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狼人，严格意义来讲，并不能算生物，”白副司长沉声道，“它们体内都植入了AI芯片，与其说是生物，不如说是机器人。”
“一群蠢货，”沈副司长犀利点评，“无非是对自己掌握的科技盲目自信，躲藏在他人的庇护下就自大到对异灵的恐怖毫无认知的蠢货。”
即便是最普通的下位狼人的基因，追根溯源也能追溯到上位种族，乃至狼人一族的幻神始祖。
在这种基因面前，什么科技，都无法与之争夺肉体的控制权。
“岂有此理，我们这些人拼死拼活，就是为了给他们收拾烂摊子是吧。”
“所以呢，这个基因研究所背后的存在找出来了吗？”
既然仿生狼人已成既定事实，抱怨也没用，还不如追究背后的凶手。
“暂时还没找到，”白副司长沉声道。
其实已经找到了，只是不适合公布。
沈副司长瞥了白副司长，冷笑道，“怕什么，他们再怎么一手遮天，永夜司也是我们说了算。”
本来还为没找到凶手而愤怒的众人，听到沈副司长的话，一时都沉默了。
他们不是白痴，如果已经有了线索，却连白副司长都没底气追查到底，背后涉及的东西，或许超出他们的想象。
“沈副司长，”白副司长冷喝道。
沈副司长毫不畏惧与之对视，最终还是白副司长露出无奈之色。
“你应该懂的。”
“我知道，”沈副司长冷声回应，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两位副司长针对接下来的新一轮的人员调动和战略做了规划，很快，会议便结束了。
退出会议，鬼车陷入了沉思。
这次会议有点不对劲，会议的内容有点过于简单了，根本用不着两位副司长出马。
除非……
会议的内容根本不是此次会议的重心，或者只是其中一部分。
那么两位副司长的目的是什么？
灵光一闪，鬼车想到了研究所的事情。
真的不追查了吗？如果不追查，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说那些话。
口嗨？这种低级错误，不可能发生在两位副司长身上，在其位、谋其职、行其事，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是经过考量的。
“所以，是要我们自己去调查，”鬼车喃喃道。
如果不能理解两位副司长的潜台词，那也无所谓，智商不够也没有能力参与接下来的调查。
而能够让两位副司长如此小心翼翼，背后牵扯的东西，或许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
……
会议室里，白副司长退出视频会议。
“希望察觉的人能多一些吧，”白副司长喃喃道，“不然，接下来有点不太好展开。”
实际上，这次会议，甚至是其中的潜台词，都只是他和沈副司长的逢场作戏。
司里绝对有某些人的眼线，他们要做的，只是尽可能干扰对方的视线。
毕竟，这种重要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真的交给执法者去做，执法官才是重中之重。
……
“你说的那人，真的可靠吗？”沈副司长关闭手环，看向墙边站得笔直的裁决。
“可靠……大概……”
沈副司长瞪大眼睛，“什么叫大概？”
“宋委员介绍的人，我信得过她。”
沈副司长挑眉，“那家伙魅力这么大，这么快就把你迷得不要不要的。”
裁决没有回答。
这让沈副司长惊得站起来，“我去，还真的啊。”
“我有时候，总会在她身上看到神的影子。”
“胡说，她和夜姐姐比起来，差太多了，”沈副司长嘴巴微张，“等等等等，你你你……”
裁决可是夜姐姐的信徒，谁都有可能动摇，就她不可能。
似是察觉出沈副司长的心思，裁决走过来弯腰轻轻点了下沈副司长的眉心，“想什么呢，这是两码事。”
沈副司长嘟嘴，“行吧，你都这么说了。”
“别松懈了，神归来的日子逐步靠近。”
“用你说，”沈副司长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为什么当这副司长。”
……
“哇呜，这就是永夜之域，和其他世界有点不一样。”
空中一辆飞行汽车内，一位女子从车窗探出头，在女子身边，还盘坐着一位少女，少女腿上放着一台电脑。
“有什么不一样？”
“对你来说，好像是没什么不一样，哈哈哈。”
到达目的地，两人从车上下来，早有人等着两人。
“好久不见，”宋瑜笑道。
“哈喽，”程灵溪挥了挥手。
“宋姐姐，”洛鸢合上电脑，顺手收入储物袋。
三人所在的位置，是一座独栋大别墅门口，正是宋瑜在永夜之域的住所。
宋瑜引着两人走进去。
程灵溪：“不愧是宋瑜，就是壕气。”
宋瑜失笑，“通灵门也不穷吧。”
这些年通灵门发展得不错，钱财什么的，完全不缺。
“洛烆呢？”洛鸢问道。
“闭关呢，现在都是分身在外面行走，我喊他过来？”
“不了，”洛鸢迅速摇头。
程灵溪疑惑，“小鸢你之前不是很想见见洛烆吗？”
“嗯……”洛鸢沉思了会，试探道，“近乡情怯？”
没错，就是近乡情怯，表达不同但意思是相通的，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怂了。
“哈哈，”程灵溪被逗得哈哈大笑。
“随你吧，不过总得告诉他的，”宋瑜轻笑了声。
说完，宋瑜脸色严肃起来，“不过，你们两个会过来我是想不到的？”
程灵溪也就算了，洛鸢这个战五渣算怎么一回事。
程灵溪：“嘛，我也有自己的理由吧，至于小鸢……”
洛鸢脸色也严肃起来，“我可是有正经理由的。”
“能说吗？”宋瑜好奇询问。
洛鸢迟疑了会，便道，“我师父说，我有一劫应在这里。”
她是来渡劫的，可不是为了见洛小烆。
嗯，没错，就是为了渡劫！
宋瑜皱眉，“严重吗？”
劫数过于玄乎了，她也不好说什么。逃避肯定是不能的，即使没有这次，也会有下次，甚至下一次还会来得更凶猛。
“命劫吧，”洛鸢轻描淡写。
宋瑜立刻拨打电话，“我还是把洛烆叫来吧。”
程灵溪在一旁捂嘴偷笑，只是眼神并没有多少笑意。
她没有说的是，她的处境并没有好多少，不同的是，她不是命劫，而是试炼。
九死一生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