道：“终于来了啊。”
眼下广场附近的许多修士，强忍着身心痛苦也要快步流星赶来，刚开门营业的商铺中人也扔下手中事情。
他们的目标，就是想要看一看，广场上到底是谁在干架？
“那不是大剑仙吗？”
“这就是大剑仙的实力吗？”
“我感觉这等强大的剑意，都能将整个都城，碾碎殆尽。”
“他要做什么？！”
其实陈渊打算全力一击，因为他看出眼前牧老，绝对是个超境者。
况且牧老是大商王朝的人，正好借此机会表演一下，也好让商皇知道，再插手陶家事，他陈渊有实力，让大商换帝！
陈渊持剑而立，气势仍在上升，面向神情愈发凝重的邋遢老头直接问道：“牧老，准备好了吗？
“来吧。”
牧老仍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没有了先前嘻哈玩闹的状态。
“等等！”
就在陈渊将剑意逐渐聚在牧老身上之际，后者神情突然变得有点痛苦，赶忙打断一句：“小子，等老夫设下结界，免得伤到城中之人。”
“不必！”
说话间，陈渊心念一动，将牧老带入空间“虚空巢穴”，外界都城上空瞬间恢复正常状态，紧接着城中的修士也都不再忍受强大剑意的威压。
只不过广场之上，陈渊和牧老的身影，也随着天空异象的消散而消失不见。
牧老看了看周围的紫色夜空，也是有种熟悉的感觉，随后面向陈渊，赶忙摆摆手道：“小子，老夫认输，不打了不打了啊。”
陈渊眉头一皱，问道：“牧老，这是闹哪样？”
“打不过呗。”
牧老直接回道。
随后就见到牧老无奈摇摇头，又抠了抠鼻孔，轻叹一声，咕哝道：
“这种实力，还让老夫下来试探，你个老婆娘还真他娘的害人不浅啊......”
“哼，要不是我家少爷，你以为老夫会听你的啊？”
陈渊并没有听到牧老在嘀咕什么，也没兴趣以神魂探听，周身的剑意仍在。
“牧老，那怎么行。”
陈渊笑意淡淡的回应一句，又道：“事已至此，你若不带点伤出去，他们还以为本少的实力不行呢。”
“这......”
牧老嘴角一阵抽搐，低声咒骂一句，开口道：“小子，你使出全力一剑，老夫可就死翘翘了啊！”
“九分剑意，永久卧床，虽然没死，却也醒不过来。”
“八分剑意，虽然能醒过来，却也生活不能自理，终身在轮椅上度过。”
“七分剑意，即便生活能够自理，可老夫的修为实力就要受到重创。”
“六分剑意，勉强能够应对，却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五分剑意......算了算了。”
牧老说的口干舌燥，凭空变出个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皮道：
“反正老夫反悔了，不想接你一剑了，而且不瞒你说，你把老夫杀了，你师父石老头肯定会责怪你的。”
“你认识我师父？”
陈渊皱眉问道。
“当然了！”
只见牧老笑呵呵回应一句，随后又喝了口酒，神秘笑道：
“小子，老夫不仅认识你师父，还知道你师父暗恋的人是谁。”
“师父他老人家，还有暗恋的人？”
陈渊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多问，不过他对于牧老认识师父他老人家的事情心中存疑。
陈渊问道：“牧老，这么说来，你和我师父是好朋友吗？”
“当然了！”
牧老撇撇嘴道：“小子，你不信？老夫还认识你大师姐裴云野二师兄雷河......”
“算了算了，你们风雪楼，反正老夫都认识，不信你可去问真龙女帝。”
“真龙姐姐？”
陈渊这才选择相信眼前老头，收回手中骨剑，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本少就不出剑了。”
“那可不行，老夫不会让你被人说闲话的。”
牧老说完，眼前一亮，随后突然站起身来笑道：“小子，这样吧，咱们两个演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