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是不是止跌，我不知道。”
“但现在，我们或许又在见证一个时刻。”
进入工作状态后的舒菲，给人一种更加飒爽的感觉。
这感觉和生活中的舒菲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时的舒菲又有另一种光芒。
“见证时刻？”柳妍秀眉皱起，“菲菲，你这是啥意思？”
“其实最近两三年，茅台的股价基本上都是围着着1500元~1800元波动。”舒菲说，“这次跌破1500元，也确实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关键是这段时间鬼故事挺多呢。”柳妍说，“不仅是文字新闻，就连刷个抖音啥的都能刷到茅台的事儿，就这滔天的流量，好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下你说到重点了。”舒菲微微一笑说。
“重点？”柳妍一愣，“有吗？我说什么了？”
“鬼故事。”舒菲轻松道，“急跌伴随着鬼故事，这不就是很多股票最后下杀阶段的特征吗？”
“好像还真是唉……”柳妍用手指抠了抠嘴唇。
“在茅台之前是企鹅。”舒菲说，“企鹅的股价从700跌到400左右其实就已经有点跌过了，但后来呢，它的股价又直接从400跌到了200元，也就在那段时间，企鹅的鬼故事也很多。”
李修然一边听着，一边在笔记本上看着企鹅那段时间的K线图。
“当时很多人也看衰企鹅，觉得企鹅不行了，说人家只会模仿不会创新。”
“可到今天在看，其股价在短暂跌破200元后，便开始快速拉升。之前反弹已经重新上了400元，现在又跌回来了一些，不过离400元的股价也不远了。”
“还真是伴随着鬼故事和一波下杀，股价就见底了。”李修然轻声感叹着。
“所以，如果企鹅的走法可以嫁接到茅台身上呢？或者不用嫁接这个词，好像不太准确。”舒菲想了想说，“但确实，对于很多有价值的公司来说，其股价见底阶段就是伴随杀跌和鬼故事。而鬼故事又是必须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舒菲这次将目光投向了李修然。
“是想制造恐慌情绪，让茅台崩盘？”李修然想了想说。
“如果真崩盘了，那就不是底。”舒菲说，“刚才的经验也都不靠谱。”
“那如果是底，为什么又要讲鬼故事呢？”李修然不解。
“这不就是我问你的问题吗？”舒菲说，“如果是底部区间，又为什么会伴随着鬼故事？”
“为什么啊？”李修然想不明白。
“哎哟，你个笨蛋，还没想明白吗？”柳妍在一旁摇了摇头，投来鄙夷的目光。
李修然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想想看，当一个东西足够便宜或者过分便宜的时候，怎么可能让你直接去抢？”
“那肯定是有一万个理由阻挡你捡便宜嘛！”
“而当一个东西已经很贵的时候，又有很多理由让你去买啊，搞得你晕头转向。这不就是常识吗？”
柳妍这番解释，直接把李修然点醒了。
还真是如此啊！他想起了几年前鼓吹大伙买房的那股舆论热情，当时就没人会觉得买房亏吃亏，可现在呢？想想也是讽刺。
那把同样的理论搬到现在的茅台，或者不止茅台，包括像茅台一样的好公司。
当它们的股价跌了很多，跌到足够合理不贵的时候，已经开始显现投资价值，那肯定会有很多力量劝你不要买入。这不鬼故事就多了起来吗？在股价跌了很多后，然后再向你讲述这家公司的悲观前景……
如此想来，一切似乎就解释的通了。
“不过舒菲，我还是有个问题。”柳妍说。
“啥问题？”
“你觉得白酒板块还能涨？它们前几年可是涨疯掉了啊！”
“我啥时候说白酒板块能涨了？”舒菲一脸不解。
“不是你说茅台差不多止跌了吗？茅台都止跌了，那板块不也就跟着止跌了吗？”
“柳妍，这也能划等号？”
“板块效应啊！板块怎么走，不都看龙头的表现吗？”
柳妍把她炒短线的那一套搬到了茅台身上，听上去有些合理，但实则一点道理都没有。
“刚才你那句话，对我有两个误解。”舒菲说。
“有吗？”
“第一个误解，我没说茅台一定会止跌，我只是说配合着鬼故事的下跌，很有可能就是底部区间。”舒菲说，“至于这次回调的最低点是不是已经出现，谁都说不准。”
“好吧，算我理解的过于实在。”
“第二个误解，就算茅台止跌回升，也不代表整个白酒板块就会涨。就像你说的，这个板块已经涨得太多了。”
“所以你认为这个板块不会再继续涨下去？”
“行业是好，但我判断大概率是不会有主升浪了。”舒菲说，“这个板块应该会进入一个寂静期，当然茅台除外。茅台可能还会涨，但其他白酒股，想要回到高点那就难了。”
“为什么茅台还能涨？”柳妍又问。
“因为公司好呗，不然还能因为什么？”舒菲说，“在目前A股这个市场，也很难再找到第二家和茅台一样商业模式好的公司了。其实还是那句老话，茅台还是原来那个茅台。”
“你是真看好茅台啊。”柳妍说，“菲菲，你到底买了多少？”
其实她们之间从来都没有问过彼此的持仓，柳妍也是突然心血来潮，就问了出来。
舒菲也愣了一下，没想到柳妍会这么问。
“哦，我忘了我们俩的规矩。”柳妍轻轻拍了拍嘴说，“当我没问好了。”
“那就只能当你没问了。”舒菲笑了笑，没有具体回答。
在茅台这个议题聊完之后，柳妍又再次追问了刚才吃早餐时，舒菲的那个观点。
“菲菲，以后小盘股的机会真的会变少吗？你是真劝我往大盘股走啊？”
“也不是大小盘之分，我没像你这么区分。”舒菲说，“只是根据现在的各种政策和消息面看来，未来股市可能模仿米国的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