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方能拿出三十吨黄金，你能拿出多少？”
听到这话，姜冰微愣。
“三十万吨黄金？”
郑卫国嘴角抽搐，抽得老人家倒吸口凉气。
“三十吨黄金，没有万这个字。”
你是真敢开这张口。
“切，小气鬼。”姜冰撇撇嘴，“大米，小麦，红薯，土豆，玉米……你选哪个三十吨？是要个总的还是分开杂的三十吨粮？”
“就没点优惠吗？这可是三十吨黄金，不给个批发价。”郑卫国说道：“丫头，做大生意，尤其是跟政府跟军方做生意，你要学会让利。有舍才有得，互惠共赢嘛。”
“二十八吨粮食。”姜冰冷冷说道：“扯特么的互惠互利，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休想让我出卖自己的利益来满足你，你见过打白炮的吗？这想白嫖那想白嫖，阁下的素质有待提高。本姑娘别得不会，最擅极限施压维护自己的利益。”
郑卫国老眼一瞪，表情没有改变，却让姜冰明显感受到邻居家和蔼老人和沙场老将的区别。
“丫头，你的思想很危险。”
一根烟燃烧殆尽，姜冰冷冷的再起一根。
“哦是吗？那好吧，谈不拢就交易取消，我倒要见识见识，没有我姜冰，你个老东西能拿三十吨黄金换回几粒米！”
香烟飘飘，郑卫国脸上生出寒意。许久过后，姜冰感受到威压在消退。
“丫头，老夫是在保护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既是双系异能者，还有大量物资，虽然你看上去有点本事，但你只有一个人不够看。”
郑卫国伸出粗糙的手掌。
“多少人的觊觎，多少人的窥私，多少人明里暗里的刀光剑影，残酷的斗争不是你想象中的诗情画意。你拥有宝藏，但你只有一个人，你也只是一个人，现在的世界一个人有什么用？做人要生存，想要生存就要抱团取暖，团结就是力量。你不单有物资，你更有能力，你是老夫见过唯一一个木系却有进攻能力的异能者，国家需要你。”
“你需要保护，你也需要一展才能的舞台。”
郑卫国诚恳的邀请，姜冰的眼眸愈加冰冷，唇角的讥讽也愈发掩盖不住。
弹弹烟灰，姜冰冷冷开口。
“交易就是交易，不要扯这么多别的，也不要给我戴帽子……小女子虽不才，但也读过一些书，君不正臣投他国，父不正子奔他乡，待之以诚还之以诚，待之以仇还之以仇。天经地义的道理，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羞耻，变成错误的呢？”
“说句难听话吧，你七老八十退休了有退休金，我七老八十了喝西北风，可同样是年轻的时候你没有掏过钱，钱是我出的。”
姜冰轻吐出一圈烟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把一个人的想法强加给九州万方，老家伙你要脸吗？”
“哼，你能代表九州万方？”郑卫国彻底放弃，“真是废掉的一代，指望不上的一代，自私自利的一代。”
“老夫该庆幸，当年是我们这群老家伙在顶了过去，而不是你们这群年轻人。”
“呵呵，这么喜欢回忆过去怀念过去，你怎么不去死呢？”
“……”
一阵长长的良久沉默后，郑卫国主动开口。
“三十吨粮就三十吨粮，一手交粮一手交黄金，不过要等十五天。”
姜冰掐灭烟蒂起身：“一口价，三十吨黄金我给你三十五吨粮，多余出来的五吨是我提前预付的消费金额。”
郑卫国眉头一蹙：“你想拿粮食买什么？”
“20辆99A重……”
“放屁！你在这儿扯淡呢！绝对不行！坚决不行！”
郑卫国犹如一头愤怒的狮子，在朝姜冰咆哮着。
姜冰揉了揉耳朵：“10辆总可以了吧。”
“滚！”
“那雇佣你们军方的炊事班，还有磨粉厂的机器总可以吧。”
郑卫国一愣，年轻人就是好，思维真你奶奶的跳跃。
“你还有猪？你是想学做菜？”
“雇佣的五吨粮食里算上下水，同不同意。”
姜冰说道：“同意了，五天后也既7月24日一早，我来拿黄金。”
郑卫国蹙眉：“磨粉厂不归军方管辖，民生单位都归属在政府部门……而且黄龙山附近是有一家面粉厂，暴雨开始后是得到军方保护转移，但产能牺牲了很多……你要磨多少面粉？”
姜冰颔首：“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军方是无法办到喽？既然无法办到，就没有交易下去的必要。”
“姜冰！”郑卫国喝道，“军方接受这项交易。”
“？”
“军方有自己的磨粉机器，效能比民生单位的要好。”郑卫国苦笑一声。
姜冰冷冷说道：“耳听为虚。”
“眼见为实……”
……
……
一晃一坤日。
二区的炊事班，炊事员们一边揉着发胀的肩膀，一边给堆积如山乃至结冰的下水们做个简单处理，一边又要给战士们提供吃食……第一次感受到做饭备菜能有这么累。
“今天做什么？”
“土豆红薯炖猪心猪肺，白菜炒猪肝吧。”
“那大肠呢？要不红薯炖大肠？”
“嘿，多骚气呀。”
正在商量着，熟悉的长筒马靴踩冰踩地面声传来，商量着的人们顿时噤声。
“姜冰同志，你又来了哈。”
姜冰淡淡点头：“是的，姑奶奶我又来了。”
“今天是杀……猪吗？”
班长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在抽搐，前天这女的来蹿上房顶，哗啦一下放出八百多头猪让宰杀，杀完猪手指头都在颤；昨天也是这女的一来就蹿房顶，一千多头猪让宰杀，又是摇人又是三班倒的才给解决掉，杀猪杀得自己眼冒金星。
加油吧，就两三天了，两三天后就解脱了。
“杀羊。”姜冰说完，脚边就已经出现一只绵羊。
“羊啊？您还有活羊呢？”
“能不能杀？”姜冰问道。
“能杀能杀，请问有多少只羊啊？”
“不少于一千只。”姜冰说道：“羊比猪好杀，对吧？”
班长看着羊问道：“姜冰同志，羊下水是抵了粮，那羊毛您看是…………”
“你想要，也抵粮。”
班长顿时熄火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