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样吗?”
“当然可以，就像你刚刚说的账房先生，也是一种选择，等你慢慢读书多了，看到的想到的多了，就会慢慢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你若是发现自己就是喜欢当账房先生，到时候就当账房先生又有什么不可呢。”
“对呀，到时候我开店，你就来给我当账房先生，我给你发月钱。”莫长乐一把箍住莫小方的脖子。
“去，谁要给你当账房先生。”
莫小方反箍了回去，两人闹作一团，显然解开了心结。
莫白可没有看人打架的癖好，默默出了房间。
一出门便被宋梨眼尖的看到了手里的簪子，手指着就走了过来，“你这个是什么?”
莫白收了收，故作惊慌，“没什么，就是长安他们随便给的小玩意儿。”
语气里哪里有半点惊慌，明晃晃的显摆。
莫黑原本在坐着喝茶，这下也立即站了起来。
莫白就这么被一左一右拉着进入了房间，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武术交流。
小人房瑟瑟发抖，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院子里的小厮也抱紧了想要去一探究竟的楚安，这听着就很残暴，可不敢去，免得被误伤。
第二天去县里，莫白明显的低气压，显然一挑二没有成功，一车都不敢说话，连吃个零嘴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嫌弃。
一行人才刚到书院，还没到位置上，原本摆摊的地方已经聚了一堆的人，看样子不像书院的学生。
他们看到莫白的牛车，一下子涌了过来。
还是之前让道的婶子和莫白两个人同时维持了秩序，这才没将道堵上。
莫白一边组织人排队，一边叫莫长安他们赶快把摊支好。
书院还没下课，冰粉已经卖完了，甚至还有人没买到，只能抱憾而归。
这冰粉传播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莫白想到了书院院长，昨天自己对着他一顿输出，今天明显是对自己的报复。
不然怎么会一夜之间出现这么多追捧冰粉的人。
虽然她对自己的冰粉很有信心，但也一碗四文，肉包子都能买两个了，不至于能火爆成这样吧。
不过这样也好，早点收工，正好可以趁着没下课去把读书的事解决了。
莫白将摊子收起来，拜托前面的婶子看一下，叫上莫长安他们，便往学院走去。
看门的是个大爷，看了莫白四人一眼，“进门沿着右边的路一直走到底，就可以去报名了。”这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甚至连脑子都没有过一遍。
莫白谢过，带着三人往里走。
枫山书院果然名不虚传，里面的装饰没有半点浮夸之感，内敛素雅，又带着肃穆之感。
走了小半炷香，这才到了地方。
莫白还没敲门，便有人开门出来，喧闹的声音瞬间传了出来。
莫白侧了身子，莫长安他们也跟着站在一边让路。
那人看了莫白一眼，好心提醒道:“你也是来报名的?来得也忒晚，这会子里面人都站满了。”
莫白往里看了看，还真的全是人，院长被夹在中间，那叫一个弱小。
忽然心里有了那么点爽快，什么叫做报应不爽，想让她忙得脚不沾地，没想到自己也会被前来求学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吧。
“你快进去吧，早点排早点报名，一会儿满员了。”
“好嘞，这就进去。”
莫白虽然排着队，倒是没有半点烦躁之感，全然把面前这一切当做了一场戏。
多少有点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意思。
莫长安三人明显有点紧张，手脚都有点发僵，自然也顾不上人多人少。
院长抬眼喘口气的功夫，便看到了似笑非笑，一脸看戏的莫白。
那个牙痒痒哟，这小妮子明显就是故意把消息传出去的，不然一夜之间怎么会那么多人知道枫山书院重新招收一般学员的事。
莫白嘴巴一扬:彼此彼此，今天我家冰粉摊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到莫长安他们报名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只剩几人了。
院长口中吐出一口浊气，“你这丫头，是不是你把消息传出去的。”
名还没报呢，莫白可不会逞一时口舌，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假意从壶中倒茶，实则从空间里引了一点灵泉水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和宋梨她们闹得太狠，没睡好，第一次还没引成功。
莫白集中了一下注意力，这才把水引进了杯子。
莫长乐和莫小方站在前面，自然没有看到。
但是莫长安站在后面，正好离桌子很近，他明显看到水不是从壶口流进杯里的。
莫长安一度以为自己的眼睛坏了，要不是在院长面前，他觉得自己可以先晕一下。
他强装着镇定，将视线移开。
一定是他眼花了，对，就是这样。
莫白把水递给院长，“我哪有那本事，就是昨天和一起摆摊的婶子闲聊，这才说起来。
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来。
要说还是枫山书院声名远播，一听到可以在这里求学，大家便争先恐后的来报名。”
几句话把院长哄得心花怒放，“那可不，这十里八乡，就是临着的几个县，就没有人不知道枫山书院。”
院长接过莫白递来的水，一饮而尽，今天忙了一早上，还没好好喝过水呢。
几瞬，院长觉得全身十分松快，一上午的疲累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院长疑惑的看了看水杯，刚刚牛饮没发现，现在回味过来，确实比平时喝的水甘甜。
“这水?”
莫白一脸疑惑的看着院长，“水怎么了?我可是直接从水壶里倒的。”
院长看了看桌子上的水壶，觉得应该是自己多疑了。
但是因为心情好，看着莫长安三人觉得十分顺眼。
不错不错，身姿挺拔，目光虽然有些许慌张却不怯懦，品行当是不错。
“叫什么名字呀?”
……
后面一切正常，三人总共交了9两银子，其中6两是一个月的学费，3两是饭钱。
莫白当然是可以一下把一年的交了，但是刚刚院长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可以一个月一个月的交。