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工可能要早一点，你如果可以等，我们能——”
沈知意走进休息室，边说边回头，忽然话音顿住，疑惑地问，“你反锁干什么？”
休息室光线明亮，裴彧是这里唯一一抹沉郁的颜色，他没回答，只是沉默着走近。
两人越靠越近，沈知意不明所以，本能地后退，直到后腰抵上化妆台的桌沿。
“你——”
没等她问出口，裴彧已经挤进她的两腿之间，一只手箍着她的腰轻轻一提，轻松将她抱到桌面。
这一幕跟不久前在镜头前拍的那场亲密戏何其相似。
沈知意反应过来，抵住他的胸口，“你就是介意对不对？”
看他装得那么若无其事，她还以为他根本不在意呢。
“嗯？”裴彧低声问，“我不该介意吗？”
两人离得很近，他的声音就响在耳边，手还扶在她后腰上，说话间缓缓摩挲。
“不是该不该，”沈知意认真地跟他解释，“我们是演员，拍亲密戏也很正常，更何况刚刚那场戏尺度根本不大，你在监视器里不是都看到了吗？”
她跟那个男演员连身体接触都没怎么有，顶多揽揽肩膀勾勾腿，就这还有镜头角度的功劳。
“是吗？”裴彧慢条斯理道，“我不懂，不如我们再演示一遍？”
沈知意错愕，演示？怎么演示？
小腿忽然被握住，裙摆被一寸寸撩开，那温热的掌心从她纤细的脚踝一路摩挲向上，沈知意惊得绷紧了腰，猛地攥住他胸口的布料，“裴彧！”
“嗯，”裴彧应声，扶住她的腰，免得她挣扎摔倒，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笑意，好似真的不懂，“怎么反应这么大？”
跟她说着话，手上动作半点不停，已经勾住了她膝弯，将她带得往怀里送，贴得更近。
沈知意咬住唇，气得想打他，“你在做什么？”
“演示啊，”裴彧垂着眼，目光落在她染着潮红的脸颊上，她肌肤本身透出的嫣红和妆融为一体，让那抹红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他是这么摸你的对吗？”
他问得漫不经心，却忽然用力攥了攥她腿根，逼得沈知意紧紧贴在他胸口上，手也不自觉地勾住了他脖颈。
沈知意仰了仰脸，喘息有些急，没被他握住的那条腿抬起来踢他，“才不是！”
她跟男演员对戏时，他的手只在纱下动作，跟她保持着一点距离，甚至都没怎么碰到她，给观众看到的是那若有若无的手掌轮廓，可裴彧却是实打实地摸上来了！
他刚刚就站在监视器后面，那么多镜头角度，不可能没看出这一点，他就是故意的。
“啊，”裴彧握住她的腿，顺势勾在自己腰后，俯身凑近，眼里有浅浅的笑，“是吗？我还以为是一样的。”
他无论在说什么，隐在薄纱下的那只手始终没有停下动作，沈知意穿的古装衣裙反倒方便他动作了，顺着腿根摩挲到了她的腰间。
“把手抽出来，”沈知意浑身滚烫，被掐住腰，仿佛被捏住命门，僵得厉害，她仰着脸，眸中蒙了层薄薄水色，导致她的威胁一点都不奏效，“裴彧！”
“不行。”
语调很轻，甚至能称作柔和，拒绝得却毫不犹豫，落在她腰间的手重重揉捏了两下，沈知意僵硬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被裴彧捞进怀里。
他话音带笑，“我演得好吗？”
仿佛两人真的是在演戏一样。
滚烫的指尖有要继续往上的趋势，夹在他腰间的纤细小腿因此敏感地轻颤起来，沈知意受不了，真怕他在这里胡闹下去，软了语调，好似央求，“裴彧……”
她出了汗，妆容不再那么完美，洇了潮气，颊边的粉晕稍褪，露出本来肤色，一样红得勾人。
裴彧用指腹抹掉那点残留的粉妆，看到她潮红的脸颊露出来才满意，低头覆上她的唇，“那你吻我。”
吻他？
沈知意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这人连在做这样的事情时也一本正经，神情冷静，而偏偏是被他逗弄的自己面红耳赤，完全落了下风。
她心生恼意，偏就不想如他所愿，在他唇上重重地咬了口。
“嘶，”裴彧侧过脸，舔到一点铁锈味，惊讶了两秒后反而笑了，“好凶。”
沈知意趁机推开他，从桌上跳下来，没想到腿还软着，差点摔倒，被他及时扶住，“小心点。”
抬起头狠狠瞪他一眼，沈知意甩开他的手，自己坐到椅子上，气恼地在心里骂他。
假惺惺的混蛋。
面前就是镜子，她看到自己水盈盈的眼，绯红的唇，还有被他抹掉妆的脸颊，她衣衫凌乱，脸色潮红，怎么看怎么引人遐想。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显然没有悔改的意思，“生气了？”
沈知意不理他，低头整理衣服，不仅裙摆被撩乱了，里面也……混蛋！
脸颊被亲了下，裴彧蹲到她腿边，终于意识到该哄人了，再不哄，自己就得被哄出去，“我错了。”
他帮她捋顺满是褶皱的薄纱，“第一次见识到亲密戏是怎么拍的，不许我醋一醋吗？”
沈知意拧着眉，“我都跟你解释了，他没怎么碰到我，这都是——”
裴彧打断她的话，眸子漆黑，“碰一点也不行。”
沈知意怔了怔，被他深邃的眸子摄住，半晌才低声说，“那你也不能在这里……我都没有同意你就……反正是你的错。”
“嗯，是我的错，”这点裴彧坦坦荡荡地认了，反正已经尝到甜头，哄她也是应该的，“我没忍住。”
沈知意看了他一会儿，“整部戏就这点亲密戏份，拍完就没有了。”
“好。”
裴彧眼眸含笑，很客气很好心的样子，“那里我刚刚勾开了，要帮你扣上吗？”
才刚有一点缓和的脸立刻涨红，沈知意恼得不行，“不用！”
“好吧，”裴彧轻轻笑了声，若有所思，“扣上确实比解开要难一点。”
不过如果她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他相信自己能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