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乌若这个样子，我把扫把又拿了过去。
“歇着吧，我来。”
“不用，等会儿我叫我女朋友...”
“你撒谎的时候，和我不一样，不喜欢抓额头...”我拿出手机，打开二手交易平台，搜出了洛可馨的信息。
我不想拆穿他的。
可我忍不住。
“川音的工作，是不是因为我，请假太多导致出的问题？”我问了一句。
当时为了我，他请假特别多，上课也不专心，被很多学生投诉。所谓的辞职，不过让我心安的一个说法罢了。
不止是川音的事情，其他还有很多。
在我写的小说里，某些事情只是一笔带过。可这些事情需要付出什么，只有去真正了解了才知道，乌若为我做的事情也很多，不能因为我看不见就被我忽略。
他却摇头。
“胡阿姨总该算是我的问题了吧？”我又问道。
他沉默半晌，抽了根烟。
“与你无关，是我妈妈...”
“如果没有我呢？胡阿姨现在不该是活的好好的吗？乌若，其实我特别希望你怪我，哪怕你骂我打我按着我c释放出来都行，别这样折磨自己，好吗？这不是你的错，是许如意的错。”
这个男人，曾为了我付出了一切。
我却伤的他很深。
多次一言不合的拉黑离开，骂胡阿姨，逼着他做选择...
我无理取闹的次数很多了。
“既然你起来了，我帮你打扫一下卧室。”我说道。
“不用。”
我却没有理会他，进了卧室，帮他把被套什么的拆开。
他闷闷的，直到我从枕头上扯出了一根长头发。
有些尴尬。
我也没想到我会掉头发在上面，打扫卫生还被他看到了。
“昨晚，我没对你做什么吧？”大概猜到了什么，乌若问了一句。
“就是喝多了抱了我一晚上，什么都没做。”我解释了一下，把被套什么的都拿了出来，准备洗一下。
昨晚他吐了，这上面也沾了一些东西。
洗衣服的时候，顺便把厨房什么的也收拾了一遍，他拦不住我，就跟着一起收拾。
很久没做过这些了，有些腰酸背疼的。
从上午弄到了下午，终于整个家焕然一新了。
一些老旧的东西擦不干净，不过其他大部分还是挺干净的。
累的我瘫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动。
“如意，我们谈谈吧！”他似乎也不想动，躺在沙发上开口。
“好。”我点点头，坐了起来，揉了揉腰，使劲捶了两下。
“正如你当初所说，我和你，不可能了。”乌若对我说道。
“因为什么？别拿女朋友搪塞我，那个理由不成立。”
“正如你所说，我妈的事情，让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这个隔阂就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只能随着时间越扯越大...”
的确，我是个擅长制造伤口的人。
“如果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呢？无论什么事，我再也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和你分开，你能原谅我吗？”
说完我和他都狠狠地吸了口烟。
“乌若，我知道，那是我的错。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只是恳求你给我个机会。”我说道。
“不是你的错，本身这件事情你也不知情。”他则是对我说道。
是胡阿姨和我妈瞒着我们做的。
“既然如此，给我个机会，我也很爱你呀！
我爱了你十年，你知道许如意有多少个十年吗？”
老实说，我不理解胡阿姨他们是什么样的想法，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瞒着吗？
我喜欢说出来。
无论最后是否成功，至少对得起自己的心。
我不想步晓晴姐的后尘。
如果因为说出来导致这件事情的失败，那也是因为我的问题，与他人无关。
胡阿姨最后给我留了个秘密，我却已经不想知道了。
这个秘密随着她们的离开，埋葬在地底，要是被我发掘出来，肯定会成为扎在我和乌若心上的一根刺。
她说：“你懂什么？我救了小若的命。”
我相信她这句话不会是无缘无故说的，我相信那个秘密会让我们痛不欲生。
所以这个秘密就永远消失吧！
也不去深究了，就算真要问，也等我死去的那一天，我再见到母亲的时候，再问问她。
要是那个时候她还不愿意回答，再说其他的问题吧！
走到窗户前面，我转身把背靠在了窗户上，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乌若。
乌若低头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意，危险，你别...”抽了一口烟之后他抬头看着我。
“放心，我看过了，结实着呢，掉不下去的。”
不过我也没让他再担心什么，站了回来。
“如意，正如你所说，害死父母的仇人，怎么能在一起呢？”他问我。
的确，这个理由我没法反驳。
哪怕不是我的原因，却也是因为我和乌若的问题，让胡阿姨和我妈设计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胡阿姨离世了。
要是因为乌若导致我妈的离世，哪怕他不知情，我恐怕也不会原谅吧。
我又有什么脸来恳求他呢？
可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心中就在隐隐作痛。
是我毁了他，毁掉了他的家，毁掉了他的梦想，毁掉了他的一切。
还有最后一口烟的时候，我把窗台的窗帘拉上。
掐灭了烟头，我走到他面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叉开腿坐到了他的腿上，吻了上去。
乌若推开我，我抱着他不撒手，又亲了上去。
爱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那么不讲道理，让人不顾一切。
他一次次推开我，我一次次迎了上去。
我告诉他：“违背妇女的意愿，是犯法的！”
他骂我怎么这么不要脸，没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
我知道他想要推开我，我却不想再推开他了。
“我就是不要脸，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也为你打过孩子，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恳求他，我扯下他的衣服。
他不肯，我就先扒光自己。
这一刻，我和他的身份颠倒，他像是一个被猎人即将猎杀的猎物，而我是哪个恐怖的猎手。
我们褪去身上的皮肉，让灵魂战栗。
直到再没有半分力气可以用的时候，我们像是即将溺死的人，抓住岸边的稻草爬上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乌若，我们和好吧，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我趴在他身上，在他的胸口上画着圆圈。
他没说话，只是在恢复了力气之后，把我抱进了房间。
开始了新一轮的缠绵。
我们累的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肚子都有些饿了。
乌若去买了避孕药，我告诉他不用，我现在身体挺好的，不会流产了。
我抱着他：“乌若，我们结婚吧，这次我给你生个孩子，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他抽着烟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
见他不说话，我就开了口：“我喜欢儿子，不是女儿不好，只是怕以后她受苦。
生个儿子就好了，我觉得他会很坚强，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哭。实在不行我们就多生两个，我现在的钱养得起两个孩子，不说大富大贵，至少衣食无忧。
要是你不想要孩子，我也可以去...”
乌若堵住了我的嘴，他说，等他一段时间。他妈的事情让他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陪我这样发了疯。
另外至少让他有能力撑起这个家，我们才考虑这些事情。
我哭着说好。
至少，我能待在他身边了。
房子退了，我住进了乌若的家里，也是我的家里。
他还在酒吧工作，我就去给他捧场，有些时候他会被要求喝酒，我就当他的代驾。
乌若的电脑还在我这里，我一直都在用他的电脑码字写小说。
我们会在床上zuo爱，最后累的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