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
温柔继续发道，“否则我就把这些消息发给营销号，相信他们很喜欢这条录音。”
“你威胁我！”
“是。”
沈嘉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没想到在温柔身上跌了跟头。
“你发出去，盛晴也没办法在这个圈子待下去，你敢吗？我这个人最喜欢拉垫背的。”
他还真以为温柔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搞牵连，搞恐吓？不好意思，这是她见多了的pua手段。
温柔：“哦，那你拉吧，相信盛晴很高兴舍己为人，牺牲她一个，造福几十个孩子。”
最坏的结果就是这样。
大不了，等节目完了之后，把盛晴签约到陆影帝公司旗下，从她的工资里匀一份给盛晴。
发完这句话，温柔把手机放下，终于安心了。
陈瑶从后视镜看到，温柔的手指一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做什么这么忙？”
“打游戏呢。”
“不打了？”
“嗯，坏人被打跑了。”
就在温柔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不会再遇到沈嘉阳了。
在《风华》拍摄现场又出现了这个人的身影。
据说是剧组一个演员缠上了丑闻，周导不得不临时找人救场。
温柔在，江烨就在，今天他又来探班了。
江烨看着远处做好扮相的沈嘉阳，“这是什么时候换的演员？周导要不去看看眼科？”
他转头在温柔耳边小声说道，“上次我们不是撞见他和学员那样，他真的靠谱吗？要不建议周导再找个演员？”
温柔：“周导又不知道沈嘉阳的人品。”
“那让你和他对戏？”江烨说，“我怕我忍不住揍他。”
温柔：“……揍揍揍，你这段时间说这个字的概率太高了，你是歌手不是拳击手。”
江烨嬉笑，“那我换个说法，你做我女朋友吧。”
温柔神色微微变了一秒，江烨就补充道，“开玩笑的。”
“没个正行。”温柔低头端起水喝了一口，就没看到江烨眼里的落寞。
半小时后，片场布置完毕，准备开拍。
沈嘉阳笑道，“还请温老师多多指教。”
“客气。”
温柔几乎是背完了台词，因此在片场几乎都是一条过，很少卡戏，除非导演想拍另外的角度再试一试。
但和沈嘉阳演戏的过程中，他时不时眨眼，时不时卡词，忘词，出了二十多次意外，温柔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沈嘉阳每次犯错就对着身后的工作人员道歉，“导演，灯光老师、道具老师对不起，我太紧张了，又失误了……”
温柔身体恢复没多久，站久了容易头晕。
她感觉眼前一花，“导演，先歇一会儿吧。我喝口水。”
周导：“行，休息五分钟。”
沈嘉阳眸光一闪，低敛着眉，“温老师，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温柔正想，沈嘉阳这是玩哪出？他是绿箭啊，动不动委屈，问题是这张硬朗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太不合适了。
温柔心中腹诽，笑了笑，不打算说话，她现在就想赶紧坐下。
谁知沈嘉阳一个健步，迈到温柔面前，抓住她的手，温柔吃痛一甩，他低呼一声退了两步。
“……”温柔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这一米九几的大个儿，肩膀还有两坨比她腿还粗的腱子肉。
怎么像林黛玉一样病恹恹的。
好像她欺负他似的。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看了过来。
“沈嘉阳惹温老师生气了？”
“应该是吧，看她俩的表情，不就是这个意思。”
得，又被看图作画了。
听到工作人员的谈论，沈嘉阳明显心情不错，嘴角上扬，也不枉他在众人面前营造出来的形象。
温柔如今风头正盛，在众人眼里已经是有背景的人，本就站在强势的上方。
人嘛，总会偏向弱者。
温柔笑了声，“沈老师站稳，别让人误会我一个没力气的女人也能推倒你，被人以为内里虚得慌就不好了。”
沈嘉阳脸上的表情差点崩掉，看着温柔慢慢走到休息区，慢悠悠地喝水。
笑吧，等热搜出来了，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温柔转头让乔州跟上去看看。
乔州是陈瑶和陆沉泽特意给她安排的保镖兼助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温柔的身高都才到她胸口。
沈嘉阳暗道，温柔身边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是谁？怎么朝着他安排的人的方向走去了？
这可不行。
“温老师，这是你朋友吗？”沈嘉阳走到乔州面前。乔州面无表情一把推了他个踉跄。
温柔喝完红糖水，舒服多了，生出了力气说话，“沈老师可要加强锻炼，怎么我助理经过一下，你就又站不稳了。”
她眼尾上挑，嘲讽的意味儿明显。
刚才就被反光的镜头射到了眼睛，温柔当即反应过来有人在拍她。
果然，几分钟后，乔州提着一个相机，抽出了里面的内存卡递给温柔，转头朝周导说道，“周导，这里有个鬼鬼祟祟的人。”
“狗仔？报警抓他！”周导怒道，“我都说过不要放闲杂人等进剧组，谁收了钱放进来的？”
“别，别报警。”那人说道，“是沈嘉阳雇我进来拍温柔黑料的，你们把相机还我吧。”
温柔使了个眼色，乔州把相机扔了过去。
那个鸭舌帽男子小心接住相机，往沈嘉阳身边挪。
沈嘉阳恨不得和这个人划清界限，他立刻否定，“是谁买通你嫁祸我的，我绝不会做出有损剧组、有损周导利益的事，你还是好好交代，相信周导一定会给你好处的。”
他加强好处两个字，又用右手在裤缝的位置比出了个三。
那人犹豫了两下，看向温柔。
乔州和江烨同时挡在温柔身前。江烨更是毫不客气说道，“想说我买通你的？”
那人下意识摇头。
乔州：“难不成是我？”
温柔觉得惊奇，乔州这个人沉默寡言，比厉璟琛说的话还要少，平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连应声词“嗯、哦”都很少说，基本都是行动代替语言。
听陈瑶说，他好像是退伍回来的……
这次说了五个字还挺多。
那人抱着相机头摇得更猛了，刚才他跑出去没两步，就被这个人抓住后衣领扯到地上，胳膊都要被他拧断了。
这两个人都护着温柔。他权衡利弊之后，心疼地向那一万块的尾款说拜拜，然后指着沈嘉阳：“是他！他花两万块让我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