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么一堆，一点用都没有。”沐京华慵懒地倚在美人榻上，语气倦倦，“我并非被囚禁，不过是他拿徐书威胁我，所以才答应帮他做事罢了。”
乔湾失望地哦了一声，看了一眼天色：“那……你后面打算如何？”
“去上京会会那所谓的景昭帝。”沐京华无所谓道，“等事成，弄死乔渐鸿……和所有人。”
“小木槿。”乔湾急了，“屠灭世家太激进了，你不能听乔渐鸿的片面之词，王朝的更替有其规律所在，乔渐鸿这般做不仅不利于建立新政权，甚至会导致一个国家的覆灭。”
“书中也给出了同样的答案，这注定是不能……”
“那你想如何？”沐京华的神色冷下来，“试图命令我，给出你的条件。”
乔湾身子一僵。
沐京华看她这般就知道她只是寄希望于他的善心。
可这种东西，他从来都没有，不是吗？
“滚吧。”沐京华道，“徐书交代你们的事情做不好，我同样不会放过你们。”
乔湾欲言又止，玄二却拉住她，轻声道：“走吧。”
他们刚离开，乔渐鸿便跑来门外敲门。
沐京华先是一愣，接着才起身给他开门。
乔渐鸿也不进来，只是站在门口看他，似笑非笑：“这就来了？”
沐京华蹙眉：“什么？”
乔渐鸿摇头：“没必要跟我藏着掖着，这种事情我很快就能发现。”
沐京华关门，不想同他费口舌，乔渐鸿却用脚拦他，突然递给他一朵木槿花来：“这次算我卑鄙，但我衷心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沐京华将他递来的木槿花扔在地上，“你若真想，就该直接来找我商量，而不是通过徐书威胁我。”
“是吗？”乔渐鸿挑眉，“难道我直接找你，你就会答应跟我回京，去当景昭帝的妃子？”
这必不可能。
沐京华却道：“一定还有旁的方法。”
“你的美貌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权利。”乔渐鸿却道，“你从来没意识到这点？”
“我要睡了。”沐京华踹他一脚，砰地一声将门关上，“滚。”
乔渐鸿在外面轻笑一声：“好梦。”
好梦个鬼。
沐京华踢一脚旁边的凳子。
上床睡大觉。
原定要在客栈休整两日，可第二日一早，阿乔便急急忙忙叫醒了沐京华，说要即刻启程。
沐京华隐约觉得不对，不过也没多问，只是收拾了一番，便坐上马车。
只是明显能感觉到乔渐鸿改变了路线，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沐京华看着明显荒凉颠簸起来的道路，心底的怪异感不断加强。
这模样，像是在躲什么人……
“乔公子，小公子说身子不舒服，要修整一段时间，还换道平坦的路走。”
乔渐鸿骑在马上，不由蹙眉：“很不舒服？”
阿乔嗯了一声：“小公子脸色苍白，还有些干呕，想来不是作假。”
乔渐鸿沉默了一瞬，才道：“那就修整半个时辰。”
“小公子格外强调了要换一条平坦的路。”
“这个做不到。”乔渐鸿烦躁地看了一眼坑坑洼洼的山路，“若是不行就来骑马。”
“十天就到上京了。”
阿乔去回话，意外发现沐京华的神色有些慌乱，不过转瞬即逝，他便没有多想，只如实回了乔渐鸿的话。
沐京华嗯了一声，又轻咳一声：“那便休息，我想吃瓜。”
等确定阿乔走远，沐京华才连忙往马车塌下去看，小声道：“徐书？”
“我在。”徐书艰难地从车下面爬出来，眸子发红，一脸疲惫，“小木槿……”
沐京华朝他抱去：“我……我……好担心你，你……”
“我没事。”徐书摸了摸他的头发，将他牢牢锢在怀中，“你呢？”
他轻声问。
“不好。”沐京华委屈道，“吃不好睡不好，车还颠簸，想吐。”
“想吐？”徐书将手放在他胃上，轻轻地帮他揉肚子，“乔渐鸿在渝州城有内应，我一出来，他便得到消息，专挑了小路来防我。”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昨晚我就赶到了。”
跑摩托车来的。也幸好夜里赶路，别人看见了也只觉得是什么妖怪。
想到自己或许成了什么午夜话题，徐书叹了口气：“昨晚不知你在哪个房间，就没贸然进去。”
其实是他浑身血和汗，又臭又恶心，不敢用这副模样去见沐京华，生怕吓到他，便先找了个地方洗澡。
刚回来就看见乔渐鸿在催手下人收拾行李，便想明白乔渐鸿已经知道他离开渝州，索性直接躲进马车。
只是沐京华身边一直有人，他只能缩在马车底下，看见沐京华的腿和脚，偶尔听见他出声说一句话。
原本烦躁的心情竟就这般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听见沐京华的干呕声，他被吓醒，第一念头便是不会有了吧。
而后回过神，有套。
应该不会。
对吧。
感觉徐书似乎在看着他肚子发呆，沐京华的耳朵红了红：“看……看什么呢？”
“没什么。”徐书回神，“除了干呕，还有别的吗？”
沐京华眨了眨眼睛：“什么别的？”
“就是……”徐书想得绞尽脑汁，“比如口味发生了别的变化，或者……”
“口味变化吗？”沐京华打断他，“没有啊。”
“那别的……唔。”徐书身子一僵，感受着贴上来的温软身躯，眼神也跟着柔和了起来。
逼仄的车厢，危险的环境，点燃的情欲，徐书竭力控制着动作、声音，但……
无济于事。
“等等等。”沐京华终于有些慌了，小声道，“一会阿乔就要回来了。”
“别让他进来。”徐书的声音粗重起来，“我早想这么干了，很刺激，不是吗？”
“呜……”沐京华眨了眨眼睛，咬紧双唇，“太过分了。”
“过分？”徐书凑上去咬他的唇，“是谁先来吻我？”
“轻……”沐京华急急喘了一声，已然听不进徐书说些什么，可门外却好巧不巧传来阿乔的声音。
“公子……刚切好的西瓜，我给您端进去。”
“不，呜！”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