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莫栩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咻咻扶到自己的手臂上。
“还是有些急了。”他有些懊恼，查看起咻咻的状态。
“没事”，咻咻微弱地举起小手：“根太使劲了，突然站不住。”
莫栩心中庆幸：“还好。”
咻咻看出了莫栩的担心，贴心地说：“我感觉身体还好，刚刚压缩能量的时候没感觉到危险，不然我也不会做下去的。”
哦对了，忘了咻咻还有趋吉避凶这种神级特性了。
“为什么还是失败呢？”莫栩回想起刚才的情形：“难道我们都这个样子了能量还是不足吗？一个中阶的常规技能而已，这么夸张吗？”
咻咻葛优躺着，表示了同意：“对呀，而且我明明感觉到快要成功了，但是最后总是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莫栩追问，他也想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唔”，咻咻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很奇怪，打个比方，就好像下载动漫，下到99%然后闪退了的那种感觉。”
“.......”
你在家休息到底看了多少动漫。
吐槽归吐槽，咻咻的形容很贴切，莫栩一下子明白了。既然修炼过程看似没问题，那问题就只可能出现在咻咻自己身上，难道是能量太低？
莫栩扫视了一番咻咻如今的面板。
「五叶幸运草」
阶位：无
属性：木
能量值：58.1
特性：「超级幸运」幸运值500，拥有无与伦比的好运气，趋吉避凶，大幅度提升与自己有关的成功率。
「木之亲和」对木系能量有一定的亲和度，学习木系技能成功率提升。
咻咻现在能量也算是在“正常”范畴里了吧，而且在不使用辅助的时候已经能搞定「木甲术」了，「木甲术」已经是高阶常规的技能了，如今手握两大特性，再加上暴涨的能量，不至于搞不定这个中阶技能吧。
莫栩突然想到：“难道说，学姐说的技能不能学太多是有原因的？而不是单纯的效率问题？”
“算了，咻咻”，莫栩抱起咻咻：“先不练了，干饭去。”
莫栩打算一会请教一下大师，不然再练下去容易走火入魔。
-
莫栩带着咻咻找了一个评分很高的餐厅，而且是以妖兽口味着称。
咻咻如今就摊在餐厅的妖兽小椅上，吃着果盘，里面都是专供的水果，这是特色，它一块接着一块地大快朵颐，简直好吃到翘脚脚（根须），就差一句绝绝子了。
莫栩看到咻咻开心，也很高兴，这就是养崽的乐趣吧。
他没吃上几口，就给居从菡打了个电话。
“莫栩？”
居从菡的声音从电话传来。
莫栩礼貌地问道：“师姐，你有空吗？想请教点问题。”
“有空，你问吧。”
那边似乎还有一些嘈杂的声音，但是逐渐远去，想来是居从菡在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师姐是这样的，我的妖兽在学「巨极化」，总是感觉差点意思，师姐我想问下这个技能很难吗？或者是有什么特殊技巧？”
“「巨极化」？不应该啊。”居从菡的声音有点疑惑：“这个技能初学者学起来应该还行啊，没什么特别的，我的妖兽当时是五天就学会了......”
居从菡的声音说到这话锋一转：“不对啊，我才走了三天吧，你这才哪到哪。”
“啊？是这样吗？”
“对啊”，居从菡耐心说着：“超凡中阶之前，学习第一个技能都是比较困难的，不要灰心。而且......我记得你的灵力值不高吧，那就更要沉下心。”
听完居从菡的话，莫栩一下子沉默了。他想说，这其实是他学的第二个技能，但那样就显得太出格了，不知道该不该说。
难道真的是练习时间太短，出不来效果？
“额......”莫栩还是打了个哈哈：“明白了师姐，我会努力的。”
居从菡见莫栩虚心接受，很满意，又问道：“练到什么程度了，描述一下我看看。”
莫栩回忆了早上后上的情形，详细描述：“我今天看到咻咻身上的虚影有倍化的迹象，但是身体刚有迹象就中止了，会是哪里有问题吗？”
“咦？虚影倍化了？那按理说就成了啊，虚影是能量导致的，说明能量足够了，「巨极化」的技能也发动了，紧接着身体就会跟着倍化了呀。你没骗我吧？”
居从菡的声音带着惊疑，一方面是对这个现象不解，另一方面又是对莫栩的这个学技能的速度感到讶异不已。
“如假包换啊师姐。”
“唔”，电话那边的居从菡也陷入了深思：“不应该啊。”
见到那边也沉默了，莫栩压抑不住内心的疑惑，尝试着问道：“师姐，你说，这会不会是因为这是我学第二个技能的原因？”
居从菡先是沉默，然后音量急剧变大，全无往日的淑女范。
“你说什么？！”
就连吃着倾心果的咻咻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抖了一下叉子。
“你说这是你学的第二个技能？而且学到了这个程度？”居从菡难以置信。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莫栩不是能量值极低吗。那株幸运草连超凡还不是吧，能够摸到第一个技能的门槛已经足以说一句天赋异禀，让她刮目相看。但是，已经学完了一个，又用了三天的时间把「巨极化」练到虚影倍化。
这简直是难以想象，古籍上那些仙兽幼崽都不能做到的吧？
她没忍住，问道：“你是这几天有什么奇遇，还是喂了什么天材地宝吗？”
莫栩弱弱地回答：“没有啊。”
“太妖孽了，你这个幸运草。”
听到居从菡的感慨，莫栩也没想到给居从菡的震撼会这么大，早知道就藏拙了，但是说都说了只能打破砂锅问到底：“师姐，能详细讲讲，技能的数量有什么说法吗？”
居从菡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解释道：“妖兽学习技能不是没有限制的，越往后学习技能就越难，学习后一个技能的难度将会是第一个难度的数倍不止。当然，这种限制在各个种族、各个个体身上都不尽相同，有高低之分。”
“但是常规上来说，绝大部分的妖兽都是在超凡中阶的时候才能学习第一个技能，这是因为灵力值过低的时候根本没法沟通、共鸣超凡能量。如果把技能比喻成超凡能量搭建的桥，那么弱小的妖兽就没办法做出那么精密的运用。随着灵力值不断攀升，学习技能的难度才会越来越低。”
“除去一些高等级妖兽自带的种族技、天赋技以外，超凡级别的妖兽要想学会超过两个技能，难。再往上的等级也是一样的道理。因此，技能是要看御兽师的培养规划，以及妖兽的综合素质来选的，以达到自己的战术策略，否则都随意学了。”
莫栩恍然，没想到妖兽能量还真限制了学习技能的频率。也是，不然大家都一股脑全学技能了，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这样看来，居从菡一开始就推荐的「巨极化」显然是最具有性价比的技能。
莫栩追问道：“这种限制一定会把妖兽的技能数量定死吗？”
电话那头的居从菡自顾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深层次的解释可以出好几十篇顶刊论文了，还没定论。通俗点讲，这个限制是个大概的，对每个妖兽都有，但到具体个体身上不尽相同，比如你这只幸运草，显然是比较出格的个体。不过哪怕出格，也不是完全不受限，它如今就是因为灵力值不够高，而导致「巨极化」功败垂成。”
说到这，居从菡又补充道：“当然，如果头铁，非要靠时间磨，突破限制是有可能的，譬如超凡级学到三个、乃至四个技能的例子并不少见，只是往往这个时间已经足够突破到灵级了，因此正常人都不会选择死磕。你的妖兽虽然得天独厚，但我也建议你先放一放，等到再提升一阵，说不定，超凡中阶时练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但莫栩还是有点不甘心，毕竟感觉就差临门一脚了：“行吧，那我再练两天，还不行就放弃，安心先提能量。”
居从菡听得脑门子抽抽，这说的是人话吗？用“天”作为计量单位来破限，这让其他努力苦修人怎么想。
但她另一方面又对莫栩的未来更加看好，这个同为先觉者的小师弟，未来说不定能走到很远。
她给出了建议：“你要是还想试试的话，不妨找一下你们学校的刘宇，他是「博学者」。“
莫栩微微一讶：“「博学者」？刘宇？”
“怎么，认识？”
“正好是我班主任......”
“那还挺巧”，居从菡又叮嘱道：“最好不要花费太多时间，技能也不是越多越好。记住，技能是过程，并不是结果。”
“明白了，谢谢师姐。不打扰您了。”
挂断电话后，居从菡还是忍不住觉得有点魔幻，她不顾繁忙的公务，走出办公室去资料库，准备翻翻古籍，这幸运草难道史上出过什么妖孽的血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