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影不算好看。
江小北抱着猪蹄啃了一会，在胳膊上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牙印之后，很快她就没再咬了。
林九乌还不太习惯。
他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咬我了？”
江小北便惊疑地看他一眼：“你这人好奇怪，咬了你要叫，不咬你还不满意。”
怎么做他都不满意。
这什么癖好？
林九乌：“我是怕你害怕。”
这人总得有个宣泄方式。就跟玩过山车会不自觉地大喊出声一样。
老憋在心里容易出事。
“我不害怕了。”江小北道。
“为什么？”
林九乌说着又看了江小北一眼，难道她的胆子突然变大了吗？
“反转了。”
江小北顿了一下然后开口，她给林九乌描述这个电影的情节。
“女主是一个精神病，她家里发生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很快她就要被带去精神病院了。”
“……”
林九乌无言以对，果然不愧是国产恐怖片。过了会，等片尾响起来。他便问道：“你看完了吗？”
江小北：“看完了。”
说着她便把平板收起来然后放至一旁，老老实实在枕头上躺下。
终于可以换睡姿了。
她都趴累了。
“那睡觉吧。”
林九乌已经闭上眼睛了，他的手搭在江小北的腰肢上，伸到睡衣里面去。睡觉的时候可以捏她的腰的肉。
至于江小北会不会痒。
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黑夜里江小北的眼睛睁得格外大。这会她精神亢奋，一点都睡不着。
她凑过去，趴在林九乌的耳边轻声说道：“我要给你说一件事，但是说之前你得发誓你不会揍我。”
两人凑得很近。
女孩子说话时喷洒出来的气息全洒到了林九乌的颈间，蹭的他心里痒痒的。
他困得迷迷糊糊的。
但还是开口说道：“我从来不揍人，家暴是不可取的。”
听这话江小北便白了他一眼。
小本本上名字都写满了。这货记了她一笔又一笔的账，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趁她不注意扒她的裤子……
结果他现在说他从来不揍人。
亏心不？
“什么事，你说。”
于是江小北便开口了：“我想上厕所。”
林九乌：“……”
这算什么事？
林九乌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摩挲着：“我给你开灯，你去。”
“……我要你陪我。”
灯已经被打开了。
霎时间的灯亮有点晃眼睛，林九乌下意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他转头看向江小北，看见了女孩子脸上的无辜。
然后江小北咬着唇冲他眨眼睛。
林九乌：“……”
她可真是太无辜了。
林九乌掀开被子起身，“走吧，上完厕所了回来睡觉。”
“好嘞！”
江小北立刻笑嘻嘻地也掀开被子下床跟他一道去。
说实话很近。
出了房间门再往旁边走两步就是了。
林九乌甚至不知道他陪江小北的必要性。要是大街上也就算了，可是这是在家里。就这么几步路。
“你怎么上个厕所都要人陪？”林九乌鄙视她。
江小北躲在林九乌身后。
她很小声地说道：“因为家里有鬼。”
林九乌：“……”
不要说这么吓人的话。
家里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林九乌帮她打开厕所的灯，走一路便开了一路的灯，瞬间屋子里明亮如白昼。
灯光总是能给人安全感的。
林九乌靠在墙边打了个哈欠，催促道：“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不，”
江小北面色紧绷：“你跟我一起进去。”
“……嗯？”
林九乌瞬间精神了。
他转头看向江小北：“你确定？”
女孩子板着脸，她严肃道：“刚刚那个女主就是在厕所里面碰到鬼的。那么长的头发掉下来，吓死个人了。”
早知道就不这么晚看恐怖片了……
“你不是说反转了吗？”林九乌开口问道。
江小北：“但是那个画面留给我的心理阴影却是实打实的。我很害怕，所以你得跟着我一起进去。”
“……”
原来让江小北看恐怖片的好处在这里。
林九乌现在一点也不困了。他喜滋滋地跟着江小北一起进去，顺便关上厕所的门。
江小北刚准备脱裤子——
一抬眼却看见林九乌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
“……”
虽然但是、
江小北也抬头盯着林九乌。见他一点都没有要转过去的自觉，她忍不住恼怒道：“你能不能转过去！”
“为什么？”
林九乌懵了，“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
这难道不是给他的福利吗？
“是我让你进来的没错，但是你不应该盯着我。所以你现在应该背过身去。就像我找个女孩陪我一起上厕所，她最多也就是在里面等我。绝不会像你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女孩。”
“……”
看着江小北鼓起来的目光，林九乌还是转过身去了。
怕被她打死。
“你不准转过来。”江小北道。
“嗯。”
很快林九乌就听见身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说着：“你难道不怕鬼了吗？”
江小北大概也有点不好意思。一直等声音消失，再然后水龙头的声音响起。林九乌才听见女孩子混着水流的声音。
她开口说道：“我怕呀，不然我让你进来做什么？”
“那你还让我转身？”
林九乌听见听见她在洗手也便转头来看着她了。
他问：“你不怕我转身过去的时候鬼趁势攻击你？”
“不会。”
“这么肯定？”
“因为你阳气重。你在的地方鬼应该进不来。”
“……”
厕所的灯要关。
一关完灯江小北就感觉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被圈禁在厕所里面。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然后抱紧了林九乌的胳膊。
“快躲回被子里吧。”江小北忙道。
“其实我也有一个请求，说出来之后也请你不要揍我。”
“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到关灯上了床，林九乌才开口回答：“你能不能让我摸一摸？”
“摸哪？”
“……”林九乌不吭声了。
江小北自己猜：“胸？”
林九乌说话了：“如果是这里那还需要我开口问询吗？”
江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