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吓人。
赵母推门，看向顾栀言，顾栀言抬步进入房间。
“瑾儿，”赵母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赵瑾的胳膊，等人缓缓睁开眼，才继续温声说道：“你看谁来了？”
赵母一边说着，一边将床摇起来，方便赵瑾看人。
赵瑾眼眸中浮现处一丝迟疑，“是真的吗？还是幻象？”
这段时间，赵母经常跟赵瑾说，他有精神问题，这样那样的心理障碍，赵瑾本来不信的，但说的多了，他慢慢的就信了，开始偶不偶尔的就仿佛看到了顾栀言一般。
他好像真的病了，之前他们说自己是精神病，原来，自己真的是，他们不是在骂自己，只是在，阐述事实。
“是真的。”赵母拍了拍赵瑾的手，往病房外走，“你们说说话，我在外面等。”
“言言，可以走近一点吗？”赵瑾仿佛还是不太相信顾栀言真的来了，试探性的问道。
幻想中的言言，听不到他的话，不会按他的话行动。
顾栀言随意迈步，坐到赵瑾床边的椅子坐下。
赵瑾看到人向自己走来时，眼中便溢上了仿佛不属于这个瘦弱的人的狂喜。
“你怎么又愿意来见我了？”赵瑾小心翼翼地询问，“是不是还是有一点......”
“看赵夫人可怜，上来问问你怎么还没死，”顾栀言面无表情地对着赵瑾说出冰冷地话，“现在看到你这样子，本来不想说的，是你问我地。”
因为赵瑾地样子看起来，好像真的快死了。
对着这样地人，问人家怎么还没死，顾栀言自认自己的心脏还没有修炼到那么硬。
赵瑾无措的抓了抓被子，点点头，“是我问的，不是你非要说。”
“走了。”顾栀言没什么想说的，便起身往外走。
临出门前，听到赵瑾轻声问：“还会来吗？”
声音太小，顾栀言不知道赵瑾是想让自己听到，还是不想让自己听到，但无论是哪种，顾栀言都没有回答。
赵母见顾栀言出来，便急忙进了房间，仿佛担心顾栀言和赵瑾单独待得这短短时间中，出了什么事情。
十二月初，顾栀言在学生会活动室见到了苏恬。
“昨天出院的？”顾栀言一般隔两三天就去医院看苏恬一次，前天刚去看过，那就不会是前天。
“嗯，之后我们见面应就少很多了，我提交了转专业的申请。”苏恬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道。
顾栀言愣了下，“之前没听你提过。”去了医院那么多次，苏恬从来没说过有转专业的想法。
“一直在想，但一直下不了决心，前天你走了，陈先生来过一趟，我才决定下来了。”苏恬解释道。
顾栀言想了下，问道：“法学？”
“嗯，所以咱们学院的学生会我也要退了，我推荐了你做副部长。”苏恬走了，部长由副部长顶上，副部长就只能让下面大一的部员顶上了。
“谢了。”顾栀言其实准备等大一结束就退会了，但谢还是要谢的。
帮苏恬将他在学生会活动室的东西送回宿舍，顾栀言才回了宿舍。
刚一进宿舍，邵进看到他就问：“你什么时候去拍的电影？”
顾栀言迷茫了一瞬，才想起来，才多久，自己竟然已经觉得拍电影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放映了？”顾栀言问道。
邵进将自己的手机屏幕朝向顾栀言，“昨天上映的，有人在微番上发了你的角色，问这是哪个新人，哪家公司的，微番名字叫什么？上热搜了，我才知道的。”
顾栀言翻了两下评论，嘴角翘起，“他们眼光挺好。”
“当然，就你这张脸，注意不到的人都是眼瞎，而且，你演的这个角色也很绝！”
顾栀言出场不多，还能这么快被发现，完全得益于他那张脸和角色人设。
“真的又美又帅，我本来以为江浔晔江少爷应该是那种有些严肃，但又不失礼貌的样子，结果看了他演的江少爷，我就觉得，少爷应该就是这样的！有气场在，竟然还有少年感在！这时候我才记起少爷其实不光是反派，还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少年啊！”
“真的，他要是不演，我真的差点忘了少爷的年龄！少年真的要少年来演！”
“我宣布，这是我的新欢！”
“是Alpha吧？！我是omega！我们测测契合度！说不定我就是你的命定之人！”
“说的谁不是omega一样！我成年了，我先来测，啊啊啊啊啊~”
邵进看着顾栀言笑了，将手机转过来，念道：“哥哥，我成年了，我们年龄相仿，等我们到了法定年龄，我们就结婚吧~”
“闭嘴吧。”顾栀言一把夺过邵进的手机，关了微番页面，笑道。
庄寻趴在椅子背上，举手提议道：“要不我们现在去电影院看电影吧！”
“行呀，我现在订票。”邵进拿过顾栀言夺走的手机，便翻到订票软件，“离学校最近的这个没位置，咱们去远一点的，反正有车，回不来就去顾栀言那睡。”
顾栀言翻了个白眼，无奈笑了笑：“你倒是把我的东西安排的挺好。”
车子，房子都给安排上了。
“嗐，都是自己家的，什么你的我的，见外了哈。”邵进迅速在手机上点来点去，“行了，订的晚上八点多开始的，那刚好是个商场，咱们先过去吃个饭，吃完了刚好看电影。”
收起手机，便从衣架上拿衣服，往身上穿。
几个人咚咚咚的下了楼，上了车。
“导航。”顾栀言启动车子，说道。
邵进将手机从后面递过来，给了副驾驶的席铭。
席铭在地图上一搜，声音幽幽的说道：“你这远，确实不近。”
“出发，预计驾车需要三十二分钟......”手机里传出导航的声音。
“晚上吃什么？”顾栀言问道。
庄寻从后面伸过脑袋来，“烤肉，无肉不欢！”邵进伸手抓着庄寻的领子将人拉回去，“火锅，天气这么冷，吃热乎的。”
“烤肉难道不热乎？”庄寻争辩。
“有家烧烤涮，烤肉、火锅都有了。”席铭看着自己刚搜出来的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