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张清鸿打开了《旅行恋人》看起了前两期节目。
他之前一直都没看节目，今天突然打开，发现只要是他出现的时候，弹幕全都在刷“开空调”。
看了一会儿，他才发现是在说自己是中央空调，于是有些迷惑地给乔回舟打了个电话。
过了半分钟，对面才接通。
“舟，在哪儿呢？”
“酒吧呢。”
乔回舟是乔氏二公子，京市排名前三的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最大的爱好就是泡吧，只要是节假日晚上问他在哪儿，绝对是酒吧。
“你怎么天天喝，不怕三高？”
乔回舟不满道：“我工作压力那么大，喝个酒怎么了？”
“你工作压力大能有我工作压力大？”
乔回舟无情嘲讽：“你是活该，谁让你前些年浪得没边儿，现在知道总裁不好当，公司不好管了是吧？”
闻言，张清鸿叹了口气，“我现在其实挺后悔的，那时候就觉得家里有钱，有老张，也有我哥，什么事他们都能解决，后来老张死了，我才知道他和我哥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乔回舟操心操习惯了，又和张景枭是朋友，一直都把张清鸿当兄弟看，这会儿听他这么说，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现在后悔也不晚，你哥他不是神仙，你多上心一点，他就能少操份心。”
“我知道。”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跟我后悔当年？”
张清鸿道：“那倒不是，就是尹媚现在不怎么搭理我，有点郁闷。”
“郁闷？”乔回舟又来气了，“你现在知道郁闷了，你当初怎么对小媚的？渣男。”
“我……”
“都是一个爹生的，你怎么不和张景枭学学？他现在去酒吧都单独坐角落，喝酒只和男的喝，跟去男德学院进修了一圈一样。”
“你呢？才两期节目，你就把节目组的女嘉宾撩了一个遍。”
张清鸿沉默了一会儿，“我说我没那个心思你信吗？”
“信啊，你是没那个心思，但是你是中央空调，恨不得给全世界女人送温暖。”
“那个什么叫雪雪的女嘉宾嫌太阳大，你替她撑伞撑了快俩小时，那个叫可可的女嘉宾，给你送什么都不拒绝，还有那个阿岚，让你帮她干什么你都干，你是真雨露均沾。”
“不是，那么大的太阳，帮忙撑个伞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有人家给我送东西，我要是拒绝，那伤了人家的心怎么办？还有那个阿岚，她那天是身体不舒服我才帮她干活的。”
乔回舟冷笑，“看见没有，这就是中央空调。你让小媚看了怎么想？哪个喜欢你的女孩愿意看见你对别的女人好？”
“小媚啥都好，就是长了个恋爱脑，非要死盯着你这个狗东西看。”
“你就是纯纯活该，你要是改不了你这中央大空调的死德行，还是别打扰小媚了，渣男。”
乔回舟说完就挂了电话。
再回到酒吧包间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环境吵得有些头疼，于是拎着瓶酒去了走廊的窗户处。
窗外是灯火璀璨的夜景，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在夜幕笼罩下变得有些虚幻。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那个微信置顶联系人，然后喝了口闷酒。
——
挂了电话以后，张清鸿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又给张景枭发了消息。
【大哥，你说实话，你觉得我是中央空调吗？】
过了一会儿，张景枭才回复：【是。】
简单的一个字，让张清鸿久久说不出话来。
几分钟后，张景枭发了个链接过来，是一篇公众号文章。
标题：如何当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你为什么还会看这种玩意儿？】
张清鸿有时候觉得自家大哥也挺离谱的，不太能搞懂他的脑回路。
尤其是知道他专门开了个w博号，假装粉丝给岑杏的w博下边评论以后。
张景枭：【没谈过恋爱，怕小杏受委屈，学习一下。】
【你是真男德标兵。】
张景枭：【这个公众号你可以关注一下，会定期更新文章的，我给你发的只是其中一篇。】
【有用吗？】
张景枭：【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你一个黑社会大哥看这些，真的不会很羞耻吗？】
张景枭：【不会，学无止境。】
【哥，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平静又这么疯的？】
张景枭：【因为爱，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爱让人失去理智。】
【你现在就好像有那个神经病一样。】
张景枭看着身旁熟睡的女人，唇角扬起了一个浅笑，抬手回复：【没办法，做梦都是她，跟个会说话的小洋娃娃一样，怎么看怎么好玩。】
【老男人是喜欢年龄小的可爱的。】
张景枭：【今天晚上和廖总吃饭的时候，她说云州市小檀县政府有个度假村项目，你和她商量一下方案，把那个项目拿下来。（死亡微笑）】
【我错了哥，原谅我。】
张景枭：【尹媚挺好的，我看比你那前女友好不知道多少，身为一个长辈，我不反对你们。】
【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像老张了。】
张景枭：【你要是想他了，也可以叫我爹，毕竟老张是你名义上的爹，我是你实际上的爹。我把你从小拉扯到大，现在你找对象还要让我操心，你不叫我爹你都对不起我。】
【……】
张景枭:【女孩都很在意情绪价值，不是光买东西就够了，你找情人那一套用来谈恋爱不管用。】
【好。】
张景枭：【尤其是偏爱，你喜欢谁就只对谁好就行了，别人和你又没关系，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改。】
张景枭：【明白了吗？】
【明白了，谢谢哥。】
张景枭：【不客气，交一下学费吧。】
【啊？还要学费？】
张景枭:【把那个小檀县度假村项目拿下来。】
【我真错了哥。】
张景枭:【不愿意？（死亡微笑）】
【没……】
张景枭:【那就好好工作。】
【行吧。】
张景枭：【对了，老张四周年忌日快到了。】
【那等我录完节目回家说吧。】
张景枭：【嗯。】
说起老爷子忌日，张清鸿突然想起来了之前的方玥，于是又问：【哥，那个假方玥你怎么处理了？】
张景枭：【原本打算杀了，后边给一个朋友送过去让他撬她的嘴了。】
【那你朋友问出来什么了吗？】
张景枭：【还没，这两天刚好去b国，顺带问问。】
【你去b国干什么？】
张景枭：【替凌晟处理点事。】
【那你注意安全。】
张景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