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你想怎么做？”孙晓意问道。
总不能什么都不管了吧，干等着像什么话。
叶桑桑耸耸肩，道：“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直播还开着呢，我现在要把这场直播给播完呢，毕竟答应人家来一场粉丝福利局，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那种什么都不放在心里的态度让孙晓意火大，但又不能对着这位小公主发脾气，实在是憋屈。
“行。”季流岚思索再三妥协出声，他临走之前不忘拉住孙晓意一起，“您就在这里好好直播，我们两个去给你擦屁股。”
他这个领队平日里也没有事情做，只有比赛日稍微忙了一些，这次轮到他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两位慢走啊。”
叶桑桑晃晃手将两个人欢送走。
季流岚公关营销水平一流，她在官宣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只是不知这次能否力挽狂澜，顺便再取得一波流量呢，看他的本事了。
叶桑桑的手指击打着桌面，习惯性地剥开一颗糖果塞进嘴里。
准备转身把直播收音打开时，这才发觉程予舟还坐在她的身后没有离开。
尴尬了……竟然把人给忘了。
她不好意思地给人一个糖果以表歉意，嘿嘿一声，开口问道：“你是要出去，还是和我继续？”
程予舟伸手接过那个巧克力糖果，两只白皙修长的手交错在褐色的包装纸上，满足了手控人的所有幻想。
少年的手指骨节分明，比另一只小手的大了两个号，另一只手的的指尖圆润透粉，让人有一种想要牵住的冲动。
程予舟不自在地咳了两声，顾左右而言他。
“少吃些糖，小心蛀牙。”
嘿！
如果不是自己忽略了他，才不给他分享糖果呢！管那么多，他是她的谁啊！
叶桑桑收回手，用力地咬了下嘴里被浓郁巧克力裹挟着的坚果，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我愿意！”她道。
而后看着少年将那个巧克力卷进手心里，塞进口袋里，她耐下心来，又问了一遍：“你，是出去，还是继续直播？”
不气不气，结节，结节！
今天已经超过指标了，再生气就要爆炸了！忍住，忍住……
程予舟离直播的手机近，伸手操作了几下，声音便已恢复。他道：“不是有粉丝福利局吗？打完在一起下播吧。是怎么个流程。”
叶桑桑暗地里又是一个白眼，很小很小的一个。
随即凑近镜头笑起来：“哈喽哈喽，能听见吗？接下来是粉丝福利局，VS5吧。老规矩，孩儿们弹幕Id号滚起来，截图要开始了！”
“那个红包，我结束了一起发群里，每个群都有，不要着急。”
【阿爷？为什么要把声音关起来，我们要听你骂那个畜生！】
【还直播啊……】
【想红想疯了吧？自导自演有意思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好吗？】
【这一看就不是啊，突然关了声音一看就是突发状况好吗？黑子滚开！】
【为什么看着比隔壁打电话骂人的还要好看，明明没有声音。】
【可能你更喜欢看萌妹子面无表情的口吐芬芳吧。】
【上热搜了，上热搜了！】
【‘天地’官博发消息了，快去看！】
【据说好几个新闻号都在看风声赶稿呢，这下真的出名了！】
【阿爷不会有影响吗？】
【我也想问……】
【肯定会的吧，毕竟是骂人，虽然说是反击……谁让那人太不是个东西了，要我我也骂，我骂的他祖宗八代都不敢抬头！】
【我也。】
【那人不会是个奸细什么的吧，好好查查，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公然辱骂要拘留，阿爷这不算吧，都没有人听得到，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也觉得不是阿爷的错，是那个人先开始的！】
【他个人是个多次‘犯罪者’，不是一回两回了！都是挑一些职业选手在直播的时候，仗着镜头，想着别人不好计较而胡作非为。】
【好几个女主播都被他给骂哭了！】
【好了好了，阿爷让我们报id，不讨论了，不要给阿爷添麻。】
【报Id啦！！！】
弹幕上的内容，除了一大串的数字以外，其余的叶桑桑和程予舟就当没有看见。
滚动的差别不多后，叶桑桑举起手机放在镜头前截屏。
“好啦，这三个小朋友可以同意一下邀请，我们进房间语音聊啊。”
少女眨眨眼睛，手掌在空中抓抓晃晃，真的很像一只穿着小裙子的布偶小猫，有着圆润大眼睛的那一种。
她报着id数，程予舟输入在搜索框中，然后邀请加入聊天室。
三个头像框迅速进入，就连叶桑桑都忍不住惊呼道：“这三位孩儿们行动很迅速啊，竟然没有拖拉延迟，分成不错，提出表扬！”
分配好位置后，一局带飞局顺利开场。
期间，又忍不住向叶桑桑侧面的打听消息的，但都被她装没听到给打回去了，两下后，那位粉丝明白了什么，就不再过问了。
一局结束后，叶桑桑看了一眼时间，冲着镜头笑道：“今天的直播时间要到了哦，大家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闭上眼睛舒缓一下。”
“顺便关注一下我们的‘予木’小哥哥，个人账号在官博上，大家可以光顾舔屏，毕竟长成这样的可不多见。”
叶桑桑将手摊在程予舟的身前，笑眯眯地重复道。
任务她可还没有忘呢。
程予舟看着眼前的那双手，脑海里不知不觉地想起几年前流行的视频，有点想把下巴放上去。
不对不对，想什么呢！
程予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猛地回神，少女已经摆手说“拜拜”了。他立刻也有样学样，对着镜头招手：“下次再见啊。”
脑袋不自觉地向一侧歪去，没曾想到，镜头里的少女也脑袋一歪。
他们之间虽然有些距离，但在镜头里，他们就好像是互相依偎，像、像、像极了官宣照片！
程予舟盯着手机屏幕，愣在原地。
连屏幕什么时候黑了，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