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左杉借故向温蓝开玩笑似地表白心迹。
他确确实实是在表白，可是在温蓝眼里，他就是在开玩笑。
好在这一段车程不是太长，免税店近在咫尺。
三个人下了车。
温蓝看顾左杉并没有要独自行动的意思。
她干脆做起了两个男人之间的奶油夹心。
又甜又粘人又善解人意。
“我说，你们两个男人，谁都不许败我的兴致。我和你们两个大老板可不一样。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免税店，真的是有购物清单的！”
她一手挎起一个男人的胳膊，这两个在人群中极其出色的男人，陪她走进了免税店的大门，一路吸睛无数。
温蓝买口红买眼影买香水，他们陪着，不厌其烦。
温蓝选的每一种香水，卜聿凡都喜欢。
她给两位总裁一人选了一瓶香水。
卜聿凡的那瓶，闻起来野野坏坏的，有距离感。但是香味沉淀以后，温暖袭面而来。
顾左杉的那瓶，闻上去多情、有运动感，后调中规中矩，让人觉得很是礼貌。
这一份礼貌是温蓝的故意为之。
她和他，当然不是女朋友和男朋友，只是一场萍水相逢之后的各自安好而已。
对，就是那个“而已”而已。
结账的时候，卜聿凡在温蓝耳边说了一句话。
“柜姐告诉我，她说，先生你女朋友很会挑香水哦。”
他模仿的是柜姐的语气，不仅强调了“女朋友”，而且竟然原封不动地模仿了那个“哦”字。
温蓝的唇边浮起一个动人的微笑。
“所以呢？”
她问卜聿凡。
“所以？她告诉我这瓶香水的名字叫做事后清晨。所以，你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对我暗示？”
卜聿凡的眼里燃烧着火焰，他端起她的下巴，多想亲下去！
温蓝听后一傻。
她赶紧跑去问柜姐，她给顾左杉买的那瓶是什么名堂？
柜姐告诉她，那瓶叫“同名”。
温蓝这才放下心来。
倒是顾左杉，拆了那瓶香水，竟高兴得很。
“你送了我蓝色的香水？是让我看到它就想起你吗？”
这都能联想到一起？顾左杉他可真会撩。
温蓝想去给卜聿凡买衣服。
路过VcA，卜聿凡拽着她走了进去。
“干嘛？我可不喜欢这个。”
他没听她的，让柜姐拿出展柜里那条超长的四叶草链子。
那是三种材质搭配而成的，深浅两种紫色，和干干净净的白色贝母。
“你喜欢紫色，这个很配你。”
他随意接过柜姐戴着手套郑重递过来的项链，往她肩上一搭。
“那就这一个，其他我才不要。”
“先生，不用为小姐试戴一下吗？”
柜姐的服务很尽心，这么贵的项链，旁人肯定要去贵宾室的沙发，喝上一口柜台送上的气泡水，慢慢试戴、检查和拍照。
“不必，她嫌麻烦。就要这个。”
温蓝不得不承认，卜聿凡的眼光很在线。这条链子挺特别。
几十万的项链，他随意地结账。
柜姐再次邀请他们去vip room，他却置若罔闻，只顾拿起温蓝的手，看她刚才的烫伤还疼不疼。
顾左杉让柜姐拿了店里同样是唯一一条的淡紫色20花。
“你喜欢紫色？”
“麻烦你结账。”
又一个不把钱当钱的贵公子。
两个人一左一右伴在温蓝左右，她这块奶油夹心就快被这两个男人的热情给融化了。
“卜聿凡，这件，这件，还有这个这个。你喜不喜欢？”
“麻烦你，都要。”
温蓝走进LV，和柜姐交流着尺码。
“先生，您不去试试吗？”
柜姐惊愕了。这个男的是什么来头？
看得出来，他的气质风度，他的举手投足都透着贵气。
但是这买名牌比买菜还随意，她从业至今，有钱人倒是见过不少，可还没有真正经历过这样的顾客。
温蓝又给他选了两双鞋，里里外外，从头到脚，都照顾到了。
“先生，麻烦您，一共是28万……”
温蓝打断了柜姐。
“给我就好，我来。”
卜聿凡并未去争账单，什么你的我的，毫无必要。
只要温蓝点头，他就给她一切。
何况他也明白，温蓝想让他穿着她买的衣服。
“卜聿凡，你和温蓝，到底有没有上过床？”
顾左杉直截了当。
他趁温蓝去结账的时候，忍不住问他的这位朋友。
于公于私，顾左杉都是极为钦佩卜聿凡的。
卜聿凡和他不一样，他是财阀二代，而他是白手起家。
卜聿凡的魄力和手段，卜聿凡的任性和才情，让他不得不引他为好友。
顾左杉见他没回答。
“难道，你是真心喜欢这个女人？”
“顾左杉，难道你不是真心喜欢她？”
卜聿凡和顾左杉，这两个男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棋逢对手。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这个女人，和我以前交往过的每一个都不一样。”
顾左杉看着温蓝的侧影，忽然正经起来。
“可是我想不明白，既然你喜欢她，为什么不和她上床？”
“顾左杉，我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和你不喜欢的女人上床？”
卜聿凡深谙顾左杉的属性，反问他。
“不上床，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爱这个女人？”
顾左杉以此衡量男女感情。
“顾左杉，你不会真的弱智到，上床以后才发现不是真爱？这根本就是你的借口。”
卜聿凡一语道破，顾左杉把爱和性分得很开；他自己呢，性和爱一定要同步。
顾左杉明显被噎住了。
“卜聿凡，我改变主意了。”
顾左杉的眼神一直追随着温蓝。
“你的意思是，你要回归了？”
卜聿凡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
“对！我的假期结束了。如果J&G要和雅思合作，那个人，只能是我！”
顾左杉志在必得的看着卜聿凡。
如果不是他玩心太重，不务正业，J&G和雅思的合作，也该是他顾左杉的团队出战。
如果不是他主动退出，怎么都轮不到那个简茗。
“顾先生，温小姐刚才说了，雅思的大老板，也就是我，不喜欢在私人场合谈公事。”
“卜聿凡，我是说真的，这个案子我会亲自下场。”
卜聿凡明白顾左杉这句话的份量。
作为国内顶尖的建筑师和酒店设计师，他绝对有这个实力许下这个承诺。
“顾左杉，你能不能下场，她才是决策人。”
卜聿凡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